贾府狠心秦可卿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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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老太太以为薛虹还在记恨元春封妃的事, 所以今日才会偏帮着黛玉故意下她们的面子,又想到贾元春如今在宫里还没站稳脚跟,而薛虹的妹妹却早已受宠, 再加上也确实是自己家说话不算数,做的不地道。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和薛虹好好说说,若真为此有了心结就不好了。
薛虹刚从黛玉房里出来, 就被鸳鸯拦住去见了贾老太太。
贾老太太先是拉着薛虹的手说了好一番两家的情谊, 弄的薛虹一头雾水, 直到她说起贾元春的事,又劝慰了薛虹一番,薛虹才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
果然, 贾老太太就接着说道:“无论如何,我们两家才是亲戚,比起跟甄家的旧情不知好了多少,事到如今, 你大表姐已经坐在了那位子上, 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了。你妹妹如今也在宫里, 虽说不是亲的, 到底也算是表姐妹,二人在宫里多多走动、互相照顾, 只要不中甄家的计他们也无可奈何, 反而会给我们两家多个助力。”
听贾老太太语气中多少带了些侥幸,薛虹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事到如今还在做梦呢, 你们以为甄家都是傻子?人家敢扶贾元春上位,早就安排好了她的结局, 如今却还要拖着薛家一起送死不成?
贾老太太见薛虹不语, 以为他还在记恨元春得宠, 虽说贾老太太也有些失望元春最终还是听了她母亲的话而不相信自己,但到底养了多年,又怎能不疼爱?再说自家有个皇妃到底比薛家的强不是?
贾老太太又道:“你也不要怪你表姐心急,她的年纪毕竟耽误不得了,想抓住机会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如今既已封妃,其他的就不由甄家说了算了,你回头给淑妃娘娘去封信,让她们互相提携一下,就当帮帮你大表姐,以后你大表姐定不会忘的!”
薛虹只觉有些可笑:“老太太所言,晚辈却是不敢当,当初晚辈没帮上忙,现在也有心无力,让老太太失望了。”
贾老太太心里有些恼恨:自己都如此低声下气了,这薛虹还如此端着,实在有些不识好歹。
见贾老太太脸上也带出不悦,薛虹又道:“老太太也别恼,非是晚辈揪着不放,老太太还是先去问问,姨妈到底是做了什么才将大表姐推上妃位的,再生气不迟。”
薛虹并不打算说出贾元春封号不对的事,一来这算是宫中机密,沈墨告诉自己已是看在两人交情;二来就算说了贾府也不一定会领情,说不定还以为自己危言耸听嫉妒他们,何必自找麻烦呢!
贾老太太听到薛虹的话一愣,有些不详的预感:“你姨妈做了什么?”
薛虹站起身施了一礼:“老太太还是亲自去问姨妈比较好,晚辈就先告辞了。”
薛虹走后,贾老太太总觉得有些不安,于是让鸳鸯去传了王夫人,起初王夫人还不承认,后来敌不过贾老太太的威势,到底招了出来。
末了又为自己辩解:“老太太,我这也不只是为了元春着想,您想想看,这蓉儿媳妇的身份始终是个隐患,让别人揭露还不如我们自己说出来,也好向圣上表明我们确实不知情,况且如今宫里已经有人知道了此事,万一透漏出去,那我们整府都是要受到牵连的。”
贾老太太气的直发抖,她沉着声音问王夫人:“你平日里看着笨嘴笨舌、不善言辞,不想今日倒能言善辩起来,这些也都是甄家教你说的吧?”
王夫人心虚的低下了头。
贾老太太吩咐鸳鸯:“去请二老爷过来。”
王夫人一惊,抬起头急道:“老太太息怒,媳妇这也是没办法啊,您就看那孩子从小在您跟前长大,好歹心疼心疼她吧,再在那宫里熬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说着捂着帕子哭了起来。
贾老太太抖着手指着她,捶胸顿足道:“你还有脸哭!她在我身边长大,我如何能不疼她,可你这个蠢妇,你是亲手把自己的女儿往死里祸害啊!”
王夫人有些不服:“怎么是害死她,这可是立功的事,甄家说了……”
“还敢提甄家!”贾老太太怒斥:“甄家那是把你当傻子哄,哄着你把闺女送给人当替死鬼,你还在做你的春秋大梦呢!”
贾政听到老太太传唤,立刻急匆匆赶来,刚到门口就听到贾老太太的哭声,顿时吓了一跳,顾不上让人通报,自己连忙掀了帘子走进来:“老太太这是怎么了?”
贾老太太看见他,指着王氏道:“你自己去问你的混账老婆,看她做了什么蠢事?”
说完又捂着胸口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元春啊,怎么就修了你这么个心狠手辣的娘……”
贾政转向王夫人,王夫人低下头不敢说话,贾政又问旁边的鸳鸯,鸳鸯看了贾老太太一眼,将事情经过仔细说了一遍。
贾政听完,怒视着王氏:“你这个愚妇祸害,是想害死我们家不成?”
王氏哭道:“我听甄家说完,只以为他们是真心帮元春,谁知他们竟打得这个主意,现在可怎么办?”
贾政也没了主意,鞠身看向老太太:“还请母亲拿个主意吧!”
贾老太太闭目思索半晌,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瞒不住东府那边了,把他们叫过来一起吧。”
心里却有些可惜,可卿那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此时他们还不知道秦可卿的真实身份,只以为她当真是当年景阳王的后代,只怕被甄家拿住把柄,又怕圣上秋后算账,只想赶紧把这个祸害除了,自家才好安心。
虽说贾珍才是贾家的族长,但是论起来贾老太太却是辈分最大,所以听到她传唤,东府那边也不敢耽搁,很快人就来齐了。
贾珍夫妻行完礼后,开口问道:“老太太突然传唤,可是出了何事?”
贾政和王夫人看了贾老太太一眼,贾政是臊的恨不得掩面,王氏则心虚的低下了头。
贾老太太看这情形,暗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她自己开口:“说来这事也是你们东府自己的事,我不过是得了消息,跟你们通个气儿。”
贾珍忙拱手道:“老太太请讲!”
贾老太太作出一副跟自家完全没关系的样子:“蓉儿新娶得媳妇可卿,最近听宫里传出消息说,她竟是当年景阳王的后代,后被秦业抱回家里当自己的养,本来事情已过,可谁知最近竟被人查了出来,像是要翻旧账,元春那孩子心善,在宫里那么苦还想着家里,费尽心机的报了信出来,让我们尽快解决,否则……”
贾珍和尤氏倒吸口气:“当真是景阳王的后代?会不会弄错了?”
贾老太太瞪了他一眼:“如今这事早已被宫里其他人知晓,就等着用它来拿我们的把柄呢,你说会不会弄错?”
贾珍有些为难:“这……”
尤氏在旁边用余光瞟了他一眼,心里却有些畅快,正好她最近发现了贾珍竟私下跟秦可卿那狐媚子勾搭在一起,只因她在家中毫无地位,不敢发作,只能任由这两个人做出丑事,如今可好,那狐媚子竟被查出是景阳王的后代,也省的自己再出手,她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不过面上还是做出一副疼爱不舍的模样:“那孩子到我们家后,我们是将她当亲生的疼爱,那孩子也会做事,我们是样样都满意,如今一下子听了这事,又如何能舍得?”
贾珍在旁边连连点头,他对秦可卿正稀罕着,当真是舍不得,况且这事来的太突然了。
贾老太太叹了口气:“你们当我狠心舍得她?贾家的晚辈媳妇中,我最疼她,莫说你们,就是我也恨不得比自己亲生的都好,可这孩子没福,她没托生好啊!如今她被人查出是景阳王的后代,若是就我一个人,我这把老骨头陪也就陪她去了,可贾府这一大家子,特别是宝玉他们可都还是孩子,我怎么忍心?”
贾政羞愧难当:“是我们给老太太出了难题。”
贾老太太哭道:“我一个老太太,难就难了,可怜可卿那孩子,她招谁惹谁了?只因没有投生到一个好肚皮,如今却要……旁人只说我们狠心,可手心手背都是肉,舍了哪个我不心疼?”
见贾珍满脸愁苦也不说话,贾老太太又接着说道:“这件事不说是你们,连我也觉得突然,可这天子一怒,哪会给咱家应对的功夫?你如今是族长,我这老太太也不是那心狠手辣的,更何况那孩子还那么可人疼。你们回去再思虑思虑,是保命还是舍人,我们全听你的!”
贾珍的心猛一缩:他是稀罕秦可卿,可这些在自己命跟前算的了什么?女人哪没有,命没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尤氏冷眼看着贾珍的作态,心中冷笑:还以为他有多喜欢呢,结果都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下了决心,当真是让人心寒。
虽心中已有定论,贾珍还是对贾老太太说道:“我们再回去考虑一下,劳烦老太太操心了。”说完拉着尤氏退了出去。
王夫人见两人离开,急道:“老太太,他们就这么走了?这……他们万一舍不下那秦可卿,咱家元春可怎么办?”
贾老太太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你如今知道急了?若不是为了元春,我当真不想管你们这些蠢事。”
王夫人敷衍着道歉:“是,是媳妇想岔了,可如今元春那还等着,您不能不管啊。”
贾老太□□稳的坐在那里,语气笃定,不急不缓的说道:“你放心吧,我了解东府那边的为人,他们不会不舍的,我们只管等着信就是了。”
果然不过两天,秦可卿病重的消息便从东府传出,薛虹听说后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这病的也太巧了!
只是他与东府不熟,更何况那秦可卿是女子,所以也无法上门探听真相,只能让捧砚私下注意,不要牵连到自家即可。
凤姐本来正在养胎,听到消息有些坐不住,她跟秦可卿一向交好,如今怎可能不上门探望?去时还特意找了一趟薛虹,将他房里的大夫带了过去。
薛虹正好也想知道真相,就爽快的把人借了给她。
两人一起来到东府,东府见到凤姐时倒是很热情,可一说道让大夫给秦可卿看看,一个个就开始闪烁其词、各种阻拦。
凤姐本就是炮仗脾气,说了几次也恼了,只说东府不是人,以往对秦可卿都是假疼爱,如今眼睁睁看着人病死却不管。
东府这边也无奈,但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不宜多说。最后架不住凤姐泼辣,又想到自家找的都是难得的好药,御医都不定看的出来,也就放了些心,把人让了进去。
秦可卿知道凤姐来看她,挣扎着起身,哭着说只怕以后再见不着了。
凤姐不知她话中之意,只说让她宽心,又指了大夫给她号脉。
大夫看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心有郁结所致,要想病好,还需放宽心才行。又开了副药,就被凤姐打发了出来。
大夫一回到梨香院就被薛虹叫去了:“那秦可卿病情如何?”
大夫回道:“回公子的话,蓉大奶奶只怕不是生病,却是被人下了毒。”
“当真?”薛虹站起身:“这贾家当真如此心狠手辣?”
大夫摇了摇头:“毒已入骨髓,便是神仙再世也难以挽回了,后事只怕就在这几日。”
薛虹觉得有些浑身发寒,尽管他早知贾府冷漠无情,可还是没有料到他们竟如此冷血狠毒,要知道秦可卿这个媳妇当初可是很得他们喜爱满意的。如此想来,原著中黛玉最后会被逼死也就不足为奇了!
挥了挥手打发大夫下去,薛虹暗自思索:该怎样才能让黛玉离开贾府?把林如海调入京城显然不现实,他没那么大的权利;若实话实说只怕林如海也不会相信自己,毕竟比起自己这个毫无关系的外人,显然贾府跟他更亲近,也更让他相信,否则有怎么可能舍得把唯一的爱女送来?
这边凤姐喂秦可卿稍稍用了些枣泥山药糕,喝了点汤,秦可卿就摆摆手说吃不下了。凤姐扶她躺下,帮她掖了掖被角,又安慰她不要多想,会好起来的。
秦可卿苦笑着摇了摇头,她自己什么情况自己又如何不知,说什么会好,不过是骗人的假话罢了。
她拉住打算离开的凤姐,流着眼泪道:“婶子再陪我说会话吧,这次见了,下次就没机会了!”
凤姐忙拦住她不让胡说。
秦可卿看了眼站在门口看似关心实则监视着她的贾蓉,心里又恨又冷。她紧紧抓着凤姐的手,急切的小声叮嘱:“你我一向要好,到了如今这境地,也只有你还惦记着我。我说的你一定要记住:这贾府看着繁华,实则就是个烂泥坑子,你一定要早为自己做打算,千万不可再往里掺和,贾府覆灭结局已定,你当早早想法自保,切记切记!”
凤姐大惊:“这是什么意思?”
那边贾蓉听见凤姐的惊呼,急忙赶了过来,紧张的看着秦可卿。
秦可卿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他们以为除了我就万事大吉了,殊不知我死了,贾府才是真正大祸临头,死到临头犹不自知,还在为他人做嫁衣裳,真是可悲又可笑。”
说完又拉住凤姐的手:“千万记住我说的话,也不枉你我好了一场,以后也别再来了,免得惹祸上身。”
凤姐松开依依不舍的秦可卿,随着贾蓉往外走:“这到底是怎么了?她怎会说这种话。”
贾蓉敷衍笑道:“不知怎么回事,脑子突然就变得不正常了,整日里胡言乱语的说疯话,哪有什么可信的。”
凤姐道:“即便如此,也该找个大夫好好看看,怎可就任由她自生自灭。”
贾蓉连连道是,凤姐又回头往后看了一眼,秦可卿躺在床上含笑望着她,见她看来,还挥了挥手。
凤姐突然感到浑身发凉,不知为何,明明秦可卿躺在锦床绣塌上,周围丫鬟环绕,她却好像看见她被人束缚在那里,动弹不得,只能绝望等死。
不顾贾蓉后面还说了什么,凤姐快步走出东府,只想远远离开这里。
不过几天,夜里大家睡的正沉,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敲击声,薛虹惊醒过来,叫来端墨:“是什么声音?”
端墨急急的走进来:“二门那里叩云板呢。”
薛虹心里一沉,问道:“几下?”
还不待端墨回答,便听到院子里传来下人婆子的喊声:“东府的蓉大奶奶殁了!”
薛虹身子猛然一凉,呆坐在床上:这荣国府到底是下了毒手,他们要的哪里是秦可卿的性命,分明是他们自己的命,方才叩云板的声音就是贾府的丧钟敲响!
薛虹急切的站起身,坐到书桌前快速写了封信交给端墨:“立刻送去金陵给柳公子,无论用尽什么办法,务必保住林如海的性命!”
林如海在,黛玉就有后路。这贾府已经待不得了,今日他们能毒杀秦可卿,他日黛玉挡了路,他们一样能毫不犹豫的一脚将她踢开。哪怕林如海信任贾府,大不了到时候他再想其他办法,但是现在,只有林如海活着,黛玉才是贾府的客人,无论贾府想做什么或是出了什么事,黛玉都不会受到伤害和牵连。
秦可卿的葬礼之后,贾府一连几日气氛都有些低迷,凤姐中间还叫了次大夫,只说受到了惊吓。
下午下学后,沈墨拉住薛虹:“我母亲明晚要在家办个赏菊宴,你带你妹妹一起来吧,也让她跟京里的这些大家小姐多接触接触。”
薛虹:“会不会太麻烦?”
沈墨笑道:“这有什么麻烦的,我已经跟我母亲说过了,正好我家女孩少,又都出嫁了,我母亲和伯母她们还盼着多来几个女孩呢。”
宋楠也道:“可惜我没有兄弟姐妹,否则也一定带你家去。”
薛虹想到黛玉近几日一直闷闷不乐,要是能出去转转,说不定能开怀些!
“好,我明晚带她过去。”
待回到家将帖子给了黛玉,黛玉翻过后放在一旁:“人家让你带自己的妹妹过去,你给我做什么?”
薛虹:……
他竟然忘了宝钗!薛虹有些愧疚,他好像确实对宝钗关注太少了,不管怎样,占了人家哥哥的名义,总不能一点力不尽。
黛玉见他出神,冷哼一声:“你还是拿去给她吧,我不去了。”
薛虹回过神:“这本来就是给你的,每日待在府里也无聊,出去交交朋友也好。至于宝丫头,是我疏忽了,我一会去给她再要一份,明晚你俩一起也算个伴。”
黛玉道:“何必再去要,人家要的是你的妹妹,我去了算怎么回事。”
薛虹笑道:“就当是陪我去,你若不去,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黛玉抿嘴笑了一下,却仍然嘴硬:“到那就分开了,又不会安排在一起。”
薛虹:“可是能一起坐马车啊,你想想,我们还没一起出去过呢。”
黛玉想想也是,心里也有些期待,又被薛虹哄了几句,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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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各位小可爱,昨天家里有点事,所以只来得及更新了一章,今天两章稍微肥了一点,就当一点点补偿吧,感谢大家支持!^_^^_^^_^ 红楼之薛家有子名薛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