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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季无渡就拿到了他们那个航班所有人的信息,虽然没有宁梦的名字,但是确实有个姓宁的,叫宁晔。宁晔的身份信息是可以调查的到的,照片就是宁梦的模样。
“就是她,马上给我传唤她。”季无渡站在易临的身后,点了点电脑屏幕。
易临得令,立马着手去办了。
“她有没有可能还没有回国,万一这事跟她没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我就找她算算下药的账。”黎月白话还没说完就被季无渡打断了。
宁梦果然回国了,而且即使知道季无渡是上潼某个警署的警察,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来了。下午,宁梦还是那副衿贵的打扮,往刑侦科门口一站立马显得熠熠生辉,她还是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合身得体的米色大衣,看上去干净又利落。
虽然是被传唤的身份,但是却没人对她指手画脚,徐渊的眼睛像是长到了宁梦的身上,甚至点头哈腰地为她带路。
审讯室内,季无渡和黎月白早就坐在那等着她了。
徐渊帮她推开门后,就以非常谦卑的姿态退了出去。见到他俩的第一眼,宁梦就非常甜美的笑了,“真的是你?你真的是上潼的警察?”
两个人一时没搞明白她这个表情是以什么心态做出来的。
“坐。”黎月白微微扬了扬下巴。
季无渡双臂环抱在胸前,仔细打量着宁梦的一举一动。宁梦拉开椅子坐在了他俩的对面,“没想到黎先生也是一名警督,我看你的样貌,我还以为你是做什么工艺美术之类的工作。”
她的搭话非常自然,像是SABER里发生的事情跟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黎月白转动着手中的笔,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这个近乎完美的女孩。
“跟你们散后的第二天。”宁梦几乎是想都没想地从容地回答着。
黎月白:“你不是去玩的吗?为什么走这么急?”
宁梦:“我大哥出了点事,我回来帮忙处理的。”
黎月白:“什么事?”
宁梦微微一笑:“家事就不方便告知黎警官了。”
黎月白吃了闭门羹,不由地抿了抿嘴,季无渡一直没有开口,只是抱着双臂,仔细观察着宁梦的一举一动。
“李图是什么时候回的国你知道吗?”黎月白接着问。
“李哥回国了?他不是在北海道已经有了自己的酒吧了吗?”好一个反问,而她的表情又是那样的自如,一点都看不出说谎的痕迹。
“他不仅回国了,他还死了。”季无渡终于开口了。
“什么?”宁梦从椅子上惊得站起,链条包包撞着桌子的边框铛铛作响,她表现的很震惊,那股子衿贵味儿终于有了些破坏。
“你不知道?”季无渡试探着问道,“你不和他挺熟的吗?俩人都能合计着一起下药,他死了你都不知道?”季无渡这话说的是非常露骨了,直直地戳着宁梦。
“他是怎么死的?”宁梦还是站着,表情没有了刚刚进来时那样的从容了,她没有去反驳下药的事,只是想知道李图的死因。
季无渡的声音不高不低,且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淹死的,被人按在浴缸里给弄死了。”
“怎么会?怎么可能?之前明明还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宁梦的眼神不停地在游走,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黎月白:“你先坐下。”
宁梦这个人跟别的同龄女孩子相比确实不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听到相熟的人去世的消息,她确实表现出了不可置信,震惊,但是她却没有跟别的女孩子一样哭哭啼啼,也没有局促不安和不知如何是好。她坐下后,就从包里拿出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着消息。
“你为什么要隐瞒真实姓名?”季无渡敲了敲桌面。
这时候的宁梦才稍稍回过神,眼神聚了焦,直直地盯着季无渡的眼睛,“没有谁喜欢用死人的名字活着,宁晔是我二哥的名字,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我父母放不下,竟然把他的名字给了我,你们说我能喜欢那个名字吗?”
在她说话的那瞬间,黎月白感觉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点其他的东西,厌恶与不屑,是对的父母的还是对她那已过世的二哥,都无从知晓。
黎月白:“我听房东说,李图就没有长期出去过,他怎么可能会在日本有自己的酒吧?”
宁梦:“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听其他人说的,我跟他也没有很相熟,只是通过其他人认识的他,别人说他正巧在那开了酒吧,我就听信了,就这么简单。”
黎月白:“谁?谁介绍你们认识的?”
宁梦:“一个在德国的朋友。”
黎月白:“德国,日本,中国,分散在这三个地方你们竟然能互相认识?”
宁梦端坐了身子,好似已经从震惊中走出来了,“澄清一下,我刚从德国回来不久,李哥是去德国那边找长期驻扎乐队的,我们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黎月白:“你的意思,李图在札幌开酒吧是事实?”
宁梦:“是不是事实我不知道,外面的哥哥都是这么说的,知道我去札幌旅游后,都推荐我去玩玩,你们不信完全去可以查查那家酒吧的注册人。”宁梦的表情过于真实,完全看不出撒谎的痕迹。
季无渡板着脸盯着她盯了半天,脑子里一直盘着被下药的那件事,终于他忍不住了,“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给我们下药?”
宁梦的眼神往下垂了垂,随后眼神在两人之间游走,“这个事我承认,我那是一时被冲昏了头脑,我只是,太喜欢你了,季警官。”她又笑了,这次的笑却让两个人有点毛骨悚然,浑身不自在,“我没想让李哥下那种药,我只是想让你们醉一点,我好带走你。”
季无渡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眸子,“想让我们醉一点?我没记错的话,当时那杯酒是你故意洒到我身上的吧?你难道不是在阻止我喝那杯酒?”
“其实,那瞬间我有点后悔了,我不太想让你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被我得到。”她说的那样的从容,那样的理所当然,丝毫不像是从她这种女生嘴里会说出来的话。
黎月白讶然,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该站出来维护一下自己权利,他望了望季无渡。
季无渡嘴角生生一扯:“看不出来你还挺不要脸的,这话也说得出口。”季无渡的话说的挺伤人的,还是对着一个漂亮女生。
外面几个隔着玻璃往里瞅着,“这氛围怎么有点奇怪?”关那那趴在最底下,聚精会神的看着里面的三个人。
易临:“这大美女从进去就一直盯着季哥,很少看黎警官,而又跟他们是一个航班的,想必在去日本的途中发生了些有趣的事吧。”
徐渊:“好事儿怎么都被季哥摊上了?”
易临转头拍了拍徐渊的肩:“长得帅就是有特权啊。”
“怎么?你们都没啥事儿了?这边看啥呢?有这么热闹?”李集从他们中间把脑袋挤了进去。
几个人头一缩,立马四下散开了。
审讯室内。
宁梦:“所以今天招我来,是为了李哥的事还是为了酒吧那事?”
季无渡:“都有,你哪怕给我提供一点有用的证据也不枉你走这一趟。”
宁梦伸手捋了捋头发,柔顺的头发随着她指尖的波动,散发出阵阵香味,“好说,那要看季警官的表现能不能令我满意了。”
“如果你有什么关键性证据,还请你立马说出来,别在这耍花样。”黎月白的声音机械又冰冷地在审讯室内回荡着。
“我说过了,李哥的事我很遗憾,但这跟我并没有关系,我跟他仅限于认识的关系,关于酒吧那事,我也承认了,但是药也没有经过我手,我也没让他下那种药。”这次与这个宁梦的接触真的与上两次大不相同,之前她给两人的感觉就像是个未经事的富家小姐,单纯而又美好,但是现在看她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了。
“还有什么事吗?我倒是不介意搬个凳子坐在季警官身边。”宁梦将链条包放在腿上,面子上端的是高雅端庄,内心城府却是让人感觉深不可测。
季无渡靠在椅背上,手上转着一只精致的钢笔,“我仔细说一遍,我,喜欢他。任何人都没有机会。”季无渡朝身边的黎月白一歪头。
黎月白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对面的宁梦却轻笑出声了,“凡事不要说得太满,我有没有机会我说了算,还有.......”她顿了顿,眼睛直直地望着黎月白,“他,也不是你轻易能得到的人。”说完她就站起了身,又是一阵链条包包的当啷声,“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有事再找我。”她就那样姿态优雅的出了审讯室,留两个人在里面大眼瞪小眼。
季无渡一直在转着手里的笔,笔时不时地掉落在桌子上,他明显有点烦躁。黎月白的脑子里却一直回响着那句:他,也不是你能轻易得到的人,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
李集推门进来了,“人都走了,你俩还坐着回味啥呢?”边说,边拿过桌上的资料,“宁晔?这不宁检察长的小女儿吗?”
季无渡立马凝了神:“你认识?”
李集:“不认识,不过听我老丈人提过一嘴,上潼最高检察长的次子,去世的那会儿可是很轰动的,老两口舍不得这个儿子,后来将这个不受宠的女儿改名改成了次子的名字。”
这点宁梦倒是没说谎。
季无渡:“她是检察长的女儿?”
李集:“是啊,你们做调查的,这个都不知道?”
黎月白:“资料上并没写她的家庭情况。”
李集:“也是,检查长家要做点什么手脚应该是挺容易的,那事过去好多年了,你俩还没当警察呢吧那会儿,不知道也是应该的,哎?你们不是查李图的死因的,怎么查到人家检察长女儿头上去了?”
黎月白:“因为她跟这个李图是认识的关系,而且李图也在不久前跟她见过,我们想着能不能从她这得到点东西。” 上潼警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