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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都!相对其他大曜帝都,以及王都,都处于本国疆域的中心不同,厉都所在几乎是本国的最北边界。
因为厉国的建国之处,国王就考虑到北边虽然气候寒冷,但反而那些偏远的小部落没有威胁!远离中原,便也等于远离了危机!
不过虽然环境的确不算好,但终究还是一国王都,起码也算气派繁荣!
只是和传说一样,厉国的权利等级分化非常明确、严格。王族、臣僚、世家、富商到平民,乃至奴隶一系列的分层十分清晰。
而此时厉国似乎处于一种比较紧张的状态,明显对于出入都城的人盘查十分仔细!
入城后才知道,原来是瀚国终于不肯丝毫妥协,准备和帝国开战了。帝国对外的开战理由是瀚国主动无端开战,对离国侵犯。同时把之前攻打靖海国时,金国抄了启国后路的事也归咎为瀚国的阴谋!
现在大曜正在三面鼓动,一边是离国,一边是自己,还有一边则是和金国联合起来,准备应对随时可能犯界的厉国。
听说大曜二皇子慕西盛也已经作为使者来到了厉国都,而目前厉国朝廷对是否参战分成了两派,一派是那些老成持重的,觉得现在所有情况其实和自己本国没有任何关系,犯不着贸然动兵。毕竟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大家都明白。何况几十年前厉国和瀚国曾经常有争端,结果只是彼此互损,导致国力大减。直到后来平静的这几十年才算渐渐恢复,国民得以休养生息。
况且从渝国和靖海两次大战,大曜表面上虽然都只是扮演着主持公道,帮助有理的一方然后分的酬报,可其实他们的角色着实不算光彩!
而如果厉国真的参战,首先从地理位置上,未必真能有什么好处可分。而一旦损耗过大,日后很可能无法应付将会出现的局面。
谁也不笨,不瞎,大曜近年来种种行径暴露的目的性,其实至少就这些王国的立场谁会没有过此等想法?但现在的情况显然是所有国家都在消耗,最终明显真正获利的只有大曜!
不过对于另一边多半都是少壮派的军中将领则主张出战,其实之前大曜凭借毕竟是天下帝王的名义惯例会有巡边的权力,因此和厉国边将的接触一直很多。
而无论是在哪个国家,军中将领擢升的最佳途径,自然是战争中的功勋!天下太平想升官?即便是文官也不容易。况且年轻人血气方刚,也都认为这是只赚不赔的买卖,根本就看不到更远,长期潜伏的诸多后果!
如今厉国朝中局势很不稳定,先是秋时老厉王狩猎为野兽扑杀,新王继位时日尚短。且这个新王打小就性情懦弱懒散,当个富贵先人还行,起码不会太祸害人。
可是目前的局势,他根本无法应付,连个稍微有见地的意见都提不出,以致事情一直处于耽搁。
五人入城后,这厉都虽然也算繁荣,但实在并不富足。偌大的都城里真想找个够当次的客栈都难,可是价钱却着实不低。起码若是在帝都,同样的价钱必定可以住上最顶级的客房。
而厉都“顶级客房”,换个地方也顶多是跟班之类住的程度。好在此时五人也没有太多奢求,能洗个热水澡,吃顿饱饭,睡个舒服觉就够了。好在都不是缺钱的,也不用非挑三拣四。
躺在着实不算舒服的床上,舒韵颖细细把玩着魔帝给自己的六角黑玉。六芒星的形状是魔族标记,而且既然是魔帝给自己的,肯定不会只是寻常的佩饰而已!
可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就是一点特别的地方也看不出。不过舒韵颖也确实是真累了,费神半天还是终于迷迷糊糊中睡熟了……
转天一早,舒韵颖还是被敲门声给吵醒了。他自以为是一早,实际上已经是中午了。也难怪!北方的冬天,除了黑白,很多时候一连几天看不到太阳也不奇怪!
敲门的是百里惊云,他们四人醒的都早些。不过想舒韵颖比自己当然更辛苦,而且估计一时间也难以适应环境气候,那多睡会也无妨!因此即便此时的客人不一般,也未敢轻易来吵他。
客人?舒韵颖有点奇怪!而当人来了,是个年纪很大的老人,谁?
拓跋信!整个厉国境内,除了夜鸣派掌门拓跋山河,以及三两个同门长老人物,最有名的大宗师。算起来,他若是对着拓跋山河该叫一声“族伯”,而他自己则是当今厉王的叔公!
在朝三代的宰辅,爵封安国公!他是因为听到门下弟子说在城里见到了百里惊云,而拓跋信年轻时曾多次造访百里觞,子弟中也不乏认识百里惊云的。
他和段山海跟着舒韵颖一路同行不是一两天了,所以此时拓跋信拜访的是谁?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舒韵颖看到这位一国宰辅只是简单的点点头算是招呼了,不过就算拓跋信自己心里也不敢觉得受到了轻视!并且也极尽恭敬谦谨的礼貌,诚邀几人可以暂到自己相府住几天。
舒韵颖暗想此人倒也精明,什么也不说,毕竟大家都明白。而其直接邀请虽然让百里惊云有点尴尬,却没想到舒韵颖居然欣然接受了!
而段山海和丘仲杰很快也就大概明白了,拓跋信为何而来并不难猜。如果什么事都没有,舒韵颖肯定不会去为别人面子考虑!
但如今,他当然不希望开战。即便不可避免,但牵连的越少也越好。
舒韵颖入住相府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厉都。这自然是有人故意去传播的,舒韵颖固然名望和身份都够高,但也正因此他绝不方便去贸然干涉任何一国的朝政。
可是若他要插手,就只能让别人主动找上门来。并且此刻大曜二皇子在,他更加不能直接接触。
对此局势,一国之相的拓跋信心里当然有数。而舒韵颖既然答应了他邀请,也自然是彼此心照不宣,所以他压根什么都不用说。
对于拓跋信,其实他本身更在乎的是自己修业。因此到了如今八九十岁年纪,虽然位高爵显,却终生未娶。但毕竟是自己拓拔氏的家业,所以他也无法狠心不管!
如今才不过一个时辰,相府门前已经挤满了访客,谁不想亲眼见见名震天下的二十岁宗师?但明眼人岂会不懂?若非有人刻意传播消息,堂堂相府的事哪会这么快传遍都城?
但不重要,一声“大王到”,门外多大的人物也只能乖乖让出道来,并且明白今天的希望是落空了。
拓跋信还是得亲自去接的,很快便引领着一帮人进来,为首的显然就是厉王,年纪不满三十,体态臃肿,神情闪烁,看得出是个享乐之徒。
一边是拓跋信,而另一边的人年纪大约三十六七,但不用问,能与厉王并肩此时厉都除了大曜二皇子还能是谁?
再后面跟着的人中,多是二十到四十岁之间,一个个姿态挺拔,明显多为行伍出身,由此看这厉王如今十有八九本心里已经有了倾向……
拓跋信为诸人引见,舒韵颖认出的两人之外,还有两个厉王的亲弟弟,离国原王和成王,一看就是武夫。
介绍后,除了舒韵颖始终一动没动,大喇喇坐在那点个头就算是招呼了。
不过态度虽然难免让人不太舒服,可也没人会觉得他狂妄。就凭他那一明一暗两个师父,这普天下即便是皇帝亲自来,恐怕也未见得够让他起来点个头!
众人落座,对那些吹捧奉承,舒韵颖只是保持着温和的微笑。半天,也没一个字的反应。
经过观察,这慕西盛固然并非庸碌之辈,但和其兄弟明显不同。少了那二人的目的性,以及藏都藏不住的欲念。
这个人倒是一直显得很平静,是真的很平静。
以前也听说过,大曜四个年长皇子中,虽然都颇具才能,可唯有这位二皇子似乎平素对闲情雅趣更中意,在朝廷里连官职都只是明显的虚职,真正办过的事也就是奉圣旨寻个边,应付个礼仪之类事务。
自打座下,慕西盛对舒韵颖开口所说也都是些各地风景名胜,诗书文章之类闲篇。
一般人多觉得他是故意套近乎,攀交情,投其所好。但舒韵颖自己明显知道,此人起码对自己之前在恒都的游戏是确实度过,甚至真的用心去理解,思考过。
实际上就事论事,以当前的局面如果猜想此人实际上比兄弟更加心地奸险也非不可。因为这番明显的投其所好确实不只是浅尝辄止的了了而言,的确是更单纯就书文本身,丝毫并未触及舒韵颖的处境和心境!
因此,起码来说此人比他兄弟从贪欲上确实明显浅一些。若然真是因为更加阴险,却可以做到这样的程度,并且真的可以骗过自己的眼睛,舒韵颖只能觉得自己可以认栽了!
不过对于他二人的谈话,在场除了段山海,丘仲杰和拓跋信,百里惊云能理解的也有限。
其他人,不止沈堂,就是厉王兄弟和那些离国年轻将领,也明显都难解。
偌大一国落在这么一帮货色手中,打不打仗其实也没什么前景可言了…… 自在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