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苦逼男配带不动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去王府做什么?砸场子?
乔安池没说,只是紧了紧胳膊。
程颐被箍得有点难受,可到底顾虑着不敢大动,等又过了一会,才实在忍不住地问了句:“上面是谁?”
她声音极低,不着痕迹地溜去乔安池耳边,带去一股隐晦的风。
乔安池垂下眼,程颐微微偏头,脖颈恰到好处地在他视野中露出一抹白皙,于烛火里跳出偏暖的色泽。
不知为何,他竟有些难以开口。
“真奇怪。”过了片刻,程颐喃喃琢磨,“按理说这地方应该不会那么快暴露……”
她倏然噤声。虽然他们刻意避开官道,却还是在于家村做过大动作,“献祭”的幕后黑手如果要查,总归会找出蛛丝马迹。
更何况,乔安池并没有叮嘱过要低调行事。
所以,他故意的?
程颐心头一跳,装作漫不经心:“于家村是东歧属地边上,子午楼若想收拾,我猜还是可以悄无声息。”然后,浅浅吸了口气,越发轻声道,“或许……是因为我?”
毕竟身份曾是东歧王妃,倒也说得过去。
可乔安池却同样轻声否决:“不。”
这就奇了怪了。
就算曾经的东歧王爱妻如命,把王妃严严实实地藏在王府,两人逢年过节总归要进宫拜谒,不然说不过去,皇帝大概率也不会同意。
而程颐刚质疑完,乔安池的脑袋就缓缓压下来,淡声道:“众所周知,王妃殿下身体抱恙,常年居于王府,不宜出门。”
这还是个病美人设定?
程颐窘了窘,突然想到自己在子午楼虎虎生风的模样:“可我明明好得很。”
“嗯。”
她脱口:“王府有诈?”
与此同时,嘴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死死捂住。
程颐被迫扬起头,眼前,乔安池眉头微蹙,对她凝神片刻,眼神钩子般地逡巡打量。
愕然,愤怒,他一定全看见了,开口时指责的却是:“谁许你这样说?”
口吻是外露的严厉,程颐愣了片刻,苦于有口难言,只能摇着头呜呜发声。
或许是看她狼狈于心不忍,乔安池终于松开手,又探去她耳边勾起方才一连串动作时散落的发丝,帮她轻柔地挂于耳后。
“妄自菲薄。”不及程颐反应,他渐渐勾唇,“有我在,你怕什么?”
话音落时,咻地一下,烛光熄灭。
霎那间,暗夜卷入屋内,为还纠缠不休的两人拢下一层严密的屏障。
程颐在最后那句时已经明白,乔安池如此牛头不对马嘴,恐怕是屋顶那人非但没走,还生了变数。
不过现在,她却什么也问不出来。
人在静谧于诡异的环境中,总是会放大自己的观感。
譬如呼吸,譬如心跳。
开始,程颐听见的是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有力,却逐步快速到近乎要跳出胸腔。再后来,身子倏然腾空,尖叫便不由自主地溢出嗓子眼。
“安静。”乔安池的嗓音极淡,她却总觉得听出了些不同寻常的隐忍,没等开口,胸口被人轻轻一点。
“睡吧。”
第二日,程颐是在自己屋内醒来的。
她几乎跳着下床,想冲去乔安池屋里想问个究竟,结果刚冲出门,就与过来找她的越安撞个正着。
“哎,楼主要你和江潜陪他出去,现在,快点。”
乔安池的目的地自然是东歧王府。
如今,既然向天下宣称了所谓“王妃”卧病在床,久病不治便着实说不过去,因而,乔安池便打着世外仙方的幌子登门,不多时就被顺利引入大厅。
子午楼根植应国多年,几方稀有药贴还是出得起,很快,有太医请乔安池入内一叙,却在三人不如内院后,要求程颐与江潜止步。
程颐与江潜只好乖乖应下,在院子里无所事事片刻,江潜被乔安池派人叫入,留下程颐一人。她越发无聊,往院子里最茂密的一丛丛粉嫩处去,正讶然发现那些竟是木槿花朵时,身后却传来一句讥嘲:“在子午楼乐不思蜀,嗯?”
程颐抚上花瓣的手顿时僵住。
这平地惊雷的声音……
真像来自她被迫下葬那时,掀开棺材板的无名人士。 苦逼男配带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