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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刺过来,木清止微微侧身躲开,站稳没有做任何的解释,只是眼神冷冽的看着男人。就算是天皇老子在这里,也不能够阻挡她找欧阳安讨债!看着地上那缓缓落下的秀发,木清止杀气绕在身边,从头上拔下发簪就往欧阳安袭去。碧落会的东西很多,但最精通的却是这样是的近身搏斗暗杀技巧,所以木清止不畏艰难的跟着她学了许久,也算是小有所成。
一个动作,却是让欧阳安浑身一颤,他看着脖子上架着的发簪,只需要微微一用力就能够刺入脖颈,这才是真正的害怕了。原来,在生和死之前,他还是会选择苟且偷生的。这个念头让欧阳安痛苦不堪,却不甘心在木清止的面前露出败色,问道,“木清止,难道你要谋杀皇室子弟,是要造反吗?”
“既然三皇子口口声声说我要造反,那不如我真的造反如何?哼!今日之事我也是迫不得已啊,眼瞧着三皇子殿下都要和我同归于尽了。若不好好反击一下,恐怕今天真的要死在这了!”木清止步步逼近,眼神凶狠,“怎么?三皇子现在又觉得自己命贵重,不想和我一起死了?当然了,三皇子可是皇后所出,命自然比我的贵重许多。”
“你……你不要乱来!我母后不会放过你的。”欧阳安终于怂了,有些紧张的开口。他知道李皇后会为自己讨回公道,可眼瞧母后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就算是镇国公府也难以挽回,他又开始打了退堂鼓,母后,真的会为自己讨回公道吗?
“我可没有要乱来的意思,一切都是三皇子殿下在臆想。谁人都知道我木清止即将和亲,以后生死虽然和北国息息相关,但想要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却再也不可能了!可殿下你却苦苦相逼,我今儿个用发簪做武器,也是迫不得已的。”想起当年在冷宫之中,欧阳安和那个冒牌的木清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木清止多想现在就用力刺下去,好好感受一下欧阳安那血管之中的血液到底是冷是热!
可她不能。
除非她想要抹除自己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好不容易的来的幸福,得到了皇甫宪,难道要她这样随随便便的放弃吗?
绝不!
“你误会了,我刚刚只不过是在跟你开玩笑罢了。”
欧阳安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但木清止却不肯就这样息事宁人,没有停下来,反而是继续说下去,“殿下口口声声说我害了所有人,把所有人都玩弄在股掌之间。难道在所有人的眼里都和殿下一样认为?呵,若真是如此,那我还真是一个千古罪人啊……从我恢复正常开始,四妹妹毁了容现在过得人不人鬼不鬼,还有疼爱我的祖母,却也在前段时间突然暴毙。殿下可知道,今日进宫来验收清点和亲嫁妆,本就带着悲痛万分的心情,祖母刚刚去世,我却要开开心心的等着嫁人,殿下认为我这心里会好受吗?”
“够了够了,我不想听!”欧阳安终于受不了了,打从自己不再是太子的时候开始,他就觉得自己承受能力不够,这不,听见木清止这样说,他竟然隐约有了崩溃的念头。
许久,木清止才摇了摇头,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受不了打击。”
木清止转身走着走着,迎着太监的脚步去了御书房拜见承孝帝,视线却不自觉的黏在了案前的龙涎墨上。又见承孝帝亲笔写着礼单,用的却不是龙涎墨,忍不住开口问道,“皇上,这案台上的墨,为什么你只用这一块呢?我见旁边这块成色也是极其好的啊。”
“清止来了啊。”承孝帝放下狼毫笔,抬起头看着她笑了一声,“这块是龙涎墨,一般我都不轻易动用。只有在写机密旨意的时候才会用,因为这块龙涎墨跟其他墨不同,它是遇水不晕染的,就算是圣旨的布帛不小心沾了水,也没有事。但你这礼单是纸质的,无论如何是避免不了的了,所以朕就用这普通的松墨来写了。”
“原来如此,真是有劳皇上费心了。清止出嫁一场,能够有幸得到皇上亲笔写的礼单,真的是三生荣幸。”木清止笑了一声,微微屈膝行礼,“不知皇上召见清止看嫁妆,这嫁妆都放在了哪里。其实……清止自然是相信皇上不会亏待清止的,那嫁妆定然是一些上好的良品。”
承孝帝听了奉承自然欢喜,站起身来吩咐人去准备龙撵起驾,又是点点头道,“朕给你准备的东西自然是上好的良品,不过你还是得看看,了解了解自己有的嫁妆,才不会在大漠吃亏啊。清止啊,朕对你下的这番心思,可是嫡亲公主们都享受不到的待遇呢……”
“多谢皇上,清止知道该怎么做。”木清止低头,表示会对承孝帝一生忠心,就算身处大漠,也一定会心系北国。
承孝帝没有回答,只不过是笑了笑。等着太监把龙撵给准备好便坐上去,身边一边晃悠着的,是木清止的青色小软轿。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一处阴凉的大殿,任由着宫女给自己扇风,木清止很熟悉,这里就是之前皇甫宪所居住的地方,至于承孝帝为什么要把嫁妆安置在这里,她就不得而知了。
走进殿内,承孝帝才缓缓道,“这里是大漠荣亲王暂居的地方,你的嫁妆也放在这。到时候直接由人搬走,运送大漠就好了。清止啊,因为路途遥远,这些东西都不是重要的,来,朕给你一样东西。”
屏退左右,承孝帝拉着木清止来到了内室。
摁了一个地方,只听着如同机关转动的声音,一个笼子般的东西,竟然从房梁上掉了下来。承孝帝走过去从中取出一个香囊,递给木清止,道,“等去了大漠,你一定要把这个东西安置在荣亲王最常待的地方,最好是……书房!”
想了想,皇甫宪怎么也是一国王爷,处理事务的时间多过和木清止待的时间,这东西放在新房里,显然不太合适。
“这是……?”木清止接过香囊,嗅了嗅感觉没什么特殊的,只有一股淡淡的青草味,一点药材的味道都没有。
“这是对荣亲王身体有好处的东西,是大漠的王上一心让我准备的。清止,朕很器重你啊!所以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荣亲王也不可以,你知道了吗。”承孝帝下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他希望木清止值得自己去信任。
心中冷笑一声,对皇甫宪有好处的东西还能藏在房梁上面?光明正大的拿出来,让皇甫宪挂在身上不就成了?
虽然心里很是不齿承孝帝的这种行为,但木清止还是笑了笑,道,“皇上,我明白的,这是对我未来丈夫身体有好处的东西,定然不可能丢了。”
说着,放在了荷包里面随身带好。
点点头。
承孝帝很是欣慰啊。
木清止和承孝帝客套了几句之后,就点清楚嫁妆,然后拿着礼单庚帖之类的东西回去了。木家因为老太太的去世而陷入了一阵阵的寂静当中,不过很快,就有人传出来谣言,说是因为木清止的命太硬,才克死了老太太。总结起来就再说木清止是一个不孝的人,而木家多嘴的仆妇见热闹了,便开始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比如说老太太苏醒之后,就中气十足的哀求着让木清止不要去和亲。
因为木清止的拒绝才过世的。
现在坊间传闻对木清止很是不利,这不,木忠变着法的终于把她给逮着了,带到木家祖祠前,指着祖先的灵位斥骂。
“你明明有机会让你祖母撑起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木家没倒塌,你就不开心是吗?好歹你祖母也这么疼爱你,木清止,你简直就是个混账!”一想起母亲的死,木忠就觉得喘不上气,对他如父如母的老太太,竟然就这么突然的死了。
纵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好多天,他却无法释怀。
愤怒。
争议!
指责!
短短的几天,木忠却已经找自己这样说了好几次。她将手里面的礼单交给丫鬟拿回三房放好,这才正视木忠,冷笑一声道,“什么叫我不孝?什么又叫我故意害死祖母?您这话说的也太过违心了吧,这个黑锅我可不会背。外面那些百姓们愚笨也就不说什么了,难道您堂堂宰相也不知道和亲公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责任吗?如果可以说抛却就抛却,那我宁愿抛却这个身份,换回祖母一条命。”
现在外边传言自己爱慕虚荣,不顾长辈死活,可又谁曾想过她身上的责任?
老太太的偏心大家有目共睹,却从来没有人愿意站出来说过两句话。
难道,这都是她的错?
木忠被说得脸上燥热,但现在木家再一次成为京城人的谈资,老太太已经死了,他要挑起后宅这根大梁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后宅还是需要一个精明的女人来管理才好,杨氏的性子太过绵软了。 媚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