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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雨水就顺着他脸颜上既干净又艳丽的线条往下滴,容颜这样看着她,就像两个人同时掉进深海里,隔着水看向对方。容颜这般糊,想睁大眼,都无能为力。那雨水一直漫进眼眶,冲刷得眼角生疼。
心里发出惊喝:“秦绍风,你怎么会在这里?”容颜脑中一时很乱,他不知道她住这里的啊,怎么会找到?
怎么会找不到?秦绍风觉得好笑,他哪一时对她不是用了心思的,无论她逃亡多少次,只要他还活着,无论她隐在世界的哪个角落,他都难将人找出来。
她这个表情,真是让他伤心。
“你这是什么表情?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你怕我?”
容颜想要后退,摇摇头嘴硬:“我不怕,我才不怕你。”
秦绍风扯动嘴角,无比苦涩的一个笑,奈何雨水太大,将痕迹都冲散了。在容颜看来,就只有冷冷的面无表情。
“不怕我?不怕我为什么躲着我?”
容颜无奈:“不是我躲着你,换住所是闵安月为了让我方便工作。其实我觉得,我们没有理由见面的。”那一天见了面什么后果?苏意险些香消玉殒,虽然容颜一直怀疑里面的含金量。但是不管怎么,她跳水殉情这一举措还是深深的震撼了她,这么愚蠢的豪情壮志她想都没想过。
可见如今的后辈们,有何等胆识。
秦绍风盯紧她,一双眼浸在水中仍旧锐利如剑。容颜几度想要从他掌中退出,都被他用反力拉回来。良久,突兀的笑了一嗓,神色却很痛苦:“容颜,你不是最擅长让人出乎意料么,为什么这次不了?那晚我跳下去救苏意,感觉心都被泡凉了。真是拿你没有办法,明明离我这么近,想达到你心里怎么就这样难?”手掌贴到她胸口的位置,容颜色变之前,他已缓缓说:“你这里到底装了什么?是满了还是空了?我到底哪里不好,就让你这么容不下?当时我真害怕,就怕一上来看到你这样的眼神,无辜又冰冷。你这次怎么就不肯让我出乎意料,说你不在意苏意?你知道的,我根本就对她没有丝毫的感觉,你在忌惮什么?”
他说话的时候睿智的眸中全是不解的困扰,这个女人在他心目中俨然不单是一个爱哭爱笑,古灵精怪的女人,更似一个谜。打他遇到那天起,就从没停过左思右想,像千机算尽,但仍是现在这个束手无策的样子。
容颜当年没想过秦绍风会陷进来,也最不想让他搅进来。当年那个笑意邪肆的男人真的很好看很洒脱,活得既肆无忌惮又玩世不恭。每每阳光下眯起眼睛看人的时候,容颜都会觉得他身上有阳光的味道,豪门中难得让人深感温暖的一个。可是,最后怎么就成了这般?
她没有一天想通过,只记得第一次见面秦绍风对她很是不屑,还觉得她半点儿也配不上秦远修。说明他眼光真的不低,既然这样,为何对自己放宽条件呢。
轻轻叹了口气:“秦绍风,我哪里还说得不够明白么?两年前都说得很清楚了。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了。跟苏意没有关系,莫说她跳水了,就算她肯顺手推舟了,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当然,我也不能太矫情,说你这种人对我没有诱惑力。像你这样的男人只怕没有女人会不动心,第一次见你就觉得老天在偏袒你,样样的好都被你给占全了。如果再退回几年,你这样,只怕我真的要对你死心踏地。可是,时间过去了,就再没可能。不是我一个人说不可以,那么多人都说,包括你妈,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秦绍风手掌收紧,按得容颜的胳膊一阵的疼。听到她的痛呼声心用力一缩,还是缓缓松开。雨越下越大,直像下进他的心里,呈万马奔腾之势,踩踏着他的心阵阵不宁。喉结动了动,世事总是这么逼他,他再残忍,有些人他还是想着保全。可是,太多的情非得已了。轻轻一收,将人带进怀里。容颜挣扎,他附上耳畔嗓子沉哑,哭诉一般:“别动,让我抱抱,就一下,总是可以的吧。你非要将我逼上绝路么?容颜,你觉得我冷血又无情对不对?最早的时候我一直悲哀,为什么你是我的嫂子,又为什么要是秦远修率先遇到你?我总像要活在他的影子下面,无论我怎么变换形态,最后总能在他的身上找到原形。我想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又怕你在我身上看到他,过往那些更加统统的忘不掉。你说,我该怎么做?”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有一天他秦绍风也能活得这样无所适从。“你就真的那么在乎我是秦远修的弟弟?如果我不是呢?你会不会觉得好一些?”
其实容颜觉得他的思想一直偏颇,秦绍风是秦远修的弟弟这虽然是个重要因素,但也并非致命。不能在一起现在就像一个玄机,法门太多了,就连容颜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先从他怀里退出身,隔着雨幕静静的看他一眼。想问他,何必呢?天下的女人这么多,又何必非得是她。
说一下果然就一下,秦绍风放开手,一双眼浸满水一样的光润,分不清什么是什么。
他再怎么,还是有恐惧的时候。这个女人公然答应其他男子的求婚,一眨眼的工夫,他便从头冷到脚。肺腑中觉着好笑,狠狠的嘲笑起自己来。最防备的人没有出手,反倒花落别家了。
秦绍风唇齿颤抖:“容颜,如果我说,我不是秦远修的亲弟弟,你会不会回头?”
容颜睁大眼,表现出不可思议。大量的雨水冲进来,一刹真跟逆水无异。
“秦绍风,你胡说什么呢?”
事实上她不相信他会胡说,秦绍风不是为了一已私欲,会随便编排自己家人的人。
秦绍风泠泠的笑,像嗓音干涩:“跟秦远修可以没有瓜葛一直以来是我的愿望,从认识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止一次的想,如若跟他没有什么关系是件多好的事。如今像梦想成真的,说出来,却成了难以启齿。”抬起头,迷离的一双眼光色灰暗:“我跟秦远修,只是同母异父而已。”话到此处,费力起来。这是天下的一个大笑话,他却不得这般云淡风轻的说出来。盯紧容颜的一双眼,等她接下来要问的话? 豪门婚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