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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蛋道:“我不想待在这里,只要你们把我在下面山洞里的朋友救出来就可以了。”
“如你所愿。就让阿辛带你去救他们出来吧!”群神道,然后纷纷隐去,消失不见。
那个阿辛就是被鸟蛋刺伤手臂的家伙。群神走了,它才慢慢爬起来,在前面领路,飘飘荡荡的脚不沾地。
鸟蛋忍不住在后面问了一句:“神和鬼有什么差别?”
阿辛听到之后,竟然颤抖起来,道:“你这个无知的凡人,竟然将神与鬼相提并论!”
鸟蛋道:“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啊?我可不是一般的凡人,是群神许可,可以在神山之上居住的人!”
阿辛继续前行,道:“神可以在日月之下行走,鬼只能在月下行走!”
鸟蛋道:“这个我知道。”
阿辛道:“你不懂,神无所限,鬼有所限。”
鸟蛋听了如有所悟,不禁停步,一愣神的功夫,阿辛不见了,发现自己一个人站在一个大冰块前面。
鸟蛋大声道:“阿辛,你哪里去了?”
冰块中伸出一只手,一下子将鸟蛋拉进冰块中。眼前是一个满是青玉楼台殿阁构成的世界,此起彼伏,错落参差,到处发出朦胧的光,神在其间游荡。
鸟蛋道:“这就是神的世界?”
阿辛道:“快走吧,一切都是幻化!”
鸟蛋闻听一惊,道:“好!”
阿辛在前飘飘而行,鸟蛋步步紧跟,沿着阶梯下行,一圈又一圈,鸟蛋竟然有些跟不上了。
鸟蛋紧抢几步抓住阿辛道:“慢一点,等我一下!”
阿辛也就拉着鸟蛋向一高大的青石走去,道:“得快一些,走近路吧!”
鸟蛋和阿辛一起走入青石,却发现阿辛不见了,自己困住一处密不透风的方丈之室中。
鸟蛋道:“阿辛,阿辛!”却是再无回应。
石室之内昏暗不明,鸟蛋以神识扫过石壁,绝无缝隙可寻,以拳击石,闷响也无;以剑击壁,点点火星泛起。
鸟蛋料想石壁坚厚异常,轻易决难攻破,要想快速出去,莫若以符咒轰炸,只不过这里空间狭小,如果石室崩塌,只怕自己避无可避,粉身碎骨。又想到,这些神人来去自如,定然在暗中窥视,绝不能惊慌失措,露出破绽。
于是在石室中央,安坐不动。久坐而益冷,心中陡然醒悟,雪山绝域哪有什么青石,有的只是冰雪而已。一切幻化,终究是冰雪幻化而成。
冰室之内,景宁中心彷徨。但是记得鸟蛋的嘱托,用黑曜石小刀,一点点的切削研磨天籁之柄,骨屑滑落,刀柄渐渐成形,却是始终不见鸟蛋的踪影,这没良心的,竟然一去不回头了!
景宁正自猜疑,忽然听到轰然之声,蓦然回头,那通天的冰缝,竟然被大块的冰雪塞满了,通天之路已绝!
景宁想要站起,却是双膝酸软一下子跪倒,宫齐舞等人本来恹恹欲睡,听到冰雪崩落之声,纷纷惊醒,宫齐南更是操刀一跃而起,道:“罗刹鬼来啦!”
待得见到是冰封天路,宫齐舞脸色惨白,跌倒在地,别力忽然哈哈大笑,大喊道:“爸、妈!儿子要死了,冻死,饿死在这里啦!哈哈哈——”狂笑不止。
宫齐南啪的一巴掌,将别力打个跟头,道:“老子生在世间,天要灭我,我便杀天,地要灭我,我便斗地。看我劈山开路!”
宫齐南提刀直奔鱼头骨。那鱼头有三四长高,宫齐南腰身肥大,要上去也是不能,就径直跨入鱼头之内,踩着满地的珠玉,奔到冰壁面前,挥刀猛砍冰壁,冰屑纷纷而起。
叮叮咚咚的破冰声音在冰室内回响。
景宁整理一下衣服,先将天籁插在背后,又将鸟蛋的皮囊系在腰侧,之后将黑曜石刀别在腰间,脚边是装满珠宝的皮囊,三次拿起三次放下,最终还是抱起皮鼓,坐在皮囊之上,呆呆出神!
别力从地上挣扎起来,东张西望,喃喃自语,忽然瞥见景宁,眼睛冒火,道:“老子要死了,还没有玩过女人,今天开开荤!”
说着双手张开向景宁一步步走过来,景宁见他来意不善,登时拔出黑曜石刀,指向别力,道:“滚开!”
“来呀!”别力道,“杀了老子,老子早就不想活啦!”
景宁一挥黑曜石刀,一下子被别力抓住手腕,抢夺黑曜石刀,景宁拼命回夺,奈何力弱,渐渐被别力掰弯手腕,黑曜石刀跌落在地。
砰地一声,别力被宫齐舞拉倒在地,宫齐舞道:“像什么样子?给我们宫家丢脸。”
别力站起身喘着气,道:“什么丢脸?你们什么时候把我当兄弟,不让我姓宫,把我当狗呼来喝去。我是后娘样的!”
宫齐舞道:“你的名字是你娘给起的,要怪也只能怪你娘!”
别力嘶吼着:“我不也是爹的儿子吗?你们什么时候叫过我弟弟!”然后一下子扑上去,扑到宫齐舞,两个人就地翻滚,扭打在一起!
景宁捡起黑曜石刀,插在腰间,又去捡起掉在地上的皮鼓,扣在左臂上,又看了看地上的皮囊,一咬牙拎起皮囊,向鱼头上攀爬。
鱼头本来不好爬,她身上带的零碎又多,当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了鱼头顶上。
鱼头顶上现在满是坠落的冰雪,景宁先将皮囊放在冰壁边上,奋力抽出天籁,打扫冰雪,看看扫的差不多了。就站在冰缝之下,高举天籁,用天籁去捅头顶上冰缝中的冰雪。
一捅之下,冰雪纷纷坠落,更有冰块顺着天籁落下,景宁左右躲闪,还是难免被砸中。景宁尖叫着,顶着纷纷的雪霰,继续捅着。直到硕大的冰块塞满了冰缝,天籁再也捅不下任何冰雪。
景宁孤单的站在鱼头之上,晶莹的泪珠扑簌簌留下。
呼隆一声,冰壁突然坍塌,连带着景宁脚下的鱼骨倾斜,景宁站立不稳,一下子滚进冰雪中。冰雪纷飞中,景宁还没有挣扎爬起,就听见宫齐南哈哈大笑,道:“天不能灭,地不能埋,老子开天辟地!”
景宁奋力站起,就见顺着鲸鱼的骸骨,冰壁层层崩塌,现出一个幽深的洞穴来,一时间也不知道通往哪里。 膳与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