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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鸟蛋自后背抽出黄泉铁木,递给禾子,道:“不要在弄丢了!”禾子啪的一把抢过,转头不看鸟蛋,鸟蛋道:“招魂幡应该是给你包裹伤口的时候缠在你腿上了,是吧?”
禾子哼了一声,不回答!
没有人说话,很尴尬,于是鸟蛋道:“我走了!”
鸟蛋走到竹屋门口,卯红道:“拿走你的符咒!”丢过一样东西来,鸟蛋一边接住,展开却是自己那日送走卯红和蒙妹使用的大黑符咒。鸟蛋无奈收好,出了竹屋。
师父拄着乌木丈,微风吹动了发丝,师父道:“跟你的小情人这么快就话别完啦!”
鸟蛋惊道:“师父——”
师父道:“真可惜,跟我当年一样傻!”
鸟蛋道:“---------”
师父向着黑明和一众神箭手,道:“一只恶犬,几张破弓,就想打清江的主意吗!龙母在上,让这些素人受到惩罚吧!”
乌木杖一拨,鸟蛋飞起直落雷霆湖中,猛犬狂吠,神箭手乱箭齐发!
师父手中乌木杖一抛,登时化成紫色巨蟒盘旋一周,狂风大作,黑明和神箭手纷纷到飞出去,那猛犬更是坠入清江里去了。
等鸟蛋湿淋淋的站起,只见紫蟒腾云驾雾,直向着鄂山去了,蟒背上依稀是师父和卯红、蒙妹、禾子的身影。
竹屋前地上丢着一物,鸟蛋上前拾起,是师父的银冠,师父老了,帽子掉了都不知道!
于是,鸟蛋返回鳄石城汇报。张布雷染风寒正在鳄石城修养,就是居住在原来的楚将军府邸中。
鸟蛋将在雷霆湖发生的事情陈述一遍,张布雷道:“三百年素畲大战,至今未平,确实是有它不为人知的一面,本将军倒是看轻了畲人了。你且下去休息,待我康复后一同返回鄂州大营。”
鸟蛋遵命退下,一出门就被铁鹰抓住,道:“儿子,你个傻瓜,别人都不去做的事儿,你就去做!”
鸟蛋道:“总得有人去做不是!”
铁鹰道:“就是这个对我脾气!走,回家看你娘!”
鸟蛋道:“娘——”
铁鹰道:“我老婆,不就是你娘!”
鸟蛋道:“你啥时候娶了老婆?”
铁鹰道:“就是你掉下去之后啊,我就想啊,这要绝后了啊!这不就有了你娘!”
铁鹰的小院距离将军府隔了两条街,一进门,铁鹰就大声喊:“娘子啊,出来看看啊,谁来了啊!”
“谁来了呀?”竹帘一挑,走出一女子,笑靥如花,腹部隆起。鸟蛋目瞪口呆,这不是小蝶吗?
小蝶脸色露出迟疑的神色,觉得鸟蛋似曾相识,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铁鹰推了鸟蛋一把,道:“愣什么,快叫娘!”
鸟蛋跪倒,道:“娘!”
小蝶作势欲扶,铁鹰一把搀助,道:“小心,别闪了腰,这就是我跟你常说的铁安国,起来吧!”
鸟蛋起身,铁鹰道:“走,进屋说话!”
进屋落座,有丫鬟沏上茶来,铁鹰呷了一口,吐掉,道:“换酒!”
小蝶道:“少喝点吧!”
铁鹰道:“儿子来了,怎么能不喝酒!”
小蝶不好再劝,一时之间酒菜具备,铁鹰与鸟蛋天南海北胡扯瞎聊,铁鹰杯满则尽,不久酩酊大醉。
小蝶于是安排鸟蛋在厢房安歇,铺好床铺,小蝶转身欲走,鸟蛋道:“小蝶,你还好吗?”
小蝶愕然回身,道:“你是小晨?”
鸟蛋笑了,道:“当然是我!”
小蝶也笑了,道:“好几年没见,你长得比我都高了!这几年你去哪里了啊?”
鸟蛋将跟铁鹰入鄂山失陷的过程约略讲了几句。
小蝶道:“你这也算是死里逃生,可惜这脸是毁了,该死的畲鬼!”
鸟蛋道:“一个伤疤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
小蝶道:“男人也要帅啊,脸上有疤总是不好的。不然将来怎么找小情人啊!唉——你有没有啊?”
鸟蛋脸红道:“哪有——”
小蝶道:“都知道脸红了,一定是有人了——保不齐还是个畲人呢!那可不行啊——我告诉你!”
鸟蛋插嘴道:“小蝶你怎么嫁给爹的?”
“呸——还知道叫爹!不知道我是你娘吗!”小蝶道,“将军府被查抄,凯歌园也换了主人,——我就逃了出来,天地之大竟然没有地方去!不过,幸好遇到你爹了!”
鸟蛋道:“凯歌园换主人是怎么回事?”
小蝶道:“原来凯歌园是将军府在背后撑腰,将军府被查封,没了后台,官府就把凯歌园给卖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客商,大把的金银,我偷偷听到要把我们送到什么白芦的去改造——一害怕就跑了!”
鸟蛋道:“改造什么意思!”
小蝶道:“哪里知道啊,听起来就吓人!”
鸟蛋道:“那现在凯歌园——”
小蝶道:“换了一个姓孙的老板,原来的姐妹都不见了,我托人打听过,都说不知道——越想越吓人!”
鸟蛋道:“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小蝶道:“但愿吧,好了,不说这些烦心事儿,你早点睡吧!”谈到凯歌园的事儿,小蝶心烦意乱,匆匆离去。
鸟蛋躺在床上也是转辗反侧多时,世界变化真快,小蝶变成娘了!清晨,鸟蛋闻听窗外风声呼呼。出门一看,晨曦微茫中,铁鹰一把大刀舞成雪团一般,端地是挡者披靡,闻者胆寒!
顷刻之间,铁鹰收刀而立,道:“儿子,练两手,让爹看看你这几年有长进没有!”
鸟蛋接刀在手,只觉得入手沉重,劈刀变、撩刀变、刺刀变,一招一式施展开来,都也是有模有样,须臾完毕收刀。
铁鹰接回长刀,罕见的沉吟了一回儿,道:“儿子,你这刀法,倒也中规中矩,就是缺了一股气势!王霸之气!当年何天云使刀你是没有见过,那是王者之气;老何说所我这刀只有霸气,勉强一看,我是搞不太懂。不过你这刀法,就更加不如我了,一招一式都是到位,就是缺了一股劲,杀伐决断!”
鸟蛋道:“我也觉得如此,可是不知道如何改进!”
铁鹰道:“除了勤加练习,就是要见血!刀法不是舞蹈,终究是战场中厮杀得来的。这个也不是一日之功,来爹先把天云九变的其他几种变化传授给你,咱们先学缠刀变!”
鸟蛋闻言,恍惚回忆起凤鸣河畔何天云一把长刀纵横捭阖的风采,如有所悟。
铁鹰教的认真,鸟蛋学的仔细,不知时光的流逝!倏忽几天,鸟蛋日日到铁鹰处练刀,铁鹰将缠刀、回刀云刀、解刀、格刀、横刀六变传授完毕,鸟蛋自是勤练不辍,铁鹰暗暗点头赞赏。
这一天,鸟蛋正在院中苦练,将军府忽然来了一名亲兵,让鸟蛋前往报到。铁鹰问起,却是只叫鸟蛋一人去。
鸟蛋浑身是汗,就让亲兵先回去禀告,自己随后就到。亲兵一走,鸟蛋换了衣衫,背弓挎箭佩青竹刀就要出门。
咚咚门响,打开一看,却是小张忠一群家伙前来打秋风,家伙们搂着鸟蛋亲热多时,要鸟蛋快去快回如何等等。
鸟蛋满口答应着出了门,向着将军府而来,这条路是这几日走熟的了,鸟蛋脚步轻快沿路向前,转过路口,对面走来两个人,都是披斗篷带风帽,一高一矮,看不清面门,鸟蛋也没有注意。只是鸟蛋肩头的红毛鸣叫几声,那二人猛然抬头瞥了一眼,双方擦肩而过,鸟蛋恍惚觉得那个高个短短的胡子茬似乎在哪里见过,回头去看,那两个人已经转过墙角不见了。
鸟蛋想了想,记不起在哪里见过,就继续前行,不一刻到了将军府,从侧门入,穿过正堂,到了后堂,就见沈亚之站在门外,胳膊上还缠着绷带,沈亚之见鸟蛋到来,道:“小铁,将军有事,你先到偏厅等候吧!”
“是!”鸟蛋自行到偏厅等候,偏厅之内空无一人,鸟蛋坐在椅子上等候,心中觉得莫名其妙,张布雷在鸟蛋不当值的时候,从来没有找过自己,找来了还到偏厅等候,这种事倒是从来没发生过,鸟蛋琢磨不透,只好安静坐等。
这一等是好长时间,鸟蛋正自无聊,忽然自门外走进两个人来,都是蓝色长袍,高挽发髻,年纪轻轻。
鸟蛋一看就愣住了,那两个年轻人也没有想到这偏厅中有人,猛然间见到鸟蛋也是一愣,双方互相打量多时,那打头的年轻人,道:“你——你——是姬晨嘛?”
鸟蛋激动的道:“师兄,你们怎么来了!”
三人抱在一起痛哭起来,这两个人正是鸟蛋的师兄,姬月和姬日。哭罢多时,姬月道:“想不到,想不到,姬晨你还活着!”
姬日也道:“活着,活着!”
鸟蛋道:“我是活着,活着!”
姬月道:“师弟,你既然活着,怎么不传信到京师,让师父和师兄们放心啊!”
鸟蛋道:“我哪里敢啊!”
于是将法场逃脱,大黑坠亡,自己辗转到了鄂州的经过说了一遍,至于跟着大巫师学习巫术一事自然不提,只说是被畲人抓了当奴隶,种了奴印,姬月姬日自然是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刻杀光畲人。 膳与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