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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夜暗魑魅嚎

膳与饿 星海浮槎 4580 2021-04-06 0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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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鸟蛋当即折断竹简,竹简无风自燃,火苗腾腾起,若飞鸟之向前,鸟蛋遂起,逐火苗而行,禾元跟随在后,史达祖见状,追来,鸟蛋道:“我自有事儿,勿来!如果我三天之后,还没有回来,你们就自行返回中军!”

  史达祖犹豫未决,鸟蛋道:“人多误事!”史达祖乃止,恭送鸟蛋。

  鸟蛋出了树林,禾元仍然跟随在后,鸟蛋道:“你的事儿已经完了,不必跟来!”

  禾元道:“先生传我巫术,禾元尚未报答,不敢离开!”

  鸟蛋道:“不要紧,我也没有要求你报答!”

  禾元乃跪,道:“群巫选定的战场是黑沼泽,那里潮湿阴暗,蛇虫出没!先生不要去吧!”

  “蛇虫乃是巫的至宝,焉能不去!”鸟蛋又向禾元道,“你即送我一言,我也送你一句:巫者向死求生!”

  鸟蛋逐火苗前行,将禾元留在暗夜之中,却在禾元心头点起一盏明灯。

  然而,鸟蛋的眼前越发黑暗,无月无星无虫鸣,乃至无风声,万籁俱寂,最后那一点火苗也消失了,将鸟蛋留在无边的黑暗、恐惧和死亡里。

  鸟蛋立刀于前,安坐,渐渐隐隐有声,窸窸窣窣,如有若无,若进若还。鸟蛋乃是抱月术修习有成之士,此时气定神闲,自是耳聪目明,旁人未必听得到的这些微细声音,在鸟蛋耳中却是清晰可闻,只听得仿佛是十万大军整队出行,画角钲鸣,金鼓不断;那沙沙作响的,仿佛是步军出行,严整有序;那杂沓忙乱的,如同马军将发,喧闹欢腾;还有砰砰作响的,恰如攻城巨车,隆隆向前;更有哧哧之声不绝,好似常山千丈巨蛇,狰狞而来。

  这十万大军四面齐出,十面埋伏,气势汹汹,将鸟蛋这个待宰羔羊,脍炙牛肉,围了个风雨不透,水泄不通,张牙舞爪恨不得立时分食净尽,骨头渣子也不留下。

  奈何装腔作势多时,你推我搡,层层挤压,人马堆叠,却是没有一兵一卒上来砍第一刀,尝第一口鲜,反倒似乎你争我夺,自家动起手来。倒是将鸟蛋这个主菜佳肴丢在了一边,让鸟蛋有三分失落,七分无奈之感,自家竟然是个臭肉,没人看得上。鸟蛋无奈只能在中间听大戏。

  戏班的主人却是受不了,忍耐不住,锣鼓家什响了三通,光说不练跑龙套,就是不见主角开口唱,谁能受得了。就听一个低低的声音道:“怎么回事?孩儿们拿下了那素奴了吗?”

  另一个声音低低回道:“按说已经成渣滓了!”

  第一个人道:“怎么一点声响也没有?”

  第二人道:“这个——从来没发生过!”

  第一个人道:“就这样等下去吗?”

  第二人道:“不妨,举火查看!”

  火光接二连三的冒出,一圈十几个火把照亮了夜色,背景是阴森的古树,树下是全身都被黑袍包裹,只剩下眼睛露在外面的巫师,一扫之下三十多个,中央是林间的一块空地,鸟蛋在正中盘坐,长刀插地,火光映照之下,熠熠闪光。

  鸟蛋看看周围那十万兵马,蚂蚁蜈蚣组成步军方阵,马军多为蝎子蜘蛛,砰砰的攻城车原来是蛤蟆在跳,常山巨蛇不过是二三尺长的青蛇而已,其他奇形异状的生灵所在不计其数,一个个蠕动扭曲狰狞作势,到了鸟蛋周围三尺之地,却是不肯再前进一步,就此堆叠起来,累累入山。

  鸟蛋看罢多时,不觉微微一笑,自家不是臭肉,原来是个毒肉,可远观不可亵玩焉!鸟蛋张开口来,喷出一口气,气息所及如同末日降临,大大小小的毒虫们到飞出去,就此僵死不动。

  三十六巫师见了各自惊疑震恐,世间竟然有这等恶毒之物,五毒之类,百毒之属,竟然不能挡其一吹之力,是非人也,真人魔也!此等妖物断不能留在世间,否则我属尚有何等颜面自称为巫?不过这凶徒乃是个大毒虫,大刀比人还长,不是好对付的样子,切让别人动手,我捡便宜!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巫师虽多,一时之间却没有人说话,也没人动手,任由鸟蛋在中间吹气取乐!

  当然也有着急的,就是役使这五毒的几位巫师,大家合谋之时可是夸下海口,道是只要素奴敢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擒下!现在素奴是来了,就看素奴吹五毒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不擒杀这素奴,鄂山虽大,以后就没有我等存身的地方了啊!

  想到此处,这几位巫师双手连扬,红色黑色黄色粉末纷纷扬扬的洒出,一时之间烟雾弥漫,有些粉末触到火苗,登时燃烧起来,哧哧有声,辛辣刺鼻。

  粉末弥漫,五毒便是发了疯一样向鸟蛋蜂拥而来,可惜鸟蛋这毒物是真的,当真是毒气弥漫,五毒疯狂上前,还是饮恨在鸟蛋的膝前,先登极乐去了!

  众毒巫见山高九刃,功亏一篑,哪里肯甘心,大把的粉末扬出,瞬间空地烟雾弥漫,对面不见人影,也不是那个巫都受得了的,登时有人涕泪交流,咳嗽起来。

  鸟蛋身在重围,眼见群巫的使毒水平有限,手法粗糙,无心继续纠缠,操刀在手,一个回旋,怒海兴波,雪浪排空,十万兵马八方飞溅,群巫人人有份,各个分得,溅的满身都是毒物。此时毒物都已经疯狂,管你是谁,拼死抓住,疯狂撕咬!

  要不是群巫捂得严实,只怕立时丧身五毒口中。毒物满身终究不得不防,别人身上的可以不管,自己身上的不能不顾,群巫各自扑打自己身上的毒虫,就忽略了鸟蛋。

  鸟蛋岂会坐失良机,飞身而出,这个一脚,那个一拳,反手一刀背,顷刻之间绕场一周,群巫或坐或卧或倒,尖声哀嚎,惨不忍闻。鸟蛋以大家都是鄂山巫师一脉,没有痛下杀手,不过是略施惩戒,奈何群巫身体孱弱,受不了他这轻轻一击,骨断筋折的不少,可叹鄂山群巫空有一身惊人艺业,遇到鸟蛋这个混不吝的,被打个落花流水春去也,只剩唉唉切切冬风里!

  鸟蛋扫视全场,道是全部放到,没有遗漏。弯腰拾起一根火把,肩抗长刀移步出林,一步步走到那些黑漆漆的大树附近,大树碗口粗的一根树干迎面扫来,鸟蛋长刀一挥,如中败革轻轻斩断树干,一点也没有树木的受力感。那硕大树干落到地上一点声音也没有,枝干弯曲如同长脚一般,飞速爬行,躲到黑暗中去了。

  鸟蛋心知有异,高举火把,却又不见什么异状,继续前行,背后生风,又有树干砸来,鸟蛋随手斩断,那树似乎啊的一声,树干落地之后也是长手长脚的一样跑了。

  自是之后,黑深林便如同活了一般,一株株大树舞干摇枝,四面八方的打下来,任凭鸟蛋斩杀不断,树枝却是无穷无尽,隐隐约约间哀嚎之声却是越来越多,仿佛鸟蛋砍的不是树而是人一样。渐渐的不管鸟蛋是否砍到,整个黑深林都哭嚎起来,悲惨凄凉,如母丧子,如妻失夫,闻者心丧,但觉得活在世上了无生趣,唯有一死而已。鸟蛋年幼对于失子丧夫什么的没有什么感受,却也隐隐自心底深处生起一股悲凉的情绪,道是大黑因我而死,活在世间还有何意义,不如就此一起了断,长刀挥舞之间,竟然圈转向着自己的脖颈斩来!就在这时隐约之间天外鸟鸣,传到鸟蛋耳中犹如洪钟,我这样死了,对于大黑又有何益处?

  鸟蛋神志一清,身形偏转,让过自己的刀锋。翻身站定。大发神威,力劈一株,横断一株,那被中心劈开的古树,到人字立,簌簌抖动,哀叫不已;被横断的大树,更是满地滚动,惨叫不断,直向着鸟蛋压来,鸟蛋连挥数刀,将这大树分成数段,那一节节的树干还是满地乱滚乱叫,鸟蛋一把抓住一段,猛的一摔,那树干才落地不动,了无生息。

  眼见这些树木妖孽如此,鸟蛋干脆收刀,以掌猛击,砰砰作响,中掌之树如遭雷击,登时僵立,不复异状。

  鸟蛋见掌击有效,更不停留,一路飞奔,掌击连连,啪啪作响,黑树摇曳顿止,更无声息。隐约间前面一丝光亮,已经到了黑沼泽边缘。

  鸟蛋放慢脚步,走出黑树林,就在鸟蛋走过最后一棵黑树的时候,一只利爪自树后探出,抓向鸟蛋的咽喉,鸟蛋是一路拍打过来的,此时也不会变招,一掌就拍上去,眼见掌爪相接,那爪子轻飘飘变了方向,一个圆弧向鸟蛋的胸腹抓来,鸟蛋跟着手掌下压,不妨又一抓自树后出抓向鸟蛋的脖颈,鸟蛋跟着用另一掌迎击,双方都避无可避,抓掌相交,发出一声脆响,鸟蛋倒退一步,手掌疼痛,已经被抓烂了,腹部火烧火燎,衣服也被撕裂了!

  对方更惨,鸟蛋力大,直接将对方震飞出去,摔在地上如同烂泥一般。鸟蛋顾不得疼痛,扯出长刀,追出树林,见对方是一个黑衣女子,正挣扎站起,只是双手无力无法站起,原来是被鸟蛋震断了手腕。 膳与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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