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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伤者年纪不到三十岁,脸色灰白,脖子上有布条胡乱缠着,早已经被鲜血渗透,顺着脖颈流淌,浸湿了身下的珠宝。鸟蛋到来,他只是翻了一下眼睛,就又闭上,眼色灰白,是生命垂危了。
鸟蛋上下观瞧,不见其他伤痕,向那大汉道:“就这一处伤?”
大汉急道:“一处还不够?人都快死了,你会不会治?”
鸟蛋也不搭理他,伸手去解那缠脖子的布条,大汉又道:“别解开,血止不住!”
“不解开,止不了血。”鸟蛋说着,一手托起伤者的头颅,一手将布条一圈圈解开。层层解开,见那脖子一侧的伤口也不是很大,唯有鲜血不断渗出,血量倒是不多。想是血流的多了,已经没有多少血可以流了!
鸟蛋细看那伤口,道:“怎么受的伤?”
“你管他怎么受伤,止血便是!”大汉埋怨着,终于说下去,“是那个混账西奇乙刺的,见钱眼开,兄弟都杀!”
鸟蛋瞥见珠宝堆中丢着一把短剑,道:“是那把?”
大汉道:“是又怎么样?你东拉西扯的干什么?你到底会不会治?”
“他这脖子上跟本不是剑伤,分明是被什么生物咬了!”鸟蛋说着蘸了些灵液,画了个灵符,灵光一闪而逝,将伤口轻轻封印。
“什么?什么?不是剑伤。那是怎么回事?”大汉蹲下身子,斗大的脑袋挤过来细看。
伤口闭合,看上去愈发小。鸟蛋抹了点灵液在布条上,复用布条将伤口裹上。
大汉也是有些见识的,那伤口怎么看也不是剑伤,倒像是被蛇虫之类咬伤。登时火冒三丈,站起身来,向着那年轻人道:“别力,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西奇乙用剑杀宫齐舞吗?你到底看没看见?”
叫别力的年轻人慌张起来,道:“我——我看见了啊!西奇乙拿着剑对着宫齐舞,西奇捂着脖子——”
大汉愤怒起来,道:“你到底看没看见?”
“看见了,不——”别力向着珠宝堆奔去,拾起短剑,剑锋之上果然没有任何血迹,登时自己也蒙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汉咆哮起来,挥舞着门扇一样的弯刀,向着别力冲过去,口中喊着:“我宰了你!你害我杀了西奇乙!”
别力心中慌乱,也不知道躲避。
鸟蛋旁边伸出一脚,大汉就直接摔了出去,摔进珠宝堆中,砸的珠宝乱飞。
大汉挣扎着从珠宝堆中站起。
鸟蛋道:“你已经错了,不要再错了,谁也不想的。”
“我不管,我要给西奇乙报仇!”大汉摸起弯刀,又向别力冲过去。
别力转身就跑,嘴里喊着:“宫齐南,饶了我,我不想的——”
鸟蛋一下子拦在大汉宫齐南,喝道:“住手!”
“挡我者死!”宫齐南一刀劈下来,刀光如匹练,银河倒悬,便是大海也能淹没。
鸟蛋不退反进,一下子没入刀光之中,一个肘锤,击中宫齐南的左肋下。
宫齐南晃了一下,回刀反杀鸟蛋,鸟蛋已经转到了宫齐南身后,宫齐南命门中拳;宫齐南回身,鸟蛋到了右侧,宫齐南右侧中肘;宫齐南再转,可是还是杀不到鸟蛋。
急切之下,宫齐南咆哮起来,嘶吼着将弯刀运转如同风车一般,八方砍杀;鸟蛋则以宫齐南为轴,绕着宫齐南进退,在间不容发之际躲开弯刀的攻击,并时不时给宫齐南以重击!
宫齐南天生神力,一把门扇弯刀,舞动起来风雨不透,刀光四处蔓延看来,刀光所及珠玉横飞,击中冰壁,溅起点点冰舞,寒气森森,笼罩了整个冰室。
别力和景宁唯恐被横飞的珠玉波及,纷纷远远的退开。
人力有时穷,宫齐南虽然神力,终有力竭之时,况且眼见着鸟蛋明明就在自己身前,任凭自己如何运刀,就是伤不到分毫,不由得急怒攻心,陡然间大吼一声,脱手将弯刀掷出,双臂开张向鸟蛋抱过来,鸟蛋低身闪过,宫齐南抱了个空,鸟蛋在宫齐南背心一推,宫齐南就飞了出去,重重摔进珠宝堆中,溅起珠玉无数。
半晌,宫齐南翻过身,却不站起,而是坐在珠宝堆中哭泣起来,刚开始还是抽抽泣泣,不多时就号啕大哭,泪奔如雨了!
战斗即止,别力小心的走到宫齐南面前,跪倒说:“宫齐南,都是我不好,你惩罚我吧!”
宫齐南抓起一把珠玉,终究丢下,道:“不干你事,都是我太蠢了,西奇乙明明说他没有杀宫齐舞的,是我不听,是我害死了西奇乙。”
别力闻听,也哭泣起来。
别力一哭,宫齐南倒是不哭了,向着鸟蛋道:“小兄弟,你的本事好生厉害。我是宫齐南,敢问你的大名?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鸟蛋道:“王安国。从南边来,向北边去,找失散的亲人。”
宫齐南道:“你不是狄人,也不是罗刹。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不要向北走了,北面没有人烟了,有的只是狼群野兽。这里的珠宝你随便拿,往回走吧!”
鸟蛋笑了,道:“也许你们就是我找的亲人!”
宫齐南也笑了,道:“部落中的人,每一个我都认识,你不是我们的人!嗯——一旗开七星,聚义凤凰泽,你是六部的人?”
鸟蛋不正面回答,道:“凤凰泽畔,六部齐聚,就等着摇光部了!”
宫齐南道:“聚会个屁,没事儿吃吃喝喝,摇光部不去!”
鸟蛋不意宫齐南有此一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这时景宁已经走过来,道:“我闻摇光部司马宫北风是能杀狮毙虎的英雄,不知道跟宫大哥是什么关系?”
宫齐南一挺胸,道:“那正是俺爹,俺是他的二儿子。”
景宁道:“失敬失敬!原来大哥就是名震雪山漠北的宫齐南大英雄,小妹景宁,来自南方的大素,这厢有礼了!”
羊皮污渍难掩天生丽质,宫齐南对景宁客气多了,道:“什么?你从南方,什么什么大素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不是有几千里地,乖乖,就你们两个?别吹牛了!” 膳与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