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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蛋后至,见场中有个砍柴的木墩,就抱着阿新坐在上面,道:“你们给我听着,白天你们见识了大素的小马驹子,今天晚上你们见识的是大素的恶狼,都给我小心点,放跑了一个,提头来见!”
诸卫轰然道:“诺!”
静寂片刻,九个传译鱼贯而出,在帐篷前站成一排,其中居然还有两个女子。
众传译见诸卫丛丛,均知无有生理,头子还是不肯就此授首,上前一步道:“王安国,今天落到你的手中,我也无话可说。闻听你是盖世英雄,可敢与我一战否?我也不是无名之辈,杀了我,你的威名必定远播天下。”
鸟蛋笑,道:“我也曾入鄂军,斩鳄杀蟒,破腹而出,你那些名声与我比,如何?”
头子惭,不能言。
鸟蛋道:“想来你们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我也不以多为胜,咱们一一挑战,致死方休,也算是成全了你们忠君爱主之名。”
头子长叹道:“王安国真英雄也,我愿降!”说着扑通跪倒。
他身后一人便道:“大丈夫死则死而,何必摇尾乞怜!”
头子道:“我不愿意滥杀无辜,也不愿意枉送性命,你们都降了吧!”
“做梦!誓言在耳,誓死不降!”身后人说着似乎就要扑过来。
头子突然拔出短刀,一下子刺入这人腹中,这人就地栽倒,挣扎几下就不动了。
头子借着这个机会,离开同伴几步,距离鸟蛋近了些。
鸟蛋向阿新道:“你看他们,真是了不起,明明团团被围,绝无生机,偏偏还要垂死挣扎。刚才用大话骗我,争取个单挑杀死我的机会。见我不上当,又假意内讧,慢慢的靠近我,寻找一击必中的机会。”
阿新道:“他可是连同伴都杀了!”
鸟蛋道:“反正都是死,只要我愿意相信他,他能够把那八个都杀了,那八个傻子动都不会动,任由他杀。只为了能杀了我!”
头子听了,慢慢转过身来,道:“今日死在你手,我是无话可说!”说着猛扑而上。
立有亲卫迎上恶斗,这头子果然了得,手中短刀更是锋利异常,竟然连杀五个亲卫,重伤三个,堪堪靠近鸟蛋,才被尤卡刺倒在地,尤卡也是鲜血直流而退。
头子见无法完成任务,拼死将短刀投向鸟蛋,鸟蛋一把接住。头子呵呵的笑了,道:“你死了!”
“怎么讲?”鸟蛋道,摆弄着手中短刀,“就因为这刀柄上有毒?”
头子道:“这毒无药可解!你现在把手砍下来吧,也许还来得及!”
鸟蛋道:“可惜了知了井十八家,如此利刃,竟然被你用毒!”
头子将死,道:“你怎么知道?”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无面人!”鸟蛋丢下短刀,伸手在皮囊中摸了摸,摸出一块铁牌,丢给头子,“我也有,比你强!”
头子抓起铁牌,道:“你怎么有宗主令?”
鸟蛋笑,道:“老樟树下,我也曾打过铁!”
头子挣扎爬起,手捧铁牌,给鸟蛋跪倒道:“十八家李一平拜见宗主,擅自向宗主动手,罪该万死,李一平愿意以死谢罪,这些都是十八家子弟,请宗主饶了他们吧!”
鸟蛋道:“就这些?”
头子道:“还有什么?”
“既然是十八家一脉,我本来可以绕了你!不是因为我是什么宗主,是因为十八家当我是兄弟!”鸟蛋道,“可是你死不改悔,那个被你刺倒的,刀子右进左出,未伤脏腑,躺在地上装死,等待最后的机会。我给你机会,你却不肯告诉我。”
“我——”头子想说什么,却突然猛扑而上。
鸟蛋一手探出,攥住了头子的脖子,头子在鸟蛋手中挣扎扭动,鸟蛋将阿新放下,一点点拉近头子,道:“你为什么非要杀我?”
头子微细的声音道:“即入凤安门,不复十八家!”
“好个不复十八家!”鸟蛋伸出二指,扣住头子的眼眶,微微用力,抠出了头子的左眼。
头子撕心裂肺的惨叫,眼球在鸟蛋的手中跳动着,鸟蛋将眼球放入口中慢慢咀嚼,滋滋有声。
那两个女子中的一个,突然跃起,手中双刀,猛扑过来,诸卫长矛出,将她穿在空中,那女子挣扎几下,掷出双刀,还是伤了两个亲卫。
“你们不认我这个宗主,也不用怪我无情!”鸟蛋吞掉左眼,一用力,又挖出了头子右眼,刚要吞噬,却见阿新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手中的眼球,“想尝尝?”
阿新点点头。
鸟蛋就把眼球放到阿新嘴边,阿新伸出舌头舔了舔,回味一下,一张口将整个眼球吞下去了。
鸟蛋随手丢掉头子,向剩下几个人道:“这些都是食人生番,你们自裁吧!免得活受罪!”
无面人什么的,终究是人,见鸟蛋生吞活人眼,算无遗策,又是宗主,杀了宗主回去是死,不杀宗主回去也是死。生番在前,垂死挣扎,只会死状奇惨,当下有两个想不开的,自刎而死,其中也包括躺在地上装死的那个,料想装不过去,即行自尽。
剩下五个呆立当场,不知道该如何?
鸟蛋道:“既然不想死,就只有破门归宗,你们选吧!”
这还有什么选的,五个人纷纷丢下兵器,立即跪倒,道:“我愿意破门归宗!”
鸟蛋道:“那就报上名来?”
一个道:“我们出宗之后,就没有自己的名字了!”
鸟蛋道:“即复本宗,当复本名,报上名来。——把你们那个人皮面具,都给我摘了!”
五人见鸟蛋无所不知,当下纷纷摘掉面具,长时间不见阳光,都有些脸色苍白。真实年龄也不如何大,二三十岁的样子,那个女子年纪小一点,也有二十多了。
于是报名,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甚至都有些迟疑,自己都几乎忘了自己的本名了。
即为钱福、王磐、杨基、钟惺、冯小青,冯小青即是那女子名。
此时东方欲晓,鸟蛋道:“既然归宗,当以宗主为尊,一切以宗主为皈依。我也不难为你们,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
五人对视,钱福道:“宗主中的毒乃是五花七叶之毒,头子的衣襟中可能有解药。”
鸟蛋道:“还有吗?”
冯小青道:“禀宗主,此次行动共有两组人手,另一组混在黄门之中,已经被公主驱赶,但是应当没有远离,望宗主千万小心!” 膳与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