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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暮,又遇二游骑,庞霸反走,二骑左右追近,庞霸翻身左右挥刀,尽斩。
鸟蛋道:“白忙了,往回走吧!”
庞霸道:“回路当小心,或有夜游骑,单人独骑,往来如风,行如鬼魅,最是可怕!”
鸟蛋道:“必定是狄人中的健者!”
庞霸道:“总之小心为妙!”
鸟蛋道:“好!”
二人低声交谈,渐渐走回下马处,马挪动着蹄子,正在低头吃草,庞霸抓了鸟蛋的胳膊一下,鸟蛋道:“总算可以回去了。”走到马旁边,一道黑影跃起,鸟蛋侧身,铁臂横扫,黑影倒地,鸟蛋提起,颈骨已断。
鸟蛋道:“有什么了不起!”
庞霸道:“不是人!”
即归,争前锋!
宫齐南道:“必我,我为将军!”
庞霸道:“必我,我为真将军!”
遂怒目视,将斗!
皇甫红道:“必我!”
众皆笑,曰:“黄口孺子,安敢前!”
皇甫红乃出黑石,掷之于地,有饿鬼现,张牙舞爪,眼若红灯,将噬人,曰:“我护卫!”
众皆恐,不敢争!
鸟蛋道:“不要吓了自己人!”
皇甫红向众人道:“向前者不见鬼,向后者为鬼所噬!”
众皆道:“必前!”
于是赤日队为前锋,遂发,其始也缓,鸟蛋问:“看来你们都没有放下巫术的修习,有多少黑石?”
皇甫红道:“至少人手一石!”
鸟蛋道:“如是则百鬼狰狞!”
皇甫红道:“师父教导日夜不敢忘,我们本来就是从地狱中走来来的人!”
继而加速,蹄声隐隐。
“即如是,为师也不能落后!”鸟蛋即以手指赤日旗,光明焰发,赤日喷薄,高喊,“赤日所指,百鬼夜嚎,杀尽黄狄!”
赤日队皆抛黑石,落地成鬼,狰狞嚎叫,撕心裂肺,狂奔向前,突入狄人营帐。
蒙妹睡梦中惊醒,闻听鬼哭狼嚎,惊道:“禾子至矣,何饿鬼之多也?”
继而醒悟大师兄至,即奔出营帐,大喊:“援兵至,天璇部冲啊!”
即入狄营,百鬼奔嚎,狄人奔走逃避,遂乱。
鸟蛋天籁刀出,纵情砍杀,庞霸偃月刀横扫千军,无阻挡者,宫齐南合扇板门刀,所向披靡。天璇部亦冲出,血战!
至天明,狄人崩溃而去,遂解围。众皆浴血,战马累死者不知凡几。鸟蛋即纵马入天璇部,蒙妹立于中庭,鸟蛋伸手,蒙妹亦伸手,即拉之马上,怀抱巡游,蒙妹蜷缩如白兔,众人高喊:“凤凰儿,凤凰儿!”
鸟蛋道:“怕吗?”
“从未。”蒙妹道:“卯红怎么样!”
鸟蛋道:“中了几箭,没事儿!”
蒙妹道:“每战,卯红必定身先士卒,我不如她!”
鸟蛋捏捏蒙妹的鼻子道:“各尽所能就行啦。”
是战,自鸟蛋以下莫不负创,鸟蛋出灵粉灵液与蒙妹,蒙妹医术有胜于鸟蛋者,即为众人医治。
遇北宫酉、北宫甲,北宫酉血迹斑斑,即向鸟蛋叩拜,道:“言必信,行必果,真信人也!”
鸟蛋道:“靠你们自己!”
北宫甲道:“全靠你的这两位师妹,那位红姑娘在狄人里面杀进杀出,真英雄了得,这位蒙姑娘制作的符箭,射程倍增,不然怎么能支撑到现在。”
北宫酉道:“老天也帮忙,我的马累死了,我摔倒地上,眼看一个狄人骑马冲过来,那马不知怎么被蓬草一绊,狄人就摔下来了,正好摔在我面前,便宜了我。这不是老天帮忙,”
鸟蛋道:“自助而后天助!”
北宫酉道:“正是这个道理,我们不坚持,也等不到你的救兵。”
狄人虽去,大漠深处不能久留。修整一日,起而南行。天璇老弱几乎丧尽,牛羊也所剩无几,唯存千余人。然战后得狄人马甚多,遂人备三马,轻骑急进,七日至小沙河,水犹清浅,草色犹青,遗骨现于草下。
赤日队皆下马,有悲色。于是水酒为祭,誓曰:“杀尽黄狄,与汝魂归!”
庞霸道:“由此南行,过金沙河,就是金沙关,我大素地界e,三日可至,至则南归,狄人无能为也!”
鸟蛋目视众人道:“独归,与众归?”
众皆曰:“与众同归,虽死无憾!”
于是上马,沿着小沙河东行,三日至大草原,碧草连天,遗骸隐于草间,庞霸叹道:“是我血战处,五百战士,今我独活,无颜返龙首关!”
鸟蛋道:“公主南归,将军终究是不辱使命!”
庞霸终不乐。
于是休兵大草原,游骑四出,迎接景宁大队。
夜深,鸟蛋牵蒙妹至草丛中,越行越深,蒙妹手足酸软,道:“干什么?这样不好!”
“看月亮!”鸟蛋笑。
同坐碧草之间,仰视天边新月如钩,鸟蛋倚到蒙妹怀中,道:“我要乘月飞行,为我护法,有人近则杀!”
蒙妹道:“是出阴魂之术?”
“不愧是大巫师!”鸟蛋言罢不动,一缕神识直上明月。
周流三匝,鸟蛋睁开眼睛,见蒙妹星眸垂泪,双手冰凉,道:“你怕啦?”
蒙妹泪水不能止,道:“大师兄,咱们不用这方法,你这样就像死了一样,我真的很害怕!”
鸟蛋道:“只有用这种办法,我才能快速找到你。”
蒙妹道:“不不,你以后再也不要使用了,这太危险。”
“好的!”鸟蛋起身,拉起蒙妹道,“咱们马上回去,狄人追来了。”
蒙妹道:“怎么?”
鸟蛋道:“我军从东北来,狄入从西北来,我军慢,狄人快,可能被中途截杀。”
蒙妹道:“那怎么办?卯红会不会出事?”
鸟蛋道:“现在我也不知道,只有先通知我军急速前进。”
鸟蛋返回,即派皇甫蓝带着四个赤日队员,快马加鞭向东北方向疾驰,务必迎上大队,要求大队兼程前进,不能迟疑。赤日队员随即领命出发。
宫齐南道:“你得到什么消息?有多少狄人来了?”
鸟蛋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马比人多,铺天盖地,火把如星,兼道而行,有五六百里。”
宫齐舞道:“挡是挡不住的,咱们最好想个办法,最好能设伏!”
庞霸道:“这是大草原。一眼几十里,怎么设伏?” 膳与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