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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鸣声中,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呼啸着绕山路盘旋而行,每一个转弯,它都以漂亮的姿势漂移而过,留下一道优美的红色弧线。
车子奔至山顶,一个甩尾急停,带起无数烟尘!
过了好一会儿,车门打开,一条裹在长靴中的美腿伸了出来,紧跟着一个皮衣美女,出现在人们视线中。
性感娇媚,又高冷!
很多夜晚兜风的男男女女,都没有想到,把车子开的这么炫酷拉风的,居然是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有些单身男子摩拳擦掌,打算上去搭讪一下,不管成功几率大不大,不试就永远没机会对不对?
经过一路狂飙,薛盼的心情好了一些,不过扫了一眼那些蠢蠢欲动的男人,她的心情就又有变糟的趋势,世上果然没有清净地,遍地是苍蝇。
今晚,她没有兴趣跟任何人闲扯,呼吸了一下山顶的新鲜空气,在没有无谓的人过来之前,她又坐回到车子里,并把车门关紧。
做好这些,她靠在座椅上,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爸,我是不是非嫁那个人不可?”
对方沉默片刻,方才回答,“爸知道你不满意,可人是老爷子选的,爸能为你说的话不多,除非……你找到更好的。”
每个大家族里,都有一个守旧古板,又专横的老爷子,薛盼见过不是一个两个,又怎会不知道他们的难搞?
虽然有无数小辈追求自由,跳脱出来,可能有好收场的,却着实没有几个,他们平时虽然风光无限,但没了家族的支持,有时候混的比普通人还不如。
有过太多血淋淋的教训,敢于挣扎的人,就越发的稀少,而且为了下一代着想,大家都会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
爱情总是虚的,生活才是真的!
有数个大家族,都很民主的宽容孩子,结婚只凭他们自己喜欢,从不干涉,当时很多人都觉得生活在那样的家族简直是天堂,那才是真爱。
可二十年过去,那些家族的荣耀,已经不复存在。上面的支柱一去,下面的人再也撑不住门户,分崩离析,一代不如一代。
父亲就不止一次的告诉薛盼,当年有很多比他牛的人,现在想见他一面,都要看他高不高兴,愿不愿意抽上三五分钟。
并明白的告诉她,从小你就享受着别人辛苦一辈子都享受不到的,到了该你付出的时候,你又凭什么拒绝?
人不能总想着索取,不想着给予。享受了权利,就要承担义务!
就算你不为了自己着想,不为了父母着想,总要为自己的孩子想想吧!
难道你希望你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注定要去仰望别人?如果没有能力也就罢了,有能力为什么不给他们多争取一点?
薛盼从小就给这些言论层层包裹束缚,偏偏她还无力反驳挣扎,别说父母那一代人了,她这一代,因为任性落得惨淡收场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她有一个小姐妹,就经常跟她说她表姐的事,她表姐家里有数十亿的资产,也算有钱人。结果就因为她表姐爱上一个穷小子,割腕上吊跳楼死活都要嫁给人家,家里拗不过,也就同意了。
她表姐的理由很简单,那男人肯干好学有上进心,将来一定有出息。结果也诚如她表姐所言,那个男人真的很有出息,伙同外人盗空了她家的资产,然后一脚把她踹了,找了更年轻漂亮的,过上了幸福富裕的生活。
她表姐的父亲一怒之下,心脏病发作过世了,母亲禁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她表姐最后选择在那男人公司大楼上一跃而下。
那家公司原本是她表姐家的……
忘恩负义的凤凰男,可不止这一个!
当初薛盼问过她的小姐妹,为什么他们家不说管管,看着亲戚被如此欺负,怎么着都该授以援手的。
小姐妹告诉她,就因为表姐对她老爸吼了一声,“你少多管闲事!”,因为她老爸也是反对这门婚事的。
当得知表姐跳楼的时候,她老爸也只说了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小姐妹说,她老爸的话一是说表姐,二是在警告她这个当女儿的,她也一直拿这件事警醒自己。
人总是看多了,经历多了,才会成长,那个小姐妹就从不认为利益联姻有什么不好,至少双方都会更负责一些,毕竟就算舍得对方,也舍不得对方带来的利益。
她的观点是,因爱而结合的两个人,爱在,人在家在。爱不在,人去家散。而这世上没有天长地久的爱情,却有永恒的利益。
虽然不敢苟同她的说法,但这件事或多或少的影响了自己,所以薛盼都没有试图去反对联姻,抗拒订婚,若不是赵允初的做法,让她感觉心中生寒,她也不会问父亲那么一句。
“哦,我知道了。”薛盼挂掉电话,趴在方向盘上,望着远处。
赵允初是华夏四公子,四人中唯他不以家世跻身其中,还有谁能比他更强?
“哎呦!我靠!……你看着点儿!”袁放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喘着气道。
何子厚也没比他好哪里去,直接赖地上不起来了,“不行了,我是跑不动了……整整八条街啊,我这辈子都没跑过这么远。”
袁放也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你说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没有四两肉,怎么就这么能跑呢。”
“听说她家是山里的,上下学都要走几十里山路,估计早就练出来了,咱真没法儿和人家比。”何子厚说着,也在努力的起身。
本来就追不上人家,这么一摔,就更别想追上人家了。
“我算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瘦了,就这运动量,胖的了就怪了,那些吃减肥药的女人都是傻逼。”袁放扶着墙道。
“我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吧?那小妞儿可是吃了药了,你不追上去,就不怕便宜了别人?”见话题有点跑偏,何子厚忍不住提醒他一句。
“追个屁,人早跑没影儿了。再说我下的又不是烈性药,就照这跑法,汗一出来,药性就挥发掉了,能便宜谁?就是有人想占便宜,也得追的上。”袁放倒是分析的挺透,瞅了努力爬起来的伙伴一眼,“还不都怪你,当时要把她拦住了,至于有这一出?”
“哎呦,你是不知道,她的一撞力道有多大,简直跟火车头一样,没看我当时直接摔一跟头吗?”何子厚说起这事,脸还微不可察的红了红,让一女孩子撞倒了,丢人呐。“我觉得是咱低估了人家的战斗力,今晚是没戏了,明天咱们再想办法吧。”
“也只能这样了。”袁放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过去扶着何子厚,两人互相搀扶着,慢慢悠悠向回走。
“刚刚怎么跑那么快?急着回学校吗?”因为她身后并无人追赶,姜铭才这样问。
沐小田坐副驾上,抱着矿泉水瓶,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才回答他,“不是的,有坏人追我,我才拼命跑的。”
又遇上坏人了?虽然你长得就像好欺负的,但运气也不能这么差吧?
姜铭认识的女孩子中,有这种倒霉属性的,估计也就她一个了,“你跑那么快,一般坏人绝追不上你的。”
因为街上流氓很多,姜铭也没问是谁在追她,倒是夸了一下她的奔跑速度。虽然和他相比不算什么,但和其他人相比,无疑强了太多。
“那是,我们山里长大的孩子,没有别的优点,就是能跑。以前每天几十里山路,我跑起来都跟玩一样。”沐小田骄傲的说道。
姜铭淡淡一笑,“看出来了。”
“这个…那个…我…”沐小田刚刚还很利索的舌头,忽然有点不好使了。
“你想说什么?”姜铭好奇的问,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吞吞吐吐起来了?
“我今晚不能回学校,你能不能找个地方给我睡?”沐小田壮着胆子把话说完,见姜铭诧异的看过来,她赶忙接着道,“你不要乱想,我没想和你发生什么,只是那些坏人说给我吃了药,我怕回去学校闹笑话,让同学看不起。”
“你被人下药了?”姜铭吃过这种亏,所以对这种事很反感,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嗯。”沐小田点点头,“他们来我工作的餐厅吃饭,借口汤的味道不对,让我喝了好几口,等我下班想走的时候,他们就拦住我,说汤里下了药,让我跟他们走,我一害怕,就冲出来拼命跑了。”
这里离她工作的地方可是不近,看来她是着急之下有些慌不择路了,不过听她的意思,是有人专门针对她而去的,不是街上的偶遇的流氓混混,难道又是那两个混蛋?
“是袁放和何子厚?”姜铭问她。
“嗯。”沐小田小声答应。
“知道了。”姜铭只淡淡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又问她,“你被下了药,现在有哪里不对吗?”
看她模样虽说没什么大问题,但要是她忍住了没说,就要考虑送她去医院了。
“一开始的时候,身上是有些燥热,总让人想那些事,不过跑了一会儿,那种感觉就没有了……不过我还是不敢回学校,怕万一再发作。”沐小田一五一十都告诉了他。
“好了,我知道了,住的地方不用担心。”姜铭眉头一动想到一个好去处。 剑指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