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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籁归案

小霸王每天都想和离 婴城 6442 2021-04-05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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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籁惊然而视,抬手怒指章琔,狠骂一句:“贱人。”

  而紧跟着,突然发生令章琔措手不及之事,方才那一刺,虽瞧着鲜血喷溅,教人触目惊心,但实际却并未伤及其要害,只见阮籁踉跄两步后,蓦地转身,竟拔腿往院外狂奔。

  “阮籁。”章琔两手抓着铁栏,焦急发喊。

  眼下状况,阮籁自当置之不顾。

  以是,章琔再次陷入束手无策之境,只能眼睁睁看着阮籁头也不回地消失在竹林里。

  而这一次,章琔比之先时更加惶惶不安,因为她不敢确定,阮籁是否能再回来。

  反击之前,章琔预备的是一击毙命,故而下手之时卯足了十分力道,只为教阮籁死在自己触手可及的跟前,从而取得青钉锁的钥匙。

  孰料天不遂人愿,章琔竟不慎失手,未击中其要害。

  阮籁对章琔连日不休的折磨令其身力皆不比从前,若是在往常,阮籁此时必然已是一具将凉之尸。

  章琔不断地猛摇铁门,拉扯着青钉锁“哐当”震响,但此锁却坚顽胜石,牢牢扣合,未显半分松动之迹。

  此法不行,章琔又火急火燎地往房中四顾,目光骤然投在桌凳上,她想也未想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将凳子抄在手里,旋即迅步回到铁门前,双手紧紧钳凳,扬至头顶,鼓足力,霍然砸向铁门。

  “嘭”地一声巨响后,凳子轰然散碎,而铁门却犹固无损。

  章琔无暇惆怅,顿然甩掉攥在手里的两根半截凳子腿,又把屋里余下的三张凳子逐次砸门。

  每一次都不遗余力,但每一次都如卵投石。

  不过,章琔仍未放弃,她火速行至食桌前,风卷残云般将桌上的物什一手扫落,而后推着食桌来到铁门前,身俯如弓,双手紧紧扣住桌沿,眼神锋锐似刀,浑身气力一霎汇至腿部。

  少顷,章琔狠一咬牙,宛如一名赴死的勇士,驰步而动,食桌“咣”地一下撞中铁门,牵动着整面铁栏都跟着一颤。

  然而,桌沿虽被撞出数道豁口,木屑簌簌掉落,但铁门仍旧屹然如山。

  几番使力后,章琔禁不住大喘气,稍作歇息后,堪堪将食桌往后拖,及至距门约有一丈之远时方停住。

  章琔搓了搓手,并尽量平稳呼吸,而后重新钳住桌沿,盯着铁门,目色沉静如斯,周身筋骨尽绷起,俨如一支满弓的弦上之箭。

  章琔深吸一口气后,推着食桌,离弦之箭般朝铁门疾冲而去。

  “哐嗒”,食桌砰然崩裂,木屑炸雪般乱飞,铁门虽略有弯曲,却实在刚韧难折,难以撼动。

  至此,陈设简易的屋中再无可用之物。

  章琔的力气也终于耗尽,身子颓然坠落,坐在一地碎木间,三千青丝深深地遮掩住那张韶秀的面庞,整个人浑如一口枯井,无比潦倒。

  刹那间,章琔心底的绝望似野草般肆无忌惮地疯长,跟着遍身蔓延,与此同时,一颗心逐渐下沉,犹入无底深渊。

  而造出此孽的罪魁祸首在奔出竹林后,一路提气跑出三里地之外,来到最近的乡野郎中家里,寻其治伤。

  乡野郎中是一名年过五旬的华须老者,方圆二十里地的人家都在其处看病。

  老郎中见阮籁颈上之伤并不似意外受得,又看其面生,因而在为他止血时顺口询了一句:“伤口不浅,险些伤到动脉,足下这伤是如何来的?”

  阮籁近几日时常外出,除开折磨章琔以及寻欢作乐而外,更主要的目的是在打探风声,他已知有三方势力在找他,一是清尘使,二是衙门,至于这第三股势力,他暂时没摸清。

  所以,阮籁身负重伤之下,犹似一只惊弓之鸟,老郎中一句寻常问诊便教其顿生疑心,眼神忽而阴鸷,“你问这做个什么?”

  老郎中反被其问得一头雾水,不觉然停下动作,“老朽是郎中,询问病因有何差错?”

  “不该问的别多问。”阮籁语带斥责之意,似极不耐烦。

  一看阮籁竟耍起态度,老郎中也立即来了脾气,当时甩手罢诊,“邻近的农家子老朽都能识得,看足下目生,也不知是何方尊人,自古小庙难理大佛事,足下的伤,老朽治不了了。”

  听到“目生”二字,阮籁一瞬心惊乍,当下抽|出芙蓉剑,竖抵在老郎中颈处,厉声逼问:“死老头,你知道些什么?”

  老郎中骇得无颜落色,态度立即软和起来,“好汉别动怒,老朽给你治伤就是。”

  阮籁的疑心却由此加重,微眯着眼,“你好像很怕我?”

  老郎中极力地偏过头,斜目看剑,怯怯地道:“好汉有话好说,先把剑放下。”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是谁?”阮籁面容狰狞,剑刃已切进老郎中皮里,殷红的血珠顿时冒出,顺着银白的剑身蜿蜒流至剑尖。

  脖子上的疼痛让老郎中身子一抖,急急解释道:“老朽从没见过足下,哪能知道足下是谁啊?”

  阮籁一面担心老郎中去官府告发他,一面又怀疑老郎中是某一方的眼线,杯弓蛇影之下,立生杀心,“撒谎。”

  话一出口,阮籁旋即扬剑,不由分说地朝老郎中劈头砍去。

  老郎中腰子一弯,躲开剑势,随手操起一旁的药草就往阮籁身上一通乱砸,由此将之拖住须臾,他则趁隙死命地朝内堂跑。

  而老郎中的疯逃之举看在阮籁眼里更像是有鬼,至其杀气陡盛,提剑紧追,一路将老郎中逼至后院墙角,令之无路可逃。

  老郎中背抵着墙,揖手求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老朽啥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阮籁冷笑,剑指老郎中,“那你跑什么?”

  老郎中禁不住瑟瑟发抖,“好汉都用剑割老朽脖子了,老朽岂能傻站着?”

  阮籁怒咤道:“满口强辞,你这老头肯定知道不少,那我便留你不得。”

  “哎哟哟,”老郎中解释不通,急得扒耳搔腮,“老朽哪敢唬弄好汉?”

  “废话少说,见阎王爷去吧。”阮籁说完就朝老郎中一剑砍去。

  可剑尚未落下,阮籁却忽觉身子一软,周身力气似瞬霎散尽,视线也开始模糊不清。

  “哐当”,芙蓉剑脱手落地,阮籁跌跌撞撞地往后倒退两步,使劲摇头,片刻,猛然惊觉,颤抖着抬手,指向老郎中,“死老头,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老郎中嘿嘿一笑,得意地拍掉手上的睡圣散粉,“衙门的通缉令已经发下来好几日了,画得其实并不太像,你要是不出剑,老朽还不以为,但偏偏你要拔出剑来,这可怪不得老朽眼尖了。逮了你,赏银十两,老朽这就绑你去领赏钱。”

  “你……好……好卑鄙。”阮籁方才追老郎中时的一通急跑令睡圣散快速地往其周身血脉蔓延,此时药力发作,阮籁两句话一出口便虚软倒地,再也挣扎不得。

  “你害老朽成日地提心吊胆,那十两赏银就当是慰劳老朽了。”老郎中随手取下挂在墙上的麻绳,走近阮籁,将他手脚死死一捆,随后拖进柴房,锁上门,即去找管辖此地的捕快。

  距阮籁被捉不到半个时辰,易拾便已获知此事。

  彼时,易拾正欲出门,一支赤尾羽箭“嗖”地从他眼前闪过,“噔”地命中其侧方的门框。

  易拾飞快地拔下赤尾羽箭,返身回到房中,取出密信一看,上面写着:狼子被捕,衙门。

  此事于易拾无异于喜从天降,连日里的阴霾似乎均因此一扫而空,易拾瞬间振奋不已,将密信往掌心一攥,猛地捶桌,“终于逮到了。”

  迅速地处理好密信后,易拾迫不及待地离开章宅,找到上峰,请求上峰安排他进衙门同阮籁面见。

  上峰对易拾分外倚重,他的要求,几乎从不驳回,易拾一提,上峰问也不问便立刻答应,只叮嘱其务必按捺住,等衙门审讯完,将阮籁收监后再去狱中见问。

  凭借对阮籁以往作风的了解,易拾谅定他会在公堂上矢口否认杀害闲云观住持及小道士一事,但仵作已经验伤,那柄芙蓉剑就是最好的物证,他百口莫辩。

  眼下铁证如山,单是闲云观一案,便足以定阮籁死罪,再加叛国一条,阮籁纵有十条命,也不够抵。

  审讯阮籁时,易拾就在公堂的大门外,混在人群里,耳听目观。

  果不其然,阮籁利口狡辩,拒不认罪,即便知府命衙役将人证物证通通摆在其面前,他兀自巧言如簧。

  知府恼怒之下,一连甩出六七支筹子,大喝一声:“打。”

  四名衙役立即上前,两人用水火棍夹着阮籁的脖颈,另两人则一人一下地抽打阮籁,七十棒方止。

  棍刑一毕,知府直接命人将阮籁收监。

  而阮籁前脚刚被下狱,易拾后脚便戴着半张假面进入牢里。

  见到易拾时,阮籁不惊不诧,坐在草榻上,摆弄着脚镣手铐,笑了笑,“易首座身娇体贵,怎么来这种肮脏地儿了?”

  “装什么糊涂?”易拾切齿愤盈,骤然蹲下身,一手掐住阮籁的脖颈,逼问道:“章琔在哪儿?”

  “死了。”阮籁直视易拾,无分毫惧意。

  这话一出,易拾顿即瞋目裂眦,凶如狂怒之狮,“你敢。”

  “我怎么不敢?”阮籁回味地咂咂嘴,“爽完了还留着做什么?怎么,易首座想要?”

  此言宛如一柄锋刃,狠狠地将易拾的心脏刺穿,他登时怒火滔滔,五指霍然捏紧,“你怎么敢伤她?”

  阮籁被掐得难以喘息,双手不断扒着易拾的手腕,在其白皙的皮肤上抓出数道血痕,吐气艰难地道:“你……身为……首座,竟对……追尘……动情。”

  易拾浑然已经失去理智,五指越收越紧,眼神极其狠厉,“我要你的狗命。”

  阮籁窒息之下,双眼开始发直,一张脸逐渐涨红,“杀了我……你也……跑不……了……”

  易拾面目阴森得可怕,另一只手也缓缓移至其脖颈处,双手合力,“我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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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快找到昭昭了,老母亲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不过,昭昭,赶快去劝劝你老公,他要犯罪了。 小霸王每天都想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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