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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烫了手了
视线扫向她烫伤的手。
牧轻挽想到了那天被皇后的人打伤了脸,他给她的瓷瓶似乎也是这样的。
她接过瓷瓶,仔细端详了会儿,打开塞子,细腻的膏药如同现代的水乳一般通透,赶紧在伤处涂了些,很快便融进了皮肤里,患处的那种灼伤感顿时消失不见。
“上一次丞相给我的似乎也是这个。”
容离收回手,不置可否的点了头。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牧轻挽一时来了兴趣问道。
他的那双眼睛却是带着笑意上下打量起她来,被他看的浑身不适,她轻拧起了眉心。
“二小姐真不知道?”
她到底该知道些什么?
容离的话让笼罩在她心头许久的疑虑变得更大,击溃了她的忍耐。
不论是他一次次的帮助,还是他一次次的说的莫名其妙的话,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似乎隐藏着什么讯息,而讯息的结果就预示着容离跟她,或者用牧轻挽来形容更为恰当,似乎都预示着容离跟牧轻挽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是否跟他们三年前见过有关呢?
“二小姐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容离忽然出声将她的魂给唤了回来。
牧轻挽轻笑一声掩饰,“在想容丞相到底是什么人。”
“二小姐这话可是漏洞百出。”他顿了顿说道,“二小姐既知我是大魏的丞相,为何还如此问?”
“容丞相聪明绝顶,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容离愚昧,怎能比得过二小姐蕙质兰心?”
装,你在装!
“那我说个容丞相明白的吧。”她隔着抹布拿起炉柄,炉子里的药汁已经完全炖干了,将里面的药渣给倒了,重新煎了一副药,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容丞相不如说说那个暗中监视……不,保护着我的人是谁?”
“二小姐什么时候发现的?”
原以为他还要强撑一会儿,却没想到他竟然承认了。
她扇着火,“五皇子成亲的那日吧。”
也就是因着牧长月送过来的宫装,她才发现了些许端倪。
“原以为以二小姐的敏锐度早就发现了。”
?
合着这是变相嘲笑她智商不足?
“容丞相说话也是前言不对后语。刚才还说我蕙质兰心,这会儿怎么就变着法的说我反应迟钝?”
牧轻挽说着话,眼睛却一直盯着面前的药炉,容离见状笑了笑却是不作答,反而说:“未免二小姐再煎干了药,容离还是先告辞吧。”
不等牧轻挽说话,他转身离开了厨房。
牧轻挽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厨房门口她才收回了视线开始认真煎起药来。
煎完药她先喝了一大碗,苦涩的药汁进入口腔,浓重的苦味和药草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味觉,原本还有些干涩疼痛的喉咙在热腾腾的药汁下肚后倒是好了些。
她这才端着剩下的也是药效最好最浓郁的那碗药去了太后的院子。
一开始仪芳公主怎么也不肯喝,这药味闻着都头疼,别说喝下去了。就连太后闻到这难闻的味道也皱起了眉头,但为了仪芳好,还是劝着她喝下去了。
只这一项,牧轻挽便觉得仪芳公主的确是皇家人。
这不是褒义,而是贬义。
一个八岁的小姑娘,即便再怎么懂事,面对这么苦的一碗药也该是拒绝的,但仪芳公主却在太后的劝诫下喝掉了。
有人会说,或许只是仪芳有孝心,不想让她的皇祖母担心。
但一个正常的八岁孩子即便是再有孝心也不至于考虑这么多,一个能考虑这么多的人通常都是成年人。
为什么会说童言无忌?孩子不会去想说话或者做事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他们一般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成年人做事圆滑也正是因为他们想的多。
牧轻挽并不反感仪芳公主的小心思,一来她在太后面前争宠并没有影响到她什么;二来她是皇家人,她生长的环境就注定了她不会有一个单纯的心思。
不过想得太多也不一定代表她的心思都是恶的,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选择,仪芳的行为放在现代也只不过是在讨好她的上司罢了。更何况这个上司还是她的亲人,要讨好起来容易太多,却也颇有难度,稍有不慎,便会引来亲人的猜忌。
这么一想,牧轻挽又开始同情起这个公主来。
她看上去得到了许多,但实际上她失去的要比她拥有的多太多。
见孙女睡下了,太后便引了众人轻声离开了房间。
刚喝了药,睡意袭来,牧轻挽只觉得眼皮打转。
倒是想去睡一觉,但奈何这边太后还没让她回去,她只得硬撑着。
或许是见牧轻挽亲手煎了一副药,又亲自端过来,太后十分满意她做事的态度,此时屏退了几个宫女,只留下三两个自己的心腹,然后招来牧轻挽。
牧轻挽便像条她照顾的宠物狗般的走到了太后身畔。
太后笑眯眯的看向她,“轻挽今年多大了?”
牧轻挽总觉得这笑容瘆得慌,就好像这话背后有什么陷阱等着她跳下去一般。
她答:“微臣今年16了。”
听到她的自称,太后停下了脚步,板起脸来。
牧轻挽心头一颤,赶紧也跟着停下,虽然她弄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句话说错了。
她终于明白了传说中的伴君如伴虎是什么意思,她这还没伴君左右呢,这还只是伴着君王的老母呢!
她正要认错,却听太后佯装怒意道:“在哀家面前,用得着这般见外称呼自己为臣子吗?哀家这命都是你救回来的,哀家叫你轻挽,你却自称微臣,这么见外?”
牧轻挽哭笑不得,合着这么回事啊!太后您老人家可快要吓死她了。
“此事是微……”看着太后愈加黑的脸色,她赶忙改口,“是轻挽不是,轻挽从来没当过官,当了官还没从这喜悦中转换过来,没想到却是叫太后娘娘伤心了。”
她说的十分巧妙,那意思就是——我从来没当过官,好不容易当上了,为防犯错才一直自称微臣,却是忘记了这是伤了您老的心了。
太后原本便没生气,听她这么解释,脸色随即缓和开来。
“哀家确实是伤心了,轻挽以后莫要这般见外了。”太后噘着嘴,装出一脸伤心的样子说道。 丞相夫人要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