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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开着三轮蹦子去东北

九儿的芦笙 无敌鸳鸯腿 5284 2021-04-05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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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只绿头苍蝇在王天保面前飞了半圈,它想落在王天保鼻子上,王天保急忙挥了挥手,赶走了苍蝇。

  那只苍蝇又无可奈何地落在了老蛤蟆的酒糟鼻子上。

  大慨苍蝇爬行的有点痒痒,老蛤蟆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叔,你醒了。”王天保躬着腰,满脸堆着小心翼翼的微笑,拿出了那条卖了四十多斤苞谷买来的香烟。

  老蛤蟆眼里闪出一丝亮光,瞬间又熄灭了,

  “唔,什么事?”

  “我想请叔叔帮个忙?”王天保嗫嚅着,腰弓的更狠了,几乎躬成了虾米。

  “怎么忙?”老蛤蟆明知故问。

  “我,我想弄个驾驶证。”

  “你发财了,想买车了?”老蛤蟆又若无其事地问。

  “沒发财,叔,你也知道,我家九儿办了个山果果公司,大子儿没挣一个,反而赔个一屁股两根肋骨。

  我是想买个三轮蹦子,去上东北要饭去。”

  王天保多长了个心眼,他没敢提去找老油子。

  老蛤蟆是个人精,是个看看天气就知道明天下雨不下雨的角色,王天保怎能瞒的过他。

  但他不说破,点到即止,

  “东北好啊,老油子就在那儿发了财,娶了大城市女人。”

  “我先弄个驾驶证,然后买个三驴蹦子开着去。”王天保说。

  “三驴蹦子好买,只是这驾驶证……

  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有的人考了两年还没考过。

  老蛤蟆卖起了关子,“不过你是文化人,又很聪明,估计很快,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就能拿到。”

  老蛤蟆把“聪明”两字咬的嘎崩响。

  这话一说,王天保脑门上就沁出了汗珠。

  “叔啊,别说半年,就是三个月也不能等,越快越好。”

  毕竟,欠债的滋味犹如火烧屁股,委实不好受。

  老油子是老江湖,他欲擒故纵,耍的就是这个套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叔啊,你帮帮我,我忘不了你老的大恩大德。”王天保几乎跪下,连连央求。

  “帮忙是帮忙,都是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人这一生啊,就像五指山,你看看有多少的沟沟坎坎,只是……。”

  老蛤蟆欲言又止。

  “叔啊,有什么难处你尽管说。”

  王天保边说边掏出了钱,“我就想办个C照。”

  老蛤蟆看到了钱,眼皮抖动了一下,脸上才荡起了笑容,

  “放心吧,一切有叔在,后天你来一堂,我带你上天堂县去。”

  有了钱,办事的效率当然快,王天保不到月余就拿到了驾驶证,至于花了多少钱?

  老蛤蟆不会说,人家帮人办事,收的心安理得。

  王天保更不会说,人情大似债,砸锅顶着卖。

  世上最难猜的就是人心,世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

  一个愿帮,一个愿给,各取所需。

  这,也许就是落魄中的贵人。

  写到这里,笔者要插上一句,我他妈的这辈子怎么了,连个这样的贵人到现在也没遇到。

  是不是从小狗屎踩多了,就成了狗屎命。

  到现在还在给人打工,每天忙忙碌碌的,活成了一只蚂蚁,一只小小的蚂蚁。

  被人吆喝来吆喝去,白天十二个小时,毫无自由可言,只有下班才可以码点文字。

  不,我活的不如蚂蚁,我活成了一只狗,一只小小的猎狗,成天为主人追捕猎物而疲于奔命。

  ……

  王天保还花了三千多元买了个山东产的三轮蹦子。

  一切异乎寻常的顺利。

  三轮蹦子就是烧柴油的三轮车,只有三个轱辘,行驶在山村土路上,像扭秧歌一样蹦来蹦去,凌云渡的人为了省口,干脆叫它车。

  万事俱备,只欠出发。

  二月二,龙抬头。

  这老天真他妈的日怪,一进入二月二,这雨就淋淋漓漓的下个不停。

  天空总是灰濛濛的,那一团团如烟如雾的东西就挂在树梢,雨不大,淋淋漓漓的,偶尔歇了一下,最长也不过半袋烟的功夫。

  这种天气令人倦怠,村民们大都呆在家里。

  只有德川老汉,也许年轻时打猎成天满山跑,习惯了,

  上了岁数,还是个闲不住的人,一天不干活,就腰酸背疼的,浑身难受。

  大清早,他就拿着渔网,踩着湿滑的小路,来到了嘎纳河撒鱼。

  这个时节,正是五指山冰雪融化的时候,那冰凉冰凉的雪水形成无数的支流,又汇成一股,从五指山上奔腾着,涌入了嘎纳河。

  嘎纳河翻滚着,咆哮着,又浩浩荡荡地拥向了山外。

  老德川很有经验,他只在右拐弯处,或者大石头后面河水平缓的地方撒网。

  河边冷清清的,只有小北风溜着河沿乱窜。

  也许天冷,那些水中的精灵都躲在了河水深处。

  撒了半天网,只网住了一只螃蟹两只虾米。

  更气人的是,捡网的时候,右手大拇指还被螃蟹夹出了血。

  德川老汉有点漏气,他索性上了岸,躲在一棵大树下抽烟。

  大树下落满了厚厚的一层枯枝败叶,一股腐败的朽味直往德川老汉鼻子里钻。

  老汉皱了皱眉头,他起的早,被细雨打湿了衣裳,又吸了一肚子冷空气。

  这会儿,肚里咕噜咕噜直叫唤,要拉稀了。

  他连忙起身跑到大树后面,这儿背风,就在他拉稀的时候,德川老汉觉的屁股一痒,好像被蚊子叮了一下。

  德川老汉一回头,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蛇正从他背后游过来。

  “啊,是草头青。”

  德川老汉大吃一惊,这蛇虽说常见,但毒性也不小。

  村后的赵卫兵就是在山顶被草头青咬了,下山走到途中,耽误了时辰死去的。

  山里人虽说对蛇咬伤有经验,最佳方法是先放血,放出毒素。

  可蛇咬伤是在屁股上,德川老汉无法放血。

  叫人吧,虽说在路边,可是这样的天气,连个鬼也没有。

  也许命里有这一劫,德川老汉骂了一句龟儿子,可后悔巳来不及了。

  本能和恐惧使他连滚带爬地奔向了路边。

  早起的不但有德川老汉,还有九儿一家。

  王天保开始了他的北上之旅,幸好蹦蹦车不怕雨,前面的驾驶室虽说缝隙过大,漏水漏雨漏阳光,但被王天保绑了两层雨布。

  唯一的缺点就是,驾驶室过小,坐不下两个人,九儿只好坐在后面的车斗里。

  王天保买了一大块雨布,绑在车箱的四个角角,九儿就蜷缩到了里面。

  车厢里除了九儿,还有一壶麻油,一编织袋面粉,粉条,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九儿躺在棉被上,想坐坐,想睡睡,倒也自在。 九儿的芦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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