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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猪肉西施

九儿的芦笙 无敌鸳鸯腿 5335 2021-04-05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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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儿入了洞房,有了夫君,也就有了自己的小家。

  那些单调枯寂的农人们,寂静了多年,只知大山变了两次颜色,一青一黄便是一年。

  结婚是人生的大事,九儿的婚事,就像久旱的庄稼下了场细雨,催起了他们的精神。

  他们在田间,地头,场院里谈论着婚事的热闹,新媳妇的俊俏。

  这些为了一拃地边能打的头破血流的农人们,生活好以白开水。

  随意而散漫,常拿别人当作油盐而给生活加点调料,丝毫不顾忌别人的感受。

  偏僻的山里不但生长着各种果子,还生长着各种野蛮和流言蜚语。

  他们说九儿家贫,欠了很多钱,九儿的爹娘急的上吊。

  一刀切救下了他们,又解囊相助,九儿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

  更有甚者,说一刀切挟了一麻袋钱去存银行,九儿见了,便以身相许。

  要不,年轻貌美如花的九儿怎会嫁给这个丑陋的杀猪匠呢?

  这些版本,连九儿听了也觉的幼稚,一笑了之。

  以他们的思维,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恐怕那牛也吓的拉不出屎来。

  一麻袋钱,你当杀猪是种苞谷,到了秋季一麻袋一麻袋朝家里拉。

  一头猪,连宰带卖,一斤半斤地零割,要费多少口舌?多少手脚?也就百儿八十的利润。

  一巴掌下去,连个边儿都不漏的小地方,又有多少人吃肉?

  说白了,卖肉就是他妈的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比种田强一点点罢了。

  第二种更是没有可能,见了素不相识的人便要嫁给他。

  人又不是狗,那钱也不是肉骨头,闻着味让人滴着口水撵。

  新婚三天巳过,九儿便上了市场。

  九儿,这个美丽的少妇,围着一袭白围布,上面溅着星星点点的肉沫。

  九儿一点也不害羞,坐在肉案前协助一刀切卖肉。

  那些大妈,大叔见是新媳妇卖肉,图个喜庆,纷纷过来割肉。

  一刀切麻利地切肉,打包,

  九儿算帐,收钱,一气呵成。

  两人配合的珠连壁合,滴水不漏。

  一个大妈见了九儿这么利索,不住地夸九儿,“这个姑娘长这么俊,算帐又这么准,真是难得。”

  旁边大叔来了一句,“俊的像电视里的西施。”

  从此,九儿就被叫作了猪肉西施。

  九儿这边热火朝天,对面有人在冷眼观看。

  谁?路北的九头鸟。

  同行是冤家,九儿这边人多,九头鸟那边人就少。

  冷冷清清的,少的只有九头鸟一个人。

  一只麻雀飞过来,歪着头打量了下四周,大摇大摆地落在了肉案上。

  那只麻雀这儿啄啄,那儿挠挠。

  九头鸟看着麻雀,怒火升了起来,半天不见一个活的来,来了一个还是吃白食的。

  九头鸟抓起一把剔骨尖刀,骂了句,“娘希皮,”猛地甩了过去。

  那麻雀尖叫一声,在猪肉上拉了一泡白白的稀粪,飞走了。

  尖刀戳在了案板上,悠悠地钉在了那儿,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寒光。

  一个行人走过九头鸟的面前,也不知是买肉,还是路过。

  见了那把闪动的刀子,吓了一跳,连忙扭头走向了别处,匆匆而过。

  空闲的时候,九儿便学着切肉,正切,反切都要有技巧。

  众口难调,有的人爱吃瘦肉,有的人爱吃肥肉。

  爱吃肥肉的人少,切瘦肉时,让对方明明看着是瘦肉,那刀侧剜一下,多少带点肥肉。

  积少成多,那肥肉便一点点的卖出去了。

  小两口生意做的好,一刀切的父母都很高兴。

  唐鸡屎不高兴的是有人风言风语说,家境那公富裕,取得了一个二婚头。

  这天上午,唐鸡屎去河边洗衣服。

  碎嘴婆李二婶也在洗衣裳,这个老八婆,儿子儿媳早已分家另过。

  她老公又在城里看大门,她一个人无聊,哪儿有人往哪里钻。

  这边听听,那边添油加醋地传传,是个人见人烦的角色。

  唐鸡屎怀疑闲话就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看到她就有些不爽。

  恰巧唐鸡屎拿着一件破大褂在洗。

  碎嘴婆便打趣,“这么有钱的人家,还要这个破衣服,还不扔了,就是二手的东西也比这新。”

  一句二手的东西,动了唐鸡屎的忌讳。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不是明明说娶个二手的媳妇,嘲笑人吗?

  唐鸡屎不干了,棒槌一扔,骂了起来。

  碎嘴婆也不是省油的灯,当下两人衣裳也不洗了,陈芝麻烂谷子地对骂了起来。

  这个地方不错,十分清净,人很少来。

  两人对骂了一个上午,直骂的声音沙哑,发不出声音,这才罢了休。

  唐鸡屎虽说对九儿有点哽,但想到九儿结婚时,阴阳仙弟弟施了不少法术。

  估计不会有什么事,当下,心里又敞亮了许多。

  当看到小两口那么恩爱,那么默契,心里又有了安慰。

  小小的庄户人家,多不容易呀。

  一辈子土里刨食,披星戴月的,不就图个后辈人幸福吗。

  婚后的第五天,鸡刚啼过头遍。

  天还未亮,酒儿便早早地起了床,她要协助丈夫杀猪。

  一刀切麻利地把一头两百多斤的公猪放倒。

  九儿协助绑上了四啼,唐鸡屎在烧着开水。

  水渐渐地开了,丝丝缕缕的冒着蒸气。

  那头公猪,四蹄被绑,惨叫不已。

  那绝望的悲鸣,飘荡在寂静的小村上空,倒有一种一样的感觉。

  一刀切默念着屠宰咒,“公猪公猪你别怪,你是老天爷安排的一道菜。

  今世挨刀子,下辈做贵人。”

  言毕,一刀捅去。

  那头猪喘息着,呜咽着,肚皮一起一伏的。

  渐渐的动静越来越小。只是那血,从喉部喷涌而出。

  哗哗地落入地上的大盆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又扩散开来。

  那股腥气直朝九儿鼻子里面钻,九儿感到一阵恶心,连忙朝外挪了又挪。

  一刀切急忙放下了刀子,抓起一把盐放入盆中。

  唐鸡屎把火烧的旺旺的。

  木村在灶中发着噼里啪啦的声响,火舌不时地舔着灶腔,舔着那口大黑锅。

  水蒸汽越来越重,笼罩着灶台。

  周围一片模糊,似乎一切都一若有若无。

  九儿又猛的看到了那些青衣青帽的小人,在雾气里杂乱的飞舞。 九儿的芦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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