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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桌上的烛光通明,陆离与安然相对坐,各自面前摆着一碗热气缭缭的清茶,低声说着话。
陆离一素白衣衫,生有一张白白净净的小脸,唇红齿白,一笑一言间有些孩子气,其实他是个很细心小大夫。
“是谁要害我们医门?我们医门向来不与人结仇,且但行好事,也不问人钱财,江湖地位很高,是谁敢暗害我们医门?”安然不解的问道。
“这个暂时要等我爹回来了才知道,对了,师姐,你这么晚过来是为了何事?”
“我有急事要问师傅?与他老人家传了消息,也不见他回给我,我一心急便过来了。”
陆离也已经两个月没看到安然了,此时她就坐在自己面前,桌上的火烛尖儿烧得啪啪声,一下烛光更明亮了,是灯芯又冒出头了一些。
他两手搁在桌上,撑起自己的下巴,细细端祥着安然的面容,眨眨眼,突然说道:“师姐,我发现你变得好看了,是比以前更好看。”
安然难得一笑,只有在自己的亲人面前,她才这般放松,道:“你个小毛孩子,现在也没个正形儿了,是跟学的?是不是跟你江别师哥学的?”
陆离咯咯笑道:“没有,我可不敢跟江师哥学,我怕我爹会打断我的腿。”
叩叩——
师姐弟二人好久不见,正在说闲话嬉笑,却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二人都是神情一变,这个时候是谁来了,陆离拿起身侧的剑,出鞘,努嘴示意让小药童去开门。
安然则从袖中拿出一包毒粉。
“你是谁呀?这么晚了,我们不做生意了。”那小药童问道
“还能是谁?我是你老祖宗!”门外传来男子中气不稳的说话声。
小药童连忙开了门,陆离与安然急忙迎了上去,见到陆之一身是血瘫坐在地上,青灰色的外袍被血染尽黑,粗糙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疲倦,眼窝发黑。
“爹!”
“师傅!”
二人同时惊呼,连忙将陆之给扶进卧房床下。
“师傅中毒了,快拿银针给我放血。”安然朝小药童喊道。
陆之深呼了一口气道:“你们别忙活了,赶紧派人去锦南找你们的师叔过来。”
安然捏针熟练地插进陆之的大拇指上,放了一些黑血出来,却只能暂时帮他缓解一些痛苦,毒性还是扩散。
陆之握着安然的手说道:“你的、信我收到了,为了你娘,你一定要留在景旬身边,当年你娘……”他话没说完,便晕过去。
安然来不及多想他说的话,替他诊脉施针,都没有什么效果,陆之中的是一种极为霸道的毒,你越是想要压制这毒性,它便弹跳得越膨胀,却又不能让人立马死去,像个活死人似的。
让安然这个人称医门的小神医,一时也束手无策。
她这一生从未见过这种毒,忙活了大半夜,一无所获,同陆离一起守在陆之床边直到了天亮,陆之没有半分转醒的迹象。
陆离奉父亲之命,传信给留在锦南原址的师叔余一廷,信上说明父亲中毒一事,以及医门被人暗杀之事,速请他过来主持大局。
第二日,宁府发现安然不见了,宁老夫人马上暗中送信给皇帝,景明知晓后,有些恼怒,觉得安然这个女子太不知好逮了。
安然与七王爷婚期定在下月初九,这个时候离婚期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安然却突然消失了。
景旬在接到这个消息时,眼皮一跳,他没想她是个如此烈性的女子,自己不过是小小的教训她一番,他又有些好笑,又有些懊恼,不见了便罢,看来他的这个毒是解不了。
安然一直药铺守着他师傅,直到过了六天,锦南的余一廷师叔赶了过来,她才又回到了宁府,这期间她有派人给宁家送信,说自己有事要处理,处理完自会回去。
当时宁老人夫人收到安然的亲笔信时,气得老脸发沉,手上拐杖在地上敲好几下,她人派查到了安然的下落,并未请她回来。
安然在宁府住了大半个月,她也知晓她是个什么样的性情,请了也不会回的。
好不容易将她医门首席大弟子的身份给洗掉,她却非要回去接近医门的人,她若是暴露了身份,那她便只成为一只废祺,她是不会放过她的,皇上也不会。
安然这几日脑中一直在想着他师傅说的话:为了你娘,你一定要留在景旬身边?他娘与景旬又能有什么关系呢?
这令她感到深深的疑惑,可是他师傅还未醒过来,余一廷还在找解毒的办法。
似乎以前有听陆之提起过,说她娘是被人陷害,才被她爹给沉塘溺了,这其中还有很大的隐情。
当时,她以为,他师傅只是为了想让她与父亲重归于好,才这样劝说她的,现在细细想起来,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安然回到宁府后,明细感觉到宁府的人对自己的态度比之前大不一样了,就连十一十二也对她冷淡了许多,宁夫人一次也没来南院看过她。
安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儿,说不上来的那种,说来安夫人对她是顶好的,甚至比对自己的女儿还好。她也意识自己有些不识抬举,心中越发不是滋味儿
很快四月初一就到了,这一天是七王爷府来宁府下小聘的日子。
一担一担的红色宝箱与一盘盘的奢华饰物,随着宫人走进来,摆满了整个宁府大厅,宁家的侍女们一脸艳羡的看安然。
可对安然来说,这些东西又不是她的,是给罗盈盈的,她虽然不知真正的罗盈盈是谁?但是这景旬还真是大手笔,成个假婚,送了宁家这么多贵重的物品,只可惜没有一点是她的。
南院的门窗上贴上了大红喜字,院中的几只黑白喜鹊每日在屋檐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像是在祝福安然是的。
可安然在卧房里却难静下心看完一页医术,师傅中毒?借近景旬?生活中突然冒出一团迷雾,让她有些忐忑。
宁府的大门口也挂起了红灯笼,府中也难得有了一些喜气,宁家人对安然的态度变是热络许多。 倾世医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