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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冰冷毫无感情的目光里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若不是楚玉霓一直都在他眼前没有离开过，如今季子正都会怀疑眼前的人，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带着满腔赤诚毫无廉耻地说着爱慕的姑娘。

　　可她仍旧是她。

　　难道，一个人伤了心，真的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吗？

　　那么有没有可能，其实杜凌儿并非有意骗他，只是她伤情伤心后做出的错误选择呢？

　　季子正不知为何，突然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楚玉霓震惊地看着他：“季侯爷情深似海是好的，可脑子这东西也是好的，侯爷还是不要轻易丢了的好。”

　　季子正冷哼：“我不过是觉得你可以因为……”

　　“因为什么？”楚玉霓看着季子正突然的沉默有些奇怪，只是仔细一想，她便猜到了季子正的心思。

　　真是可惜了。

　　那个真正对着他有着一腔爱意的女子，已经被那个惯会欺骗的人杀害了。

　　她不过是借了这个机缘，能够来到这里。

　　可她永远不会像原来的那个傻丫头一样，义无反顾地爱着一个根本不会爱她的男人。

　　她笑了笑，好心地同季子正解释了一句：“因为不爱，才能够看的更清楚一些。侯爷怕是忘了，当年事在什么样的机缘下带回来的杜凌儿了。”

　　季子正皱眉：“自然是在……”

　　“前朝倾覆，楚默怀率兵诛杀江南白氏一族，向新皇效忠。”楚玉霓再一次打断了季子正的话，“季侯爷那时才承了爵位不久，说是不想见京城的乌烟瘴气，去江南游玩。紧赶慢赶地到了江南，白氏一族早已血流成河，侯爷在江南没呆几日就带着杜凌儿回来。对外，说是你的远房表妹，投奔你来的。人人都说你与你那表妹情投意合，是要成婚的。只是后来不幸遇上我了，这才断了杜凌儿成为侯府夫人的路子，季子正，你恨我吗？”

　　这些往事楚玉霓早就不知道听人说了多少遍，唯一值得研究的不过是杜凌儿究竟是凭借了什么才让季子正相信了她是白氏后人罢了。

　　杜凌儿说季子正是为了她姐姐才将她带回来，杜凌儿的姐姐又会是谁呢？

　　见过了白若薇的季子正为何还会相信，白氏一族除了白若薇还有活人呢？

　　可面对楚玉霓这样的问题，季子正除了沉默，并没有什么好的回答。

　　若是放在从前，季子正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回答的。

　　可现在他却觉得楚玉霓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他叹了口气，转而说起了旁的事情来。

　　“你那嫂嫂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季子正说道。

　　楚玉霓点头：“这是自然，能够在血海里活下来，还能够活到京城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个简单人。”

　　“你是因为她才跟你兄长顶撞的？”季子正问。

　　楚玉霓翻了个白眼：“算是吧。”

　　“为了我？”季子正又问。

　　楚玉霓这次却一下子笑了出来：“侯爷不要总是自作多情，我与兄长之间的争执并非我特地谋划来给侯爷时间去了解白若薇的，我和兄长和姐姐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不过是恰巧在这个时候爆发了出来罢了。侯爷不必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若是因此侯爷对我有了歉疚，往后不必如此盯着我，就算是你的报答了如何？”

　　季子正皱眉，打量了她许久，突然低声说了一句：“前两日，庞先生给我送来了一封信，你可知是什么人写来的？” 再世为凰侯爷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