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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我原名叫云丫丫,云丫丫的云,云丫丫的丫丫
可惜聂奕背对着她,纳兰君心并没有看见他此刻脸上的异色。
“阁主,火灵来了。”
连宿白抱着还在眯眼的火灵上前,识趣地低头,站到一旁。
虽然没有在现场,但看眼前的气氛,他也能猜到他们大概是又起口角了。
聂奕转过身,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坐在椅子上,半趴着桌子的女人,嘴角的笑完全消失,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眼眸多了几缕复杂的暗芒。
“通知司慎行,让他即刻启程去阳城。”
连宿白诧异地抬头:“阁主,司少爷说他在闭关,半年内都不打算出世。”
这事阁主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聂奕敛下眼睑,左手握紧身侧的血笛,长长的睫毛轻覆着,语气阴沉:“告诉他,去阳城和一辈子闭关,二者中选一个。”
连宿白嘴角抽抽,知道他家阁主这是赤|裸裸地威胁上了?
“是,属下这就派人联系司少爷。”
聂奕略点头,踹了一脚刚被放地下昏昏欲睡的某狐。
【谁!哪个没长眼的二货敢踹......主人?】
聂奕坐回椅子,一眼都没看它。
“起来,否则就去茅厕蹲着。”
火灵张嘴龇咧了几次,借此来表达自己对他话中的不满,扭头望见不远处一直看着它笑的女人,心中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
【小娘子小娘子,好久不见,火灵好想你啊!】
纳兰君心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小家伙睡这么久,睡得可还好?”
火灵点头。
【嗯嗯,很好很好。】
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好像自那天在小树林里睡了一夜后,它就变得格外嗜睡,比平时强烈了好几倍不止。
难道是主人给它吃了什么药,作为它撒谎的惩罚?
怀疑的眼神在聂奕那张天妒人怨的脸上掠过。
不料对方似乎是知道它心中所想,竟然朝它微笑地点了点头,火灵脑中霎时一片晴空霹雳。
【主人,你太阴险了!】
聂奕轻嗤一声,不以为意。
随后将目光放在对面女人脸上,硬声道:“想去阳城,就放弃纳兰君心这个名字。”
纳兰君心疑惑地看向他:“为什么?”
“相信你也听那所谓的路人说了,你这名字的主人可不仅仅只有大将军这一个身份。”
聂奕似有所指的话让纳兰君心有些拿不稳他的意思,总觉得他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相比起来,她其实更适应那个动不动发脾气对她恶语相向的混蛋,而不是眼前这个深沉如夜,心思古怪的阁主。
“这和我叫不叫纳兰君心有何干系?”
“没干系么?”聂奕缓缓开口,“她可还是烨冥王朝下旨迎娶的未来帝后......”
纳兰君心身子猛然一颤。
聂奕发现她的异样,抿了抿唇,继续道:“虽然她生前没有福气挂上帝后这个名分,但爷刚收到消息,那个活着的皇帝因为她的死亡,现在......可过得生不如死。”
纳兰君心手指扣在桌上,指甲将桌面抠出划痕,即便她极力隐藏紧张担忧的情绪,但眸子渐渐涌现的雾气还是落入聂奕眼底。
“你觉得他若知道了你叫纳兰君心,是会因为太爱亡妻而杀了你,还是会因为思念之情而拿你当替身,做他的影子帝后?”
一颗泪珠砸向桌面,纳兰君心慌忙低头垂眸,两鬓的墨发挡住她的脸颊两侧,一股钻心的痛席卷她的四肢百骸。
大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脚底里撺掇起来的冰凉痛入骨髓,比死亡的气息还要让她感到寒冷。
聂奕停下口中的话,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她是什么身份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何必又一次次地试探......
她对于那将军收到帝后圣旨一事毫不意外,甚至他还在她脸上看到了哀伤,一个互不相识的人会露出这种情绪?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道帝后圣旨在纳兰君心死后就已经被全面封锁,若不是他在纳兰府安插了眼线,只怕是没几个人敢将这道圣旨泄露出去。
路人?
好一个路人!
她在听到有机会做纳兰君心的替身成为帝后,眼里没有半分惊喜可言,一个口口声声要利用名字去投靠言风陌的人,居然会对帝后不起贪念,呵,能信吗?
到底是她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还是她对那个人的爱已经深到无法掩饰?
听到赫连玉玦过得生不如死时,她眼底那深深的担忧当真是刺痛了他的眼!
“你说完了?”纳兰君心忽然抬头,眼底氤氲的泪花渐渐消退,她还不至于因为一时的失控而崩溃,“你不用再试探我了。”
聂奕怔住。
“你不就怀疑我是你仇家派来的细作,是来对付你的?”
纳兰君心舒开紧绷着的手,僵硬的背脊往椅背靠了靠。
“现在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是。”
如果她连他话中的刻意都听不出来,她这几年的沙场生涯岂不是白历练了。
如此怎么对得起她纳兰将军这个封位。
“纳兰将军前两年因为战争,常在丹口村出没,我也曾与她有幸见过一面,会取这个名字,也是出于对她的崇拜。”
纳兰君心语气平波无澜,像是在陈述一件记忆犹新的往事。
“此次去阳城,就是想见她最后一面,碧水山庄不过是一个说辞,就是单纯为了摆脱你而找的借口。”
聂奕不置可否,狂佞的眉眼略沉,看不出表情。
“我原名叫云丫丫,云丫丫的云,云丫丫的丫丫。”
聂奕淡淡瞥了她一眼。
云丫丫?
跟个没人要的野孩子名字一样,哪有他取的猪猪好听?
“基于你刚刚说的话,我觉得用纳兰君心这个名字去阳城确实不妥,容易招惹是非......”
纳兰君心自个越说就越觉得烦躁。
她何必浪费唇舌去编什么故事,给自己找堵受罪!
她又不是必须得跟着他才能回城。
何况一直以来都是他不放过她,一口一个奴隶地束缚她,就算她真的是细作,那也是他自己亲手召回去的。
出了事也是他活该!
关她几铜钱的屁事! 女将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