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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吓成这样,是做噩梦了?
吩咐厨子们备酒烧菜后他人也就一直呆在厨房那里没有出来。
就路上的这短短一小会,他就收到了无数来自阁主最深沉的眼刀子,太可怕了。
他绝对不要继续去当那个莫名其妙的第三者。
聂奕在大厅里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一手闲散地搭在桌面上,一手轻轻握着腰侧的血笛,抬眸瞥了眼门口的女子,又低下头,不发一语。
纳兰君心微提着裤腿,敛着美眸,脚步虽有些慢,但还是坐到他对面的座位上。
“你的脸色看起来......你的身体......没事吧?”
没想到她会突然开口,聂奕恍惚抬头,眼中稍露迷茫之色,但很快他便回神,眸子里瞬间换上不屑高傲的颜色。
“爷的身体如何,也是你这个小奴隶能够知晓的?”
他又不是什么文弱书生,想以此为借口嘲笑他,门都没有!
纳兰君心惦记着他的恩情,原本还想着能和他心平气和地聊聊,一听他这欠揍的话,立马就不乐意了。
脸色那么苍白,嘲讽人的语气却还是这么......
铿锵!
“你以为你的身体是什么稀世珍宝?”
纳兰君心动了动脚,靠近桌沿,盯着他道:“你的身体一不能吃,二不能摸,三还令人下不去嘴,究竟是怎样的自我感觉良好,才会让你活到这么大,还没成为哑巴。”
这么就没遇到个制毒高人,将他的嘴给直接毒哑得了。
聂奕收回握笛子的手,同样倾身靠近桌沿,漂亮得不像话的眼睛如蛇般缠住她的视线。
“你也觉得爷很老?”
微烫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漆黑的瞳孔亮如星辰。
纳兰君心像是触电般猛然缩回身子,后腰快速抵到椅背,椅腿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了晃才停下。
这混蛋......干嘛突然靠这么近!
聂奕拧眉,对她的反应有些不满,低沉的声音带着硝烟似的威胁。
“很难回答?”
纳兰君心一口气集聚在喉口,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她什么时候明言说他的年纪了?
她那么长的一句话,他就只理解到了这个?
不待她说话,聂奕就冷酷地开口,道:“爷就算再老,也是你的主人,擦亮你的眼睛,给爷认清楚了!”
哼!
甭管他老不老,总之她这辈子就注定得被他牵着,得跟着他过日子,做他的奴隶!
纳兰君心眯着眼睛,吐了口气,正了正身,语气出奇地平淡:“该擦亮眼睛的是你,认不清楚的人也是你。”
“你说什么?!”
纳兰君心摊手,她已经懒得和他再一次纠正奴隶与主人这个问题了。
“没,聂奕兄耳朵可能有点背,所以......咦?你的耳朵怎么又......”
她记得在桃林里时他的脸色除了苍白些外,没其他了吧?
而且刚刚明明还好好的,现在他这脸红耳朵也红的,是什么情况?
聂奕听到她说耳朵,感受到耳根子处的滚烫,整个人像是突然被触及了什么菱角似的,声音猛地拔高:“眼睛再乱瞟,信不信爷挖了你的眼珠子!”
“一口一个爷,还好意思问别人自己是不是老。”
低声咕哝了一句,纳兰君心两手交叠搭到桌面,小腰前屈,整个趴到桌子上,送出一个后脑勺对着他。
好像她多愿意看他一样......
看他,还不如睡觉来得舒服。
聂奕见此,胸膛因情绪波动而剧烈起伏的弧度渐渐慢了下来,抬手捂了捂微烫的脸颊和耳垂,幽深的瞳孔一阵收缩。
这丑女人,人丑嘴还挺爱撒谎骗人,说什么对他的身体满是不屑,昨天却还和他亲在一起......
他记得当时她还想咬他来着......
思及此,男人消红的某处不知不觉中又烧了起来。
真是口是心非的丑女人!
......
一个时辰后。
安静,一片诡异的安静。
酒楼大厅的正中央,更是将这份安静演绎得过分。
高矮胖瘦的厨师们手中端着一盘盘精致的菜肴,屏息站立,眼睛皆忐忑地在眼前一趴一坐的两人身上徘徊。
他们站在这里都快半个时辰了,手脚都可以绕麻花了。
第一次觉得时间是多么地难熬!
相对于哭丧着脸的他们,聂奕倒是淡然得多。
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手臂环胸,下巴微抬,整一副二世主的标准模样。
男人眼睛大辣辣地盯着一颗脑袋,嘴角邪肆地勾起。
臭丫头,倒头就能睡,猪都没她好养活。
突然,一声惊呼伴随着尖叫如平地惊雷般响彻大厅......
“不要!二哥!席霂!”
纳兰君心倏地站起身,竹木椅子被绊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响,几位端菜的人被吓得齐齐退后一步。
聂奕猛地直起背,松开环胸的手,十指下意识地屈起,漆黑的眸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吓成这样,是做噩梦了?
纳兰君心一手撑在桌面,一手抚着胸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二哥......席霂......
不会的!
不会的!
一定不会这样的!
想起梦里言风陌拔剑穿透席霂的胸口,他自己也被万箭穿心......
纳兰君心手心颤抖,脚底虚浮,额角发凉,直冒冷汗。
如果她真的想要席霂的命,她根本就不会在临死前还隐瞒自己的死因,故意不告诉二哥替她报仇。
她知道,一旦二哥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就一定不会放过席霂,他们二人相杀,绝对不是她想看到的。
说到底,她和席霂之间本就是仇人,早在她与他在战场上第一次对战时,她就扬言要取他首级,而他也说过他会亲手杀了她。
她不恨席霂的选择,她只是恨自己识人不清,恨自己太过自负,太过自以为是,她恼,她怨,她怒......
终究也不过是因为她将他席霂放在了心上,将他当做了自己重要的人......
聂奕蹙起眉,看见对方明显受惊恐惧的脸,眸子重重一缩,神色不明。
什么噩梦,有那么可怕吗?
平日里张牙舞爪,连他都不怕,都敢招惹的人,会被一个梦给吓成这样?
还有她刚刚喊的......
二哥是谁?
席霂?
瀚澜王朝太子,席霂? 女将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