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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谁让小爷过得不痛快,小爷就让谁活得不自在!

女将倾天下 陌小柒 12756 2021-04-05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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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7章谁让小爷过得不痛快,小爷就让谁活得不自在!

  静,死神降临一般寂静。

  云阳熙盯着女孩的脸,全方位无死角地钻研了一遍,结果得出的结论是,这女的绝对百分之两百和他娘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云兴羽试探地猜测道:“会不会大哥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写信让你打开机关,他的目的,其实就是要我们查证这个人的身份,对不对?”

  云阳熙呆呆道:“不知道。”

  他这大哥的脾性作风,他是真的不了解。

  甚至他还一度怀疑,他这么多年不回来,会不会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长什么样都忘了。

  “那现在怎么办?”云兴羽抓了抓脑袋,“要带她回家给爹娘瞧瞧吗?”

  云阳熙低头摸了摸女孩的脸,再三确认这是一张没有经过后天修饰过的脸。

  压下心底的吃惊,思索一番后,他开口道:“我先带她回去给爹娘看看,你呢就去后山腰那边挖一个坑,将池子里没气的男人扛去埋了,干完这件事后直接回家就是了。”

  说完,云阳熙将女孩的手强行从男人的手腕处抓开,而后打横抱起她,起身便要离开。

  云兴羽瞪着惊恐的大眼睛,怔了好大一会才扯着嗓子大吼。

  “三哥,我拒绝你这无理的要求!”

  一想到池子里那张被血糊了一脸的人,云兴羽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三哥,凭什么你可以抱着香喷喷的美人,我却要陪着一个冷冰冰的死人,况且我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扛得动这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你这摆明了就是在欺负人!”

  云阳熙皱着眉,看了看自家弟弟的小短腿,又看了看池子里陌生男人的体型,最后摇了摇头:“我确实太高估你了。”

  云兴羽听出他的意思,顿时涨红了脸。

  “这样,你抱着她,我来埋......”

  话说一半,云阳熙又自个否定了这个想法:“不行,虽从未听爹娘说过我们有个妹妹,但这女孩和娘长得这么像,肯定也和我们家有着极深的渊源,将她交给你,我实在放心不下。”

  云兴羽一听这话,非但没有反驳,还一阵猛点头。

  “对对对,就我这细胳膊细腿的,要是不小心磕着碰着她就不好了,也不知道她身上的伤是哪个天杀的干的,要让我知道了,非踩对方几脚不可。”

  这要真的是他妹妹,那他可就能摆脱家中最小的身份,一朝翻身做主人,也过上一把当哥哥的瘾了!

  可不就代表着,他终于能够不用再受家中几个哥哥的压迫摧残了。

  这小姑娘,可是他往后扬眉吐气,抬头做人的法宝,必须得细心保护着才行。

  云阳熙孤疑地看了他几眼,也没过多深究他不正常的反应,一阵考量后,俯身将女孩放到池岸,脱下外衣盖在她身上。

  云兴羽瞥见他的动作,脑筋一转,跟着脱下身上的小外衣,小跑着过去,想要和他一样,将衣服盖在女孩身上。

  不料脚底一绊,一下子就摔了个狗吃屎的姿势。

  一只小胖手在半空挥舞了几下,落在池中红衣男人的胸口。

  下一瞬,失控的尖叫声破空而来:“啊啊啊!三哥三哥三哥!会动!会动!这死人会动!这死人没死透!他的心脏会动!会动啊!三哥!三哥!”

  山中一整排的树木齐齐传出响动,无数只鸟被吓得扑腾着翅膀,腾空而起。

  “闭嘴!”云阳熙阴着脸怒吼一声,“再喊小妹都要被你喊醒了!”

  小,小妹?

  云兴羽坐地上缩成一团,捂住嘴,第一次见到对方那么严厉的眼神,呆滞的眼费了好些时间才清明起来。

  良久,才指着红衣男人,小声嘟囔道:“那......他要怎么处理?还将他埋了吗?”

  云阳熙深吸口气,实在不想搭理这个脑袋缺根筋的弟弟。

  将眸光移放到红衣男人身上,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继而又替他把了下脉。

  眉头随着时间的延长越皱越深。

  浑身冰凉透着刺骨的冷,血液不再流动,脸色苍白无色,就连脉搏的跳动,都几近于无。

  可奇怪的是,他的心脏跳动得极快,呼吸虽然微弱,却真真实实存在着。

  这样的情况,似死非死,着实怪异。

  思踌了会,云阳熙收回手:“你现在回去,找几个人过来。”

  云兴羽不解:“找,找人过来做什么?”

  找人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来帮忙扛人啊!

  云阳熙一脸无语,抬手抚着额头:“让你去你就去,再多说一句话,以后就别跟我出来。”

  话音刚落,眼前小短腿的男人就飕地不见了踪影。

  云阳熙一脸好气又好笑,转眸看向地上红发铺散,长睫覆眼的女孩,露出一抹深思。

  ......

  郊野平房。

  浓郁的酒香飘散四周。

  酒葫芦滚地的声音忽地响起。

  “十年如梦,一朝相对,陌如流水愁肠断。”清亮的嗓音饱含醉人的酒气,“今夕离别,独纵千日,难忘前尘百日休。”

  嘎吱,门被推开的声音。

  滚落在地的酒葫芦被一只布满厚厚茧子的手拿起。

  段青衣浓眉紧蹙,将酒葫芦放到桌面上,抬步走向角落里瘫坐着的人。

  “族长于清晨已离开皇宫,你收拾一下,我即刻安排你出宫。”

  酗酒的男人双眸微张,眸底是一派迷茫的水雾。

  听到动静,他低低地笑了一声,伸出手在地上胡乱地摸索了一番,最后找到一个还剩有酒的瓶子,仰头就喝了一大口。

  “我第一次见到她那会,她还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小小的脸沾满了黑糊糊的泥土,身子骨很小,一点肉都没有,就像是好几天没吃过饭一样,弱小得不像话。”

  即便是酒精麻痹了他部分的神经,却仍旧难以磨灭他的记忆。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她明明就那么渺小,可为什么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却能够那么自信地挺身而出,解救所有和她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段青衣冷着脸一言不发,心底却有些异动。

  他一直以为他们两个人是两年前因战争而认识的,却没有想到,他们那么早便相识了。

  “你知道我有多后悔那时候没有留下她,没有带她回宫吗?她救下我后,我拼命地在她身后告诉她我的身份,可她却走了,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男人又连饮了好几口酒,因喝得太急,喉头一噎,猛咳了几声,呛得眼睛都发红了。

  “我当时要是没有因为被她忽视而生气,没有因为自尊心受损而愤然回宫,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所有事情,不会发生我即便站在她跟前,却不得不以陌生人身份自居的事情!”

  男人猛地扔掉酒葫芦,声音带着凄厉的哀伤。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练落日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段青衣原本听得稀里糊涂的,不明白他究竟在语无伦次地说些什么事,可听到最后几句时,平静的眸子骤然一变。

  “你知道修习落日诀的后果?”

  “后果?”男人迷蒙着眼看他,神志不见几丝清醒,“后果就是她和我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哪怕我与她再熟悉,却仍旧要保持着距离......”

  说着说着,男人两眼一闭,彻底醉倒过去。

  段青衣的表情渐渐恢复,倘若这时候喝酒的男人神识清晰,定能发现他的异常。

  可惜,他早就醉得视野模糊,分不清现实了。

  段青衣抿着唇,犹豫着要不要留下,告诉他纳兰君心重生的事情。

  若是在前一个时辰他知道这个消息,他一定会告诉他的。

  只是现下,那个女人掉入悬崖,生死未卜......

  说是生死未卜,不过是因为找不到尸体罢了。

  那么高的悬崖,就算是武功再深厚的人,也不可能有活的可能。

  他如今说与不说,都改变不了他再也见不到她的结果。

  既然如此......

  叹了口气,段青衣上前几步,蹲下身,架过对方的胳膊,将他扶到室内床上躺下,给他盖上一袭被子后,留下张纸条告诉他可以自行离开便走了。

  这里同属于冷宫密道,也就是刚刚经历血战,被毁得面目全非的同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宽广,用无边无际来形容都不为过。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放心地将席霂暂时安置在这里。

  他虽是简血痕的随从,可简家大小姐,也就是席霂的亲生母亲,对他有再造之恩,她的儿子有难,他又岂能袖手旁观。

  为了真正躲过简血痕对席霂的追查,他在烨冥皇帝与简家达成合作,知晓这个地方后便开始策划将他藏在这里的事情。

  只是世事无常......

  如果他没有藏起他,如果他听简血痕的话来皇宫赴会,或许他和纳兰君心之间,也不会继续有此天人永隔的遗憾。

  命运,当真不可预量。

  ......

  三天后。

  云城。

  在一间宽敞的屋内,一张超大版的檀木圆床摆放于其中。

  此时此刻,圆床的周围正蹲着五张模样俊俏,眉梢处有些相像的少年郎。

  五双炯炯有神的眸子紧张地盯着床上,双眸紧闭的女孩。

  “二哥,她今天真能够醒过来吗?”云兴羽小心翼翼地看向身旁的人,“我们每天都这么守着她,她会不会因为害羞,所以才不醒啊?”

  云奇玮闻言,直接一巴掌往他脑门上招呼。

  “害羞你个大头鬼!”

  云兴羽委屈地瘪瘪嘴,不敢吭声。

  其他三人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故而连头都懒得抬。

  保持着不变的姿势,他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小人儿。

  他们爹娘可是说了,这小丫头和小六云兴羽是龙凤胎,也就是说她是他们嫡亲的妹妹。

  当年爹娘是因为发生一些意外才会遗失了她。

  这好不容易才找回的妹妹,一定要让她睁开眼就看到他们,消除芥蒂,培养兄妹情。

  为此,他们可是问了好几遍大夫她醒来的时间,还换上了自认为最英俊的服饰。

  蓦地,老四云子瑜疑惑道:“对了,爹和娘怎么还没来?”

  话音刚落,门口处就传来脚步声。

  云母容兰手中攥着一封书信,进门后将信拿给三子云阳熙,紧接着人就坐到床沿边,眼眶红红地凝视着床上的人。

  一会摸摸她的头发,一会再摸摸她的脸。

  云拓跟在身后无奈地摇头,朝几个儿子解释道:“是你们大哥临时传来书信,你娘拿到信后连开都没有,就直奔你妹妹这里了。”

  说完,他快步上前,坐到爱妻身边,搂着她肩膀,也看向自个失而复得的女儿。

  老五云昆锐蹙眉:“大哥传信不都是用云家的传音术吗?这次怎么用上书信了?”

  老二云奇玮懒懒道:“那隐形人的心思谁知道啊,还是别废话,先打开看看吧。”

  云阳熙点点头,将信拆开。

  除了云兴羽太矮看不到,只得苦巴着脸外,其他几人皆伸着脑袋往信纸上凑。

  不一会,几个兄弟面面厮觑,继而视线皆看向床上的女孩:“红颜命舛,浮生亦忘,伊人坠,云女诞......大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兰与云拓听到他们兄弟这话,神经一紧,登的站起。

  抢过云阳熙手中的信,夫妻俩似要将信纸给看出一个洞来。

  几兄弟都被自家父母的快动作给惊住了,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特别是被抢了信的云阳熙,不但手中的信纸被抢走了,连信封也都掉到了地上。

  云兴羽由于身高一直都没机会凑上前去,这会看到地上的信封,嘴巴一咧,想也没想就俯身捡了起来。

  见不着大哥,留个大哥寄来的东西当纪念品也好啊。

  反正不要白不要。

  小胖手抓着信封,正打算要偷偷藏起来。

  忽然,指腹接触到一小块凹凸不平,云兴羽愣了愣,这才意识到信封内还有东西。

  将信封口对着手心抖了抖,一小块包得薄如纸的东西落入手中。

  “爹,娘,这是从信封里掉出来的,你们看,是什么?”

  他只是想要收藏信封而已,至于这信封内的东西,他可没胆子私吞。

  云拓和容兰两人被信里的话给搅得脑子一团乱,听到云兴羽说信里还有东西,急忙接过。

  “这是......”云拓将其摊至手中,一股熟悉的气味传至鼻息,令他顿时瞪大眼睛,扭头看向容兰,“这是消忆丹磨成的粉末?”

  容兰刚闻到这股味时还好奇为何如此熟悉,经丈夫一提醒,这才醍醐灌顶道:“对,这是消忆丹的气味。”

  “消忆丹是聂老哥家独有的药物,五年还不知能否炼制一颗,尘儿他怎么会有这东西?”

  容兰心底虽也感到迷惑,但现下并不是去想这件事的时候。

  “拓,我们先不管这东西的来源,尘儿给我们寄来这东西,又写下这么奇怪的话,他的意思......是要我们消除她的记忆吗?”

  “这丫头,先前定是遭遇了许多磨难,而尘儿,也定是知晓一些的。”

  云拓扶着快要哭出来的妻子,望向即便在昏迷中仍旧紧蹙细眉的女孩,心口酸涩愧疚。

  “我们虽为她的父母,却从未尽过为人父母的责任,非但如此,她还因为我们当初的疏忽,一人在外漂泊孤苦,无依无靠了十多年。”

  云拓将手中的药粉递给离他最近的云昆锐,低头朝妻子道:“这一次,我们就照尘儿说的办,给她一个无忧无虑的未来,也给我们一个弥补她的机会。”

  “可是......”容兰哽咽,“我们对她在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万一她有什么重要的人,亦或是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我们这样做,对她而言,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闻言,云拓也犹豫起来。

  就在这时,云阳熙突然开口:“爹,娘,大哥既能够做出这个决定,我想他也定是做过考量的,况且再重要的人或事,都比不及小妹一世无虞重要,与其让她活在过去的坎坷中,不如就此重新开始。”

  云奇玮不赞同道:“话虽是这么说,但她毕竟也有自己的想法,而且爹娘要认回女儿,总得知道她之前寄居何处,又是何人抚养的她,万一有人在找她......”

  云阳熙打断他的话:“二哥,后山祖传的机关是同皇宫密道相连接的,小妹在外的身份和皇族定有联系,我们云家避世十余年,鲜少过问世事,为的还不是躲过世人对云家机关术的惦记,就算今后真的有人找小妹那又怎样,难道我们要为此打破云城的平静吗?”

  云奇玮被堵得哑口无言。

  他自由散漫惯了,像这种圈圈绕绕的权力纷争,他还真没考虑到。

  云阳熙继续道:“若是小妹醒来愿意留在云城还好,若是不愿,到时候,难道我们要强留吗?用药消除她的记忆,让她从始至终都是我们云家的七小姐,是最稳妥的方法。”

  “可是三哥,那个红衣......”

  云兴羽弱弱的话音还没有说完,就消失在云阳熙不苟言笑,泛着严肃的眸子里。

  好可怕好可怕,三哥该不会不打算让其他人知道那个红衣男人的存在吧?

  这三天他都没注意,也不知道三哥将那个男人弄哪去了。

  那些帮忙扛人的下人又偏偏恰好就是三哥的人,他总不好去问他们,再说了,他们也不一定会告诉他啊。

  三哥不会真将他埋了吧?

  云昆锐犀利的眼神扫过他们二人,敏锐地嗅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

  这两人间,看来是有秘密啊。

  勾唇笑了笑,云昆锐也不挑破。

  走到桌子边,拿起一个青花瓷杯,将药粉拆开倒入杯中,再往里倒了大半杯水。

  走到他们几人中,将杯子递到容兰眼前:“娘,你喂小妹喝下吧,你放心,有我们几个哥哥疼着她,她以后,会是天下最幸福的姑娘,前尘往事,都不复存在。”

  一句话,将容兰本就动摇的心彻底说服了。

  她接过杯子,欣慰地笑着:“好,有你们几个哥哥护着她,娘也就放心了。”

  “等等。”长时间沉默不语的老四云子瑜携着和煦的笑,“五弟,你这杯子洗过了吗?那杯子里的水,是热的吗?”

  云昆锐脸一黑:“杯子当然干净,水也自然是热的,这些东西我一早就让人备下了,毕竟我可不像四哥,房间里结蜘蛛网了,还有闲心思画蜘蛛的‘高雅’人士。”

  云子瑜笑得一脸温和:“那便好。”

  云昆锐不屑撇脸:“哼。”

  ......

  一个时辰后。

  被期待已久的女孩睫毛动了动,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瞳还未适应光线,就被眼前几张迅速放大的脸给惊得又赶紧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空白了一瞬,而后一大段记忆片段拼命灌入脑中,最终停留在她被人骗下山,淋着雨饿晕过去的场景。

  云丫丫,一个懦弱胆小,单纯善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明明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她也记得一切的画面,可为什么她却有种如此陌生的感觉。

  这真的是她吗?

  在被人欺负后,选择忍气吞声,选择原谅对方,选择不和对方计较。

  为什么......

  为什么她一想到别人欺负她,她就好想将对方反手胖揍一顿,然后踩着他的脸,让他给她跪下道歉求饶。

  难道是她被饿得太久,又淋了太久的雨,所以幡然醒悟,改性子了?

  想到这个可能,女孩咧嘴大笑起来:“好!太好了!就该怎样!谁让小爷过得不痛快,小爷就让谁活得不自在!”

  几个少年郎等了一个大上午才等来的女孩清醒,可对方这才睁开就又给闭上了,急得他们几人都想抓耳挠腮了。

  云拓和容兰见几个儿子这捉急的样子,也不甘示弱地俯下身,想刷一波存在感。

  可谁知这才一低头,就听见女孩的大笑声和大吼声。

  吓得他们所有人齐齐虎躯一震,挺直了腰杆,眼珠子都瞪圆了。 女将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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