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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目标明确,他们是确定她手里有东西。
若不然,也不会早早的做好埋伏。
“小姐,那现在该怎么办?”此次失手,不代表他们不会再度刺杀。
更何况觊觎玉佩的不止是一家。
防得了一时,总会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除非,玉佩不在她手里。
江荨挑眉,让陆晴附耳过来,她在陆晴耳边嘀咕了几句。
陆晴就赶紧出去办事了。
江荨狡黠一笑,防不胜防的前提是她手里有东西。
而她现在没有玉佩,自然不会再成为那些人的猎物。
谁手里有东西,他们找谁去。
冤有头债有主,她可什么都不知道。
——
“公子,东西已经不在昌平郡主手里了。”
下属来报,那清俊公子却不为所动,仍旧在挥笔写字。
良久,他才收笔。
只见那纸上写着八个字:河清海晏,国泰民安。
是江荨在宴会上写的那几个字。
他一笔一划的记下来了,字迹几乎一模一样。
就是少了几分她的风骨。
“公子,属下已经追查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用不用……”
他想说用不用去掺合一脚。
本来他们来北周的另一个任务就是寻找玲珑佩。
公子彦轻笑,将刚写的字揉成一团扔进了筒子里。
“不用。”
“可是公子,若我们静观其变,定会被人捷足先登。”
伺机而动也得有机,不然就是白等。
盯着玉佩的不止是他们南越。
昨日昌平郡主遇刺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们却总是慢人一步,可公子彦却好似一点都不在意一般。
“下去。”他冷声道。
下属虽不甘,却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不情不愿的退了出去。
公子彦冷笑,他若真去跟着掺和,那便是中了她的计。
他在南越就听过北周昌平郡主的名讳了,她可不是寻常闺阁女子。
她能平安回府,就证明了这其中有猫腻。
把玉佩拱手相让?他不信。
她都不急,他急什么?
静观其变就是了。
他能如此淡定,别的人可就坐不住了。
柳荫巷里血流成河,到处都是尸体横躺。
“宫主,突然之间多了这么多人踏进这里,定是因为昌平郡主泄露消息所致,我们不能信任她了,反正玉佩已经到手,我们何不拿着玉佩回去复命?”
男人脸上还带着血,显然就刚经历了一场激战。
喻南没理会他,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他不着急,堂下男人着急。
“宫主!是走是留你必须得做决定了!”
现在是守住了,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到时候肯定还会引起更多注意,他们就是想走,也走不成了。
“你急什么?若是连这点小喽啰都对付不了,我还留着你们做什么?”
他不急。
能拿两件东西再走,他又为何不赌一赌呢?
他说不上信任江荨,他只是信任他手中的玉佩。
那丫头不会甘心就这样把玉佩给他的。
为了拿回玉佩,她还有后招,而他,只需要等着就是了。
吃点亏而已,算不得什么。
男人吃瘪,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
“废物!你们有何用?连一块玉佩也抢不回来!”西陵来使瞪着小眼睛,看着狼狈逃回的暗卫。
刺杀也成不了,明目张胆的抢他们也不行,还有什么用?
“大人,对方武功高强,想来也不是一般人,我们应当从长计议。”
前前后后,他们已经损失了不少人了。
若是再鲁莽行事,能不能从北周平安回西陵都是两回事。
“好一个从长计议!你倒是说说看,想怎么从长计议!”
来使眼神凶狠,即便是对自己人。
“大人,既然是在北周,我们何不借力?”
各方都在争抢问世的玉佩,而北周却好似被蒙在鼓里一样。
借力打力才是明智之举。
虽然他们的能力有限,却可以做一回黄雀。
来使眼睛一亮,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的小眼睛一转,就有了主意。
——
纳兰瑾坐在墙头,江荨则抱着暖炉看戏。
“你快让那丫头给我解药!”他浑身僵硬,动也动不了。
当然,也不敢动,怕掉下去形象全无。
“你个登徒子,有路你不走,偏要爬墙,就该让你长长记性!”江荨白了他一眼。
这人好歹也是一国之君,行径却如此小人,当真是让人跌破眼镜。
纳兰瑾赶紧求饶:“我说姑奶奶,我真快要坚持不住了,你就饶了我吧!”
他本就没坐稳,又中了毒,自然是没有力气控制平衡。
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倾斜。
见他在墙上摇摇欲坠,江荨才让陆晴出手将他给救了下来。
他一落地,腿都软了。
“真不愧是鬼医的关门弟子,这一手毒使得倒是出神入化。”
他阴阳怪气的看了陆晴一眼,眼神还略带幽怨。
陆晴昂头,没把他放在眼里。
“敢觊觎我家小姐的,只有一个下场!”
小姐只能是公子的,没毒死他都算他命大了。
纳兰瑾吃瘪,气也气了,没打算和她一般见识。
收回眼神,揉着自己僵硬的腿。
“说吧,你来找我做什么?”她当然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不过她也没点明,而是让他自己说。
纳兰瑾一听她问,立刻嬉皮笑脸了起来。
“我听说你把玉佩丢了?”
“嗯。”
她就知道这人是为了这事儿而来。
他凑近了又问:“以你的性子,应该没这么简单吧?”
江荨耸了耸肩,表示:“用一枚玉佩换我一条命,有什么复杂的吗?”
稳赚不赔的买卖,她为什么要留着。
还能替她转移注意力,多好?
那玉佩就是烫手山芋。
还真应了万五爷那句话,她得有足够的能力,才配知道真相。
纳兰瑾默然……
江荨睨了他一眼,说到:“你知道玉佩不在我这儿,还来我这儿做什么?”
这人无非是想走捷径罢了。
他还真是对他们的友谊绝对信任。
“谁说我是为了玉佩而来了?我就不能是关心你吗?”他的眼神还是在她额头的疤上。
伤口早已结痂,有陆晴在,倒是好得快。
江荨掩唇一笑,让桃叶去备茶了。
友人说话,还是得以礼相待。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把玉佩交出去,是因为和那群神秘人达成了某种交易吧?”
纳兰瑾也不是傻子,只不过顺着她的话说而已,就当是活跃气氛了。
坐下后,又回到了玉佩的事情上。 谢夫人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