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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收拾了两个大包袱的纯珠转身瞧见白彦祺已经站在屋内,不紧不慢道:“二小姐,庾三皇子说明日要带二小姐去暹遏,让婢子收拾好小姐的东西。”
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白彦祺没有把困惑表露出来,也没有拦着纯珠,转身就去找柏庾问清楚。
“出来。”
柏庾一把抹过还没有浸湿睫毛的泪,宛如平常模样出了房间,看见白彦祺泪眼汪汪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
“找我倾诉啊?”他还是这般不正经。
“我答应你要去暹遏了吗?”
“我替你做主。”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不去。”
“由不得你。”
“为什么要我离开?”
“你说呢?你看看你脖子上的痕迹,看看你眼睛的颜色,再在这待下去你会死的!”
“我生在这长在这,死在这有什么问题吗?”白彦祺有些激动,语速加快,声音却压低了。
柏庾走近她,围着她绕了一圈,白彦祺的目光随着她转了一圈,还是被他猝不及防一掌劈晕。
哪那么多废话,说了我替你做主。
柏庾把白彦祺抱回她自己的房间后,就回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柏庾就跟白善原和兰姒说了要带白彦祺回暹遏的事,他们并没有阻拦,经过白念的事,他们如今巴不得白彦祺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而柏庾,他们最信得过。跟柏庾在一起,她不会吃苦,也不会郁闷,柏庾有的是法子逗人开心。
柏庾跟他们聊完后,刚出来就瞧见白凝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模样。
“我刚来。”
“想随我去暹遏吗?”
这句话你要是早一点说,我怎么会犹豫?
白凝摇头,强笑道:“爹爹马上来了,我想带念念回家。”
“也好,你要是想吃暹遏的东西,随时来找我。”
“多谢三皇子。”
“别再晕了,自己的身子自己才能养好。”
你从前总是怕引起我的误会,如今,我倒觉得这样挺好,可以安心陪在爹爹身旁尽孝了。
“三皇子,可否为我做一道吃食呢?”
“你想吃什么?”
“你想的是什么,就做什么。”
白彦祺醒来的时候见纯珠还在收拾东西,先不问她是不是收拾了一晚上,
“你怎么还在收拾?”
不问是不可能的。
“这是老爷、夫人交代给二小姐备上的,老爷、夫人还嘱咐二小姐带上婢子侍奉呢!”
“少胡说。”爹娘怎么可能答应?
柏庾告诉爹娘了?
纯珠努努嘴,心虚道:“被二小姐发现了、、、、、、其实是婢子想去看看、、、、、、哎,小姐!”
白彦祺找到白善原和兰姒,询问他们是否见过柏庾,看见他们和柏庾统一战线,白彦祺非常不悦。
“爹,娘,我不想离开裕酋,我就想留在爹娘身边,离姐姐近一点!”
兰姒:“彦祺,爹娘不一样自己的女儿永远被爹娘绑在身边,你应当和你姐姐一样有自己的去处。”
“我的去处我自己选,这是你们承诺的。”
“我反悔了。”
“娘!”
白彦祺突然晕厥吓了兰姒一跳,随后才看见不知何时出现的柏庾收回手,托住了倒下的白彦祺。
“姑父,姑母,彦祺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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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玄神志不清,半梦半醒的状态在开颅堂的病榻上持续了三天才清醒过来。
“可有不适?”
穆玄缓了缓,摇摇头。
“如今殿下体内有两只残蛊相互克制,只要殿下一年内稳定情绪,日后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
“若是稳定不了呢?”
“会走极端。”
“嗯。”
“殿下消失多日,不知是否有人发觉,还是速速回去的好,微臣也该回去交代一声了。”
“麻烦杨叔叔了。”
白念的事被王上知晓后,王上下令决定以公主的名义安葬她嘘皇陵。封白善原为国公,而白曦原的商户被封为御用商家,世代为皇家效力,地位与郧行不相上下,人人都敬畏三分,爱戴三分。
这个身份,就相当于齐天无疆坊在离照的地位,可以说相比朝中一等官员只差了一个发号施令的权利。
白念下葬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场,包括刚来到白府的白曦原。
迟迟未下棺,就是为了等他来见她一面。
“爹,女儿有罪。”
白曦原没有多说,他向来话不多,如今丧女,更是寡言少语了,连目光都暗淡了许多。
白念是庶女,他看得没有那么重,但是这些年在白凝的影响下,他早以一视同仁,当初得知白凝逃婚的时候没有把他激怒,如今白念去了,他也不会表现得太悲痛欲绝。
没有人懂白曦原在想什么,只有白念能道破他的心思,白凝不善攻心,每次都只能让白念去为爹排忧解难,如今白念不在了,白曦原感觉天上灰了一片,也许不会再亮了。
白曦原好似才反应过来白凝跪在他身前,但他没有力气去扶她。
“接下来你要去哪?”
“爹身边。”
白曦原本就消瘦,如今在这样的背景下显得更加瘦弱。他消瘦的脸庞缓缓抬起,只有三分神的目光看了看穆玄,这个让他女儿心甘情愿死无安生的人,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对穆玄是什么看法。他转回头扶起白凝,点点头,说了声“好”,拜别了王上,便离开了。
马车里,白凝打开了柏庾给她做的吃食,这个黑色的木盒从柏庾交给她的那一天起,就一直没有打开过。
柏庾说可以慢慢吃,不会坏。
如今打开这神秘的食盒
原来是白玉蓝、、、、、、红心的?
红心的,就像昔日总是浮现在白凝脸上的红晕一样。
他曾说,他会为心爱的女子亲自做一顿美味。
她一直记得,不管是不是信口一说。
那日在击鼓传花的桌上,他注意到她喜欢吃这个点心了。
白凝一时间也不知是喜从悲中来,还是悲从中喜上生,此刻她脸上笑着,眼里哭着,口中苦涩着,心里麻木着。
早一点,他早一点关心她,多好。
她知道柏庾还是没有对她动心,她也还是放不下这个人,唯一的变化就是,她不执着追寻他了。
念念的信她只留了一半,交代父亲好恶的那一半,第一张纸结尾,念念说,“如果姐姐有勇气跟柏庾一辈子,此刻就放下信,我祝福你们”。 此间无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