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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在手,话出口,这个时候你居然不配合我?那行,本公主的颜面可是比命重要得多!
穆青没想到兰妧真的会拿刀捅自己,看见刀光的那一刹,他转身抬手打掉了她即将插入心口的小刀,小刀划过他的手背却只留下了一道转瞬即逝的白痕。
没开刃的刀!又被她骗了。
兰妧顺势抓着穆青的衣襟跨步入他怀中,怂恿道:“妥协了吧。”
“打消妄想吧。”
兰妧被穆青先拎后推朝门口走去,情急之下恐吓道:“你现在能拦着我,你走了我就自尽,你看着办吧!哎!”兰妧的话并没有让穆青迟疑,她被干净利索地推出了房门,并且吃了闭门羹。
你给我等着,本公主想去的地方还没有被拦回来的!
兰妧在门口思索了好一阵子,苍天有眼,派了小婞经过,她瞧见有人来立马脱了斗篷外衣,穿着一身洁白的里衣,看准了小婞的视线转过来,立马一副晕倒的样子侧身倒地。
小婞果然被骗了过来,只是她过来得并没有那么快,而是迟疑了一下是谁倒地上了,为什么会有人在王爷门口脱了外衣倒地上?是受罚了吗?她缓缓走近,确认是兰妧后才急忙跑过来。
“主子!”小婞碰到兰妧冰凉的身体下意识缩回了手,很快将她半个身子扶起,脱下自己的绒比甲给她盖上,又取过地上的斗篷拍了拍里面粘着的雪,披在她身上,对着穆青的房门哭喊道,“王爷,王妃昏倒了!王爷!”等了两秒不见屋里有动静,兰妧不让小婞轻易抬走自己,小婞自然不能将她扶起来,只能大喊“来人”。
屋里坐在凳子上沉思的穆青听见外面的声响并没有立刻过去,以他对兰妧的了解,多半是装的。可小婞这般着急,他又觉得情况好像有点不对,不管是真是假,还是出去看看吧,省得她把自己玩残废了。
一打开门,这人竟然真的玩死了自残!
来不及埋怨,穆青跨步过去将兰妧护在斗篷之下抱起,吩咐小婞拿干衣裳来。
小婞很快取了干净的里衣过来,穆青让她拿过来后,就让她回去了。
小婞带走了被雪水浸湿的里衣,关上了房门。
穆青拿过上衣,将只穿着肚兜的兰妧连着被子扶起来,准备给她穿另一只袖子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上的斗篷落了下来,连着带开的还有衣襟。
她到底想干什么?
兰妧睁眼得逞一笑手穿入穆青的衣服贴入他胸膛,她能明显感觉到穆青僵硬的腰板和无处安放的双手以及不知所措的呼吸。
“公主、、、、、、自重。”
兰妧右手指尖在穆青腰间画着圈圈,额头贴在他喉结下方说:“又不是没有婚书。你怕了?”
清早穆青醒来的时候兰妧还在身旁睡着,他摸了摸兰妧的脸,很轻很轻,随后起身小心穿戴整齐,要取抽屉里的令牌的时候却发现令牌不见了。
穆青扫视一圈,他记得令牌就在这里,如果消失了,一定塌上那位干的。
他没有在找令牌这件事上花费多少时间,一分钟后直接过去掀了兰妧的被子,不在被子里,不在枕头下,那就在她身上了。
“呀呀呀,干嘛!”兰妧一副被搜身弄醒了的模样连打带踹推开穆青坐起身来,“你怎么还没有啊?”不等穆青回答,她得意一笑,问,“你在等我啊?”
“令牌。”
“什么?”
“藏哪了?”
“听不懂。”兰妧一瞥别处,一副傲娇的模样。
穆青不跟她废话,直接上手搜身,弄得兰妧浑身痒。
“呀呀呀呀!你怎么不问问是不是被人收起来了!”
穆青确实在兰妧身上没有摸到令牌,暂且放过她去询问给他收拾东西放马车上的仆人。
仆人在马车让检查行李的时候,兰妧当着穆青的面走回了自己房间,再也没有出来。
“在这呢,小的该死,顺手带进来了。”
穆青看见令牌惊愕了一会儿,眼看时候不早了,便没有追究,看了一眼兰妧房间没有动静的房门,跨马出发。
“回去吧。”
出城之后,天气变得恶劣,很快便是倾盆大雨挡住人的视线。穆青坐在马车外,有车檐挡着,还不至于淋太多雨,只是偶尔刮来的风让他的视线被斜过来的雨模糊,一时不慎没注意到地上的小石头,让马车颠簸了一下,这一颠簸,倒让他听见了马车里的动静。
穆青听见马车里有震动,带着非常不希望看见的念头掀开帘子,果然、、、、、、
“兰妧?”
“嗨,好巧啊。”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明明亲眼看着她进屋,他也一直守在马车边上的。
“你猜啊。”
看着兰妧手上转悠的令牌,穆青摸了摸自己腰间,她又是什么时候顺走的?
“此番不是儿戏,你不该来!”
兰妧认真点点头,看了看外面,道:“呀,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呢,你不舍得把我扔在路边的吧?”
穆青又气又急,甩下帘子生了好一会儿闷气,默默把马车的速度放缓,减小颠簸。
“连个令牌都看不住,怎么看住自己的命啊?夫君!”
白婳祎的死讯当天就传入了宫中,宫里得知杨家短短几天在守卫的看护下死了两个人,当即下令封锁京城,出入严格把关,并且派了禁军以白婳祎出事的破庙为中心方圆十里上至屋檐树枝,下至地窖小坡都死死盯住,破庙周围一连十户人家都不得再进出。
白妍翘因为伤势严重被成珏带去城外疗养,等他们半月后回城的时候发现城门被严加把守。白妍翘没有跟着成珏回去,也没有待在他身边。
元宵佳节,穆青和兰妧在客栈逗留了一天,下一站就是蚕扈镇了。
从这里到蚕扈镇要走三天,沿途没有任何歇脚的地方。
屋内,穆青看见兰妧撑着下巴艰难吃着碗里的汤圆,好像在吃一块不仅硬还有很多筋的肉一样,不借助手推动下巴都咬不动。
“外面的厨子比不得宫里,将就吃吧。”
兰妧瞄了一眼穆青,假装没看见他指甲缝里的面粉印记,漫不经心道:“今日这个厨子还是可以的。”
“吃得这么累,怎么可以了?”
兰妧吃下最后一个,双拳轻轻按着牙关处的脸颊,困惑道:“怎么小鱼儿每次都表现出一副外面的东西非常好的样子?”
“他是在这等地方游戏吗?”
那倒也是、、、、、、
兰妧瞄了一眼穆青,起身一边活动筋骨一边调侃道:“某人一边打着时间紧迫的幌子把我带来,一边又在城外等了五天都不把我送回去,”她凑到穆青面前俯身问,“是不是离不开我呀?”
穆青轻微身子后仰,余光瞥见了屋顶上闪烁的东西,他看向兰妧,起身带着几分挑逗笑道:“是。” 此间无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