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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帮我劝小鱼儿回家。”
“我只是不想连累他,他离开很安全,跟我们一起只会遭罪。”沉默了一会儿,白彦祺问,“我想问一件事情。”
“柏庚的事情确实因我而起,但害死他真的是意料之外。小鱼儿知道我也算是被牵连的,所以我还是他的姐姐。”
“到底是一起长大的。”为什么白孟平和白妍翘就不能像柏庚一样呢?纵使有差别,心也还是连在一起的。
“你接下来要跟郧侍卫去哪呢?”
白彦祺诧异看了一眼兰妧,随后抬头看向窗外皎洁的白月,说道:“回京城。”
“里应外合?”
“要不是穆玄,我们应该早发现彼此之间很有默契吧?”
兰妧转身来到桌旁坐下,说:“我帮你算一卦吧。”
白彦祺随后跟上。
“手。”
看来今天不掷爻了。
白彦祺把双手都伸到兰妧面前,兰妧垂眼看了一番,开始一直点头,看来是不错的命,突然间便皱起了眉头。
“我告诉你,眼是心的窗纸,心一软,窗户就会被浸湿,破损。”
白彦祺疑惑,兰妧起身往外走去,说:“虽然说了等于没说,但直接告诉你下场我会遭天谴的,我又不是什么大善人,你在文会混的不会想不通这句话吧?”
“你要跟着他们涉险吗?”
“我夫君的劫难还没到呢,我不守着,难道指望穆玄?”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可以牺牲自己。
白彦祺让郧度带她连夜赶回去,谁也没告诉。柏庾第二天清晨起来,收拾好东西准备跟白彦祺告别的时候才发现她屋子里整整齐齐,没有她的东西。
“姐,我走了。”
柏庾的告别被从梦中醒来的穆青模糊间听见了,他正想起身看看,瞧见兰妧在他怀里动了动头,睡得正香,便没有理会。
柏庾说完这句话便驭马离开了,白念在信中告诉柏庾两件事情,一是交代他如果不能跟他们抗战到底,就把成謦的弱点告诉他们之中最冷静的那个人。这件事,他已经留信转交给穆玄了。第二件事是关于姜偌婠的。
【彦祺姐姐说的那个姜姑娘来自虚元山,你想找她,一路往大宣的方向便可打听到虚元山,姜姑娘就在那里。你若想回暹遏守护一方和平,姜姑娘会知道你是位明君的。】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暹遏方向,这条早就该塌上的道路。
挡住蚕扈镇道路的乱石依旧没有被处理,乱石后从蚕扈镇中出行的人也只能从东城绕路,其中就有在蚕扈镇等了几天都没有等到他们,来到这里才知道道路被封的白孟平。
得知白彦祺不告而别之后,穆玄才突然明白白婳祎最后对他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在阿祺心里,穆玄是穆玄,君贤是君贤,她努力将这两个人合二为一,最终是失败了。
君贤爱她,可以为了让她开心、让她安然,不与她相见;为了让她下半生有名分,他可以带着沉默的爱独自涉险去寻身世,不断被人刺杀;为了她最关心的人,他可以放弃带她走的念头去争太子之位。她与别人欢笑的时候,他再生气也绝对不会让她受到牵连。哪怕是一把扇子也怕它受损。
穆玄爱她,仅限于一个爱字。他不会再考虑她的想法,他只会冠上保护她的名义去控制她,伤害她。
没有任何温度的爱,便是这样。
白婳祎最后告诉他,阿祺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把心交给你,只能你努力说服自己,去拿她的心了。如今的阿祺,更有想法了。
穆青看向身旁的兰妧,低声询问:“你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啊,啊,她走了?好惊讶啊!”
“、、、、、、”
只剩三人的队伍,还是要朝着东城的方向前行。郧度把辛紫陌给的哨子留了下来,昨天夜里白彦祺把它交给了兰妧。郧度说放在显眼的地方应该比藏起来更有帮助,那个人那么厉害,想必这东西带来的危害应该比帮助小吧?
兰妧将哨子当头链戴,果不其然,他们刚进城就有人一路盯着他们,跟随马匹的步伐走了好长一段路。
“老伯,您有什么话就说吧,不必一路跟着。”穆青终是停了下来,不然大爷的脚力怕是跟不上马力。
“那姑娘头上的哨子、、、、、、”
“您见过?”
“看不清。”
“、、、、、、”
穆青将哨子取下,没想到兰妧会把哨子用夹子夹住,一不小心就扯到了她的头发。
“轻点,有夹子!”
“你怎么还夹这么紧?”
“当然了,掉了你赔啊?”
“你非得戴头上。”
“你在说教吗?”
穆青取下哨子递给大爷,大爷接过哨子贴在眼下看了好一会儿,双手奉上,身上恭敬的味道更加浓重。
“是先生托付的人,请随我来。”
三人互视一眼,跟着大爷来到了他的宅子里。
老伯的宅子是茅草瓦片搭建,进门就能看见对面左边角落里的正值壮年的松树。
老伯没有问他们的来历,也没有问他们的目的,只问他们是否吃饱穿暖,有没有什么需求,也不曾交代自己的来历,只说“先生将此信物交于你们,我便奉你们为上宾”。
老伯给他们准备了午餐,餐桌上却没有兰妧的身影。老伯关心一句,穆青只说兰妧不爱在旁人面前饮食,说了声多有得罪,此时便过去了。
兰妧在屋里等了五分钟就见穆青端着饭菜进来,她盯着那些食物观摩了一阵,感觉还挺不错的。
“你吃饱了吗?”
“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喂你?”
老伯悄悄来到兰妧屋外,透过窗子看见穆青在给兰妧喂食,而兰妧的双手笔直垂在身旁,形同虚设。
“老伯。”
穆玄的出现阻止了老伯的观摩,老伯也没有任何心虚或是遮掩的动作,询问:“这位夫人是身体不适吗?”
“夫妻间的雅致,老伯不必担忧。”
他们不准备把兰妧的弱点的透露出去,老伯也没有多作询问,就这样在老伯的宅子里住了一晚。
第二天下午,几个布衣穿着的人在宅子在四米远的地方盯着宅子大门,他们已经在这里盯了两天,从昨天老伯把穆玄他们接近宅子开始他们就一直在此徘徊,对周边投来异样目光的行人也视若无睹。
“咱们就这样等着?”一人环手拱了一下身边垂手矗立的人,小声询问。
“你敢进去?”那人眼中带着几分蔑视。
“我倒是敢,也得进的去啊。”另一人抚摸着下巴一副为难的模样。
“这宅子看起来平平无奇,里面的大爷也普普通通,怎么就跟有结界一样进都进不去?”半躺在茶摊的长凳上仰着天吊着一只腿轻轻摇晃的人突然坐直,突发奇想道,“不会是被诅咒了吧?”
“你说谁被诅咒?”屋子还是我们?
“大娘,到了。”宅子门口突然的动静让他们赶忙故作镇定,一时间一个继续瘫在茶摊上,一个转身低头抚腮徘徊,另外两个勾肩搭背看起来更加可疑。 此间无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