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真身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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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真身暴露
如喜本来就气不顺,此时见到有人竟敢对他的问话置若罔闻,他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被皇上无视就算了,难道这宫里的下人们也要无视自己吗?
想到这里,他怒冲冲的走到那人身后,照着她衣领处伸手一扯,那人便整个身体便被调转过来。
还没瞧清楚那人面貌时,她已经失声狂叫起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如喜吓了一跳,怕女人的疯叫声惊扰到圣驾,他赶紧堵住她的嘴,恶狠狠的叱道,“你是哪个宫的冒失鬼,在这大喊大叫,惊到圣驾是不想活了吗?”
那女人被捂住嘴,却仍“呜呜”的发出声音,一双眼睛瞪的死大,那一脸的惊恐模样,瞧的如喜都有些背脊发寒。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透,只有御花园深处,皇帝行玩之处掌起了明亮的灯火。
借着那远处传递过来的微弱之光,如喜细细打量了眼前的女人。
片刻后,他才惊讶的发现,被他捂住嘴的女人竟然是先帝的元妃,柳冰言。
这“疯”女人怎么会跑到这儿来了?
柳冰言因为曾是昔日先皇后最看重之人,因此在她疯掉之后,凤熠并没有为难她,反而将她安置在安寿宫中,以太妃之礼细心照管。
如喜当然知道此节,是以不敢对她太过无礼,只好耐心哄劝道,“太妃娘娘,您只要不叫,奴才这就松开手,好吗?”
因着他和缓的语气,柳冰言逐渐平静下来,如喜这才敢放心的松开手。
松手之后,他发现柳冰言再度转过身,继续木愣愣的盯着叶初月去瞧。
死水无澜的眼神,只锁定在叶初月的身上,并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发生着微小的变化。
如喜观察了一阵,渐渐觉察出了蹊跷,难道这叶楚栎大人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引起了这疯女人的注意吗?
想到这里,他试着轻声问柳冰言道,“太妃娘娘,您还记得这位叶大人?”
他话音落时,柳冰言竟然咧嘴笑了,口中含糊不清的嘟囔道,“宋夫人,宋夫人……”
这明明是叶楚栎,哪里是什么宋夫人?
如喜叹了口气,摇头失笑。
疯子果然是疯子,还以为能从她口中探出叶楚栎的些许隐秘,结果她连人都不认得,只懂胡说。
如喜不想再听她疯言,便想将她送回去,谁知她却指着叶初月说道,“我记得她,她是宋夫人,就是她惹得皇后娘娘不开心,让皇后娘娘迁怒于我,就是她,就是她……”
说着,她还煞有介事的看向如喜,虽然面上仍旧挂着疯子的神情,但口气却清晰笃定。
如喜此时微微怔住了。
这女人虽疯了,但她始终一口咬定叶楚栎是宋夫人,难道……
似乎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如喜一脸震惊的再度转头看向远处的叶初月。
有了这层疑惑之后,他也越发觉得叶楚栎该是个女人假扮的。
否者他何以有着比女人还窈窕的身姿,他细腻的神情看起来也像女人一般温婉。
还有他那出众的容貌,他那皙白如玉的肤色……
无论从何处来看,这分明都是个女人啊!
自己怎么竟然从未怀疑过呢?
如喜渐渐眯紧了眼睛,脸上显出了一丝潮红。
他为着这个隐秘的发现而显现出了激动。
如果皇上知道他为之疯狂的叶楚栎大人,竟是女人……
想到这,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
眼珠转动一下,一个想法涌上了心头。
叶初月随着凤熠在御花园中悠闲散步。
凤熠显出了极高的兴致,不停地在絮絮叨叨讲话,而叶初月却根本无心聆听,只等寻找到合适的机会,借故脱身。
就在此时,一个女人毫无防备的冲她扑了过来,并跌在她的脚下。
她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时,那女人已经抓住了她的衣摆,扬起脸一边呵呵傻笑,一边大喊着,“宋夫人,宋夫人……皇后娘娘要见你……你是不是沈元人啊……皇后娘娘命我试探你啊,哈哈……”
听到这女人不和逻辑的疯言疯语,再细瞧她的面容,叶初月顿时觉得心脏漏跳了半拍。
她赶紧保持住镇定,并暗暗使力挣脱那女人的手,口中兀自说道,“娘娘,您认错人了,下官是叶楚栎,并非是宋夫人。”
疯掉的柳冰言却根本不听她的话,继续唤她做“宋夫人。”
叶初月不觉蹙紧了眉头。
一旁凤熠此时也反应过来,赶紧唤人,要将柳冰言带下去。
谁知,柳冰言突然受惊一般,猛的抓住叶初月的手,指着她手上那道烫疤,念叨着,“你就是宋夫人,我记得这道疤,在宫里烫的。当时皇后娘娘也在场,你骗不了我的。”
吃惊之下,叶初月想抽回自己的手,哪知柳冰言的力气极大,她几次努力都摆脱不开。
凤熠本来还因柳冰言搅了他的雅兴有些不悦,想让人带她赶紧离开,此时听到她的话,他突然摆手制止了那些涌过了的太监。
挑了挑眉,凤熠抬步走到叶初月身前,狐疑地看了她几眼,然后将视线移向她的手背上。
那里果然有一道浅浅的烫伤痕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扫之前的殷勤,凤熠变得阴沉下来。
叶初月正要开口掩饰,如喜却恰在此时幽灵一般出现,看向她冷笑道,“皇上,您眼前这位叶大人,是女扮男装假扮的。她欺瞒了天下人,还妄想蒙蔽皇上您啊。”
听了如喜之言,凤熠的眼神越发阴鸷,冲着叶初月冷声问道,“如喜所言是真的吗?”
叶初月嘴角含着冷笑并不回答。
在凤熠目光逼视下,她没有流露出半点惊慌意味,反而越发从容坦荡。
她知道事情极有可能瞒不住了,既然如此,那便无需再继续和他们做戏了。
凤熠自她的神情中探究出了什么,顿时勃然大怒,伸手指着她大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罔上。朕,朕要杀了你。”
说着,他猛一转身,从身后侍卫的腰间抽出宝剑,抬手就要向叶初月刺去。
恰在此时,园中突然起了一阵风,风中夹杂了一些肉眼不察的细碎粉末。
随着这阵风的吹动,凤熠握剑的手竟簌然软了下去,随着宝剑“当”的一声落地,凤熠也一阵天旋地转的跌倒在地上。
随侍的太监侍卫们慌忙涌上来,七手八脚将他扶起。
此时的凤熠,牙关紧闭,已经昏然的说不出话来,自然更没有心力再去惩治叶初月。
如喜赶紧催促众人将凤熠扶回寝殿。
转身又不忘吩咐侍卫将叶初月先押去天牢,听后处置。
随着铁闸门关紧的声音,叶初月第二次被丢进了天牢之中。
这牢中仍然散发着难闻的腥霉气味,地上的乱草堆中,仍不断的有老鼠乱叫,乱窜。
外面的世界一直再不断的发生着变化,只有这里什么也没变过,还是一如昔日的潮冷逼仄。
想起上一次被抓进这里,还是因为宋瑾亦,叶初月竟然不合时宜的想笑。
那时他一心把她当成是扰乱考场,卖题作弊的文贼,执意将她收了监,却没想到竟因此结下了深厚的缘分。
一对冤家做成了夫妻,彼此间还磨合出了深厚的情义,共同面对这世道的波澜艰险。
若是细论起来,这暗无天日的监牢,竟是他们夫妻结缘的源起之地。
想到他如今孤身远征,而自己又再度“故地重游”,叶初月心底生出唏嘘之意。
暗叹不知道这一次还能不能顺利脱身了。
她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监牢,发现这里还像从前一样,牢不可破。
铁柱的栏杆,密不透风的墙壁,以及外面不断巡视的守卫……
想要从这里逃走,看来是绝无可能的。
她在窄小的牢房中,踱了几步,目光探向了监牢的高墙上,那里开着一个细小的孔洞,那孔洞只能做疏通空气之用,除此之外怕是连身材最瘦下的孩童也钻不出去。
想到这里,她有些怅然,却仍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一闪身躺在了铺着稻草的土炕之上。
此时,月光从那孔洞中洒落下来,如一片薄纱铺盖在了叶初月的身上。
因着那一点点细微的光亮,叶初月心里安定许多,脑子也活跃起来。
想起方才凤熠突然昏倒的场景,她意识到,那肯定是在唐游风暗中出手。
他恐怕知道自己已经深陷困境,那么接下来,他必然会想方设法前来搭救。
而眼下自己所能做的,便是要明确的告诉他,自己被关在了哪里。
想到这里,,她翻身坐起,再度将视线投向那高墙上的气孔,顿时一个想法涌上心头。
如喜随着一众人将凤熠抬回寝宫安置好,又马上宣召了太医。
太医们鱼贯着被请进寝殿中,一番七手八脚的忙乱诊治后,共同得出了结论,皇上并无大碍,只是一时气血攻心,以致出现眩晕之症,稍事休息便可痊愈。
听到太医们称凤熠无碍,如喜这才放心。
送走了太医,如喜又安排人为凤熠点了些安神香,等着凤熠安然睡去后,他才松下一口气。
在回转身时,他才猛然想起随着叶初月进宫的还有一个随从,那人被他挡在寝宫的殿门外,此时应该还不知道叶大人已经出事了。
假如被他知道,逃出宫去递消息可就不好办了。
毕竟,叶楚栎虽然女扮男装犯了欺君之罪,但她毕竟是征南元帅宋瑾亦的妻子。
倘若此时被宋瑾亦得到了妻子获罪的消息,难保他不会调转马头回来营救。
若是那样,皇上要想在杀那天杀的冒牌叶楚栎可就难了。
想到这,他急忙命人去提拿随叶楚栎进宫的侍从。
可侍卫很快便赶回来禀报道,那随从不见了! 报告将军,夫人要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