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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赶紧溜达了叛军们所在的阵营,扶着胸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可给太子累的又吓的够呛。
他赶紧跑到了那个青袍男子的身边,抚慰着自己的小情绪,连忙问道那男子:“阁下是周大人派来的么?本殿下怎么未曾见过。”
青袍男子目不斜视,只是直直的看着前方正在打斗得场面,然后似乎是从鼻腔中挤出来的一声“嗯”字。
“太好了,那就太好了,那真的是太好了。”太子觉得自己有救了,是周钊周大人带来的,自己就有救了。
青袍男子似乎很是高冷,就如同他的主子周钊一样,有些惜字如金。他似乎很不愿意跟太子多说一句话,甚至一个字,都不愿意跟太子多说一句。
东宫的小太监老实的站在了太子的身边,躬着身,太子竟是没有认出他来。
“这不还有个余景焱么?拿这个当人质吧!”太子可能被抓了一段时间,有些开始胡言乱语了。
青袍男子根本不说话,一直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局势,根本不想着搭理太子。
“你怎么不说话呀?”太子疑惑的看着身边的青袍男子,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背后有些寒凉。
“太聒噪了,让他闭嘴。”青袍男子忽然淡淡的说道,冗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清澈的眸子中忽然闪过一道烦躁的精光。
“是,白苏大人。”身边的刺客竟是对他彬彬有礼,听到这青袍男子说话,赶紧冲着他弯腰行礼,然后听命行事,将太子往回拖了又拖,毫无礼节。
“你做什么这样对本太子?!”太子怒道,他刚想要继续说什么,却被那个叫白苏的青袍男子冷眼给瞪了回去。
太子还想发火,可是现在就指望着他们能够救自己了,所以太子明白,不能跟这个白苏对着干。所以他只好忍气吞声,以待来日。
太子气的打紧,气的要命,心说你等着,等用完你,本太子搞死你。
像是看透了太子的心中所想一样,白苏根本就不在乎这人,只是冷冷的嗤笑一声。
皇帝和朱公公对于不断涌来的刺客那是应接不暇,直到最后,感觉他们两个都有些疲乏了,白苏才一声令下,他们却都停止了进攻。
眼看着就要将皇帝和朱公公都拿了下来,那白苏却又停了行动,太子干瞪眼,也没有什么办法。他只觉得这个叫白苏的人有病,真的是有病极了。
都到这时候了,他还在搞什么?直接抓起来得了,他真是对白苏无语的要命。
这些刺客,都是偷偷训练出来的一顶一的高手,虽然没有在日暮宗师排行榜上有过挂名挑战,可真实的战斗力也不在话下。皇帝和朱公公两人对了这么多人,真的是疲乏的要命。
太子也不吭声,但是心中确是着急的要命,他就算急,现在也不敢说白苏什么,他感觉这个人也不是个能听的懂人话,并且好相与的,干脆冷眼看着他怎么办。
白苏走上前去,他右手从袖中抽出一把竹笛样式的骨剑,似剑似笛,玉质通体透白,很是好看。
“速战速决吧。”白苏轻声说道。
他一上来,那个气场十足,就比刚刚冲上来的那些刺客要高的许多。待他抽出来那把骨剑的时候,周身的温度好像都低了又低,更像是那殿外的冷风又往里吹了又吹,殿内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冰窖。
皇帝都冻得哈撒了一下子。
他向来是不怕冷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如今见到面前的这个青衣男子,自己也感觉的到有些后背寒凉。
“速战速决?年轻人,你也得有这个本事。”皇帝轻声回道。
虽然自己心底里也在打鼓,但是,气势是不能输的。作为一国之君,气势,不能输给这么个孩子。
气势不能输给年轻人。
白苏也不管放狠话,在他看来,这就叫做没有意义的互怼,多说一句,都浪费口舌。
他笑了笑,然后只身上前。
余景焱见过很多很厉害的轻功,包括权寅的,沈焕的,和自己的。
可是像白苏这样,起身不用作势,随心所欲在空与半空之间起伏的,余景焱是第一次见。
这不是个容易角色,余景焱隐约有些担心。
相比于白苏,皇帝和朱公公已经打了半晌了,体力有所消耗,更何况这个白苏,还一直在旁边观战,贮存体力。
“你就算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余景焱冲着白苏怒吼道。
听到这话,白苏忽然笑了,他裂开了嘴角,一抹奇异的微笑很是骇人。
胜之不武,胜之不武。
若是赢了,你管我的手段正当不正当,合理不合理?别说什么虽败犹荣,大哥,现在可是决赛场,这是要命的对决。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
你管我呢?
白苏觉得余景焱有些好笑,不过他倒也能理解,人被逼在绝境之时,是会胡言乱语的,甚至有些许疯魔,都是有可能的。
不是吗?
夜雨连篇,皇宫内的景象一塌糊涂,宫墙外自然也不是太平的。
白苏之所以会进宫,亲自面对皇帝,还不是因为城外已经被控制住了。他带的那些精兵,足够将这个被疫病困住的首都城收归囊中。
毕竟因为疫病的原因,西京城中并没有很多官兵把守,于是他们占领的是相当的快。
这个雨夜似乎是很漫长的,西京城的大门口躺着好些守城官兵的尸体,整个西京城都被血腥着的乌云遮住。
笼罩着一股在疫病期间时被侵入的绝望的气息,那些酣睡在甜梦中的人,有的被一一叫醒,有的则在无形中被斩首,连这雨后的天亮都没有再看上一眼,便无情的被告别了整个世界。
他们可能没想到,疫病没有夺走他们的生命,夺走的,却是这些无情的刽子手。他们都是这场战役的牺牲者,也算是被当朝太子甩了锅,害得糟了殃。
可谁又知道,这事情到底是谁想的那样子呢? 年年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