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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有办法让郝将军苏醒吗?”只听轰的一声,石墙应声打开了一道门,公主背着手站在石门中间,笑眯眯的问。
幕云公主的出现让许林一愣,他竟在这一瞬间忘记了她是公主的身份,反而细细的打量起她来,这位公主看着约摸十五六岁的样子,稚嫩的脸庞上已经能看出她长大绝对是个美人胚子,而且她穿的,是大红色的婚衣。
可能是要嫁与蛮夷之地,为了入乡随俗,公主的婚衣很紧身,竖出细细的腰肢,优美的身材一览无余,看着倒不像个未成年的孩子。
公主见许林不回,生气的跺了跺脚,噘嘴道:“你这色狼,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盯着本公主看,看本公主不把你的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看一眼怎么就成色狼了?许林愤愤的想,他首先是以好奇的眼光看过去的,要知道,他这可是头一回见着公主;好奇之后,就是猜测了,猜测这公主到底是不是去和亲的,接着就看见了她的婚服。
你看,这全程的目的都很单纯嘛。
不过他也就心里想想,做出来的还是弓了弓身子恭敬的回道:“咳咳,失礼了失礼了,望公主海涵,不过我可能有办法让郝将军苏醒,但到底能不能苏醒,还要看天命。”
“不碍事,只要有一成的把握,本公主都让你试试。”公主甜甜的勾了勾唇角,浓墨泼的似的眉眼弯的跟月牙儿似的,很是好看,这一瞬间,许林仿佛看见了金灵玥的笑一般,他差一点就想伸手摸摸那张脸了,好在忍住了。
他有些好奇的望着公主,刚刚那老太太在的时候,公主分明说闺房不允许男子进,现在怎么又愿意让他试试了?
公主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眼中带着些许的忧伤,毫不掩饰的笑笑道:“那是做给酒神奶奶看的,实际上我不怎么在乎那些繁文缛节的。”
公主的笑让他浑身不舒服,就仿佛十五六岁的金灵玥被人欺负了似的,他忽然想起以前住在他邻居家的表妹,那个可爱的女孩如今也要十五六岁了吧,也不知道生活的好不好,有没有上大学……
“能和我说说你的事吗?”鬼使神差的,许林心里想的这句话竟问了出来。
“我的事?我的什么事?”公主故作镇静的耸了耸肩,做了个请的手势,直接转移话题道:“郝将军的尸体在里面,若您能唤醒他,您就是我大越的恩人。”
许林望着公主有些单薄的背影,深深的吸了口气,周遭的空气仿佛也变的压抑了起来。
不过压抑的气氛很快就变得活泛了起来,因为看见了郝将军。
郝将军人高马大的,躺着都比身下的寒玉床还高个半头,脸上全是胡渣子,皮肤黝黑黝黑的,这都不算什么,真正厉害的是他这身打扮,穿着特大号的绣儒裙,头上也裹着个红头巾,许是在寒玉床上躺了这么多年,也没起来过,所以脸上的胭脂水粉的印子还在,红一块绿一块的,让人看着着实想笑。
许林笑的还算内敛的,公主就不一样了,丝毫不要形象的锤着寒玉床的一角,咯咯的笑个不停,过了好半晌,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还有正事要办,她还是个公主,赶忙假正经的道:“咳咳,郝将军的苏醒,就拜托您了。”
“交给我吧,公主去外面稍等片刻,若是半个时辰后我还未出去,就请公主直接进来。”许林笑着嘱咐。
“好,要是郝将军醒了,本公主赐你步兵校尉之职,等再立功,本公主还会重赏,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公主面庞凝重的说了句,关上石门,转身离开。
等门一关上,养魂珠里的厌月就钻了出来,她饶过寒玉床,停在郝将军的脸前,掰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中毒太深了,能活着都要靠这块寒玉床,更别提苏醒了。”
“中的毒是很混乱,他的体内阴气死气还有尸气混杂,互相碰撞,能醒才怪了,不过幸好三种毒气互相平衡,不然寒玉床也救不了他。”许林的脸上也全是凝重之色,要说他有红血鱼,要是有一种毒混杂,他直接给他喂上一粒红血鱼丸,保准不出一刻钟就醒了,可现在……
三种毒气混杂,他该怎么办?
寒玉床上冰凉的寒意随着空气的流动一阵一阵的朝入定般坐在郝将军床边的许林,他知道活死人的身体很特殊,三魂七魄是被强行抽走的,接着整个人就像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任何思想的活在世界上,身上没有生气,也没有死气、阴气或尸气。
这些尸体和活死人一样,都像不存在一般,可三魂七魄却是在体内的,若是他以他的鲜血为药引,再将红血鱼灌入郝将军的体内,会不会多一丝机会呢?
“厌月,你先回养魂珠去。”许林睁开眼,适应了石室里的火光,命令似的对厌月道。
厌月好奇的望了他一眼,最终点了点头,消失在原地。
许林从怀中掏出一张驱阴符,沾了指尖血贴在郝将军的额头上,接着掏出一个薄薄的刀片来,在郝将军粗壮黝黑的手臂上划了个口子,这么多年躺在寒玉床上,他的血液早就不流通了,一个口子在他身上,除了皮开肉绽之外,几乎没有一点关系。
“唉,真是苦命,刚刚才从失血过多中恢复过来,这会子又要倒霉了。”许林叹了口气,心想着要不是为了知道那些死魂族到底是干什么的,还有担心兔子精的安全,他才不来趟这趟浑水呢。
许林心一横,划破手指,挤出两滴指尖血滴在郝将军的脑袋上,右手指尖血和舌尖血都是至阳之血,阴气、尸气、死气所惧怕之物,只要惧怕,就不会伤及郝将军的脑子,就算有不怕死的钻了过去,那张符纸也够它们吃一壶的了。
可刚刚滴上去,郝将军的脑袋就像吃血似的,两个鲜红的印子慢慢的变成浅红色,最终消失不见,许林一愣,又滴了两滴指尖血上去,果然没过一分钟的功夫,血再次消失不见。
“唉,我还不信了。”许林心里啐骂了一声,又滴了一次,还是一样的结果,接连十几次,手指头都快被挤成纸薄了,血还是难以留在他的脑袋上。
过了好半晌,他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眼前一亮,嘴里嘟囔着:“怪不得那几团气没有进到你的脑袋里,原来你脑子里本来就有自保的手段,还害我浪费这么多指尖血,得多久才能养出来啊。”
说归说,有东西保护还是好的,至少他的想法若是错的,郝将军也不会死在寒玉床上。
许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薄薄的刀片划过手腕处,将伤口放在了郝将军伤口的上方,静静地等待着他的血液与郝将军的血液相交,没一会的功夫,郝将军的伤口处滴上去的鲜血就变成了黑色,这是死气要出来的前兆。
许林心头一喜,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红血鱼丹,碾碎了喂进郝将军的嘴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郝将军的伤口处,伤口处的血黑到一定的程度,突然又变得鲜红了起来。
“成功了。”许林深深吸了一口气,过度的紧张过后,伤口的疼痛感终于传了过来,他赶忙点了手臂上的穴位止血,又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又匆忙的摸上了郝将军的手腕。 诡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