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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视前方,不要左顾右盼,更不要低头看。”
这是三人听到的黄元昌说的最后一句话。可周围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前面就是装满了水尸的河,黄元昌像是没看见似的,直直的朝河水里走了过去,很快就消失不见,蒋思罔走在三人的最前面,也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最后消失不见。
李严瞪大了眼睛,望着早已空荡荡的河水上方滞住了脚步,等许林推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点点头之后也随着蒋思罔的脚步消失不见,许林最后进的阴间,却和最先进的蒋思罔一样,惊呆了。
阴间并不像电视里放的那样阴森森的,四处都漂浮着阴气与煞气之类,反而看起来极其恢弘大气,身边来回飘荡的也都是云层,只不过有风吹过的时候,倒像是蹲在冰箱里似的,凉嗖嗖的。
远处几座宫殿屹立着,长长的石阶平添了几分威严之色,再近一些,便是成千上万的门门一样的建筑物,有的散发着金黄色的光,有的则要暗淡一些,有的毫无光泽。离他们最近的一扇门更显破旧,材质和人间穷人家用的木门差不了多少,最边上还破了一个拐角。
只是木门上挂着的一副对联极其显眼,横批就是灵山县城的名字,白色对联上的字模模糊糊的,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引路的小鬼似乎看出了许林三人脸上的疑惑,毫不在意的笑着解释道:“不要着急着想看清那个,等你们死了的时候自然就能看清了。”
许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要是只有死了才能看见上头的字的话,他宁愿一辈子都看不见才好呢。
小鬼尖利的嘿嘿一笑,慢步走到那善紧闭的木门跟前,手里立刻多了两根哭丧棒,他把哭丧棒往门上那么一敲,咚的一声,门竟然开了。
阴间和人间没什么不同,依旧是贫穷的地方贫穷,富庶的地方富庶,那小鬼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也不管什么天机不可泄露这些事,对许林三人的问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原来在阴间这个地界,想要投胎转世,还要赚这个世界的通用货币,赚到了足够的钱之后,才能买一个投胎的机会,当然了,一般是钱给的越多,投的就是越好的人家。
这儿的通用货币是有冥界东方银行统一发行的,不想投胎的就找个地方做生意,反正在阴间的生命是永无止境的,早晚能赚到够投胎的钱,能去人间逛一逛,蒋思罔调笑着问那小鬼,投到像她那样的人家里大约要多少通用货币,那小鬼只是微微瞥了蒋思罔一眼后,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阴间和阳间一样,有所谓的城市,有所谓的柴米油盐,也有所谓的生活纷扰,只不一样的是,这些东西都是永无止境的罢了。
穿过一个偏僻的山林,小鬼在另一道门跟前停了下来,对黄元昌拱了拱手道:“黄家财主,这次只能送到这儿了,最后和您说一句,路上当心点,我在这儿打听到了点消息,有一队阴兵到旭日山那边了。”
“阴兵?”黄元昌心里一咯噔,知道大事不好了。
那小鬼点了点头,紧接着做了一个点到为止的手势,便消失在了原地,直到三人从阴间这个地界儿下来,到河的对岸了,黄元昌依旧拧着眉头,阴沉着一张脸,像是将要面临什么大事一样。
阴兵和刚刚那个守门的扑通小鬼可不一样,那可是吃着阎罗殿的俸禄活着的一群在阴阳两地都横行霸道的鬼兵。
阴间和阳间一样并非总是太平盛世,只是不同的是,阴间面对的敌人大多都是另外一个可怕的物种,一旦生出战端,便是生灵涂炭,这时候就显出阴兵的作用来了,这些阴兵可不是胡乱从死人魂里头随便拉两个人去送死的,而是经过阎罗王的精挑细选,再加上后天训练的精英中的精英。
只是令黄元昌奇怪的是,这些阴兵来这个偏僻的地方做什么?要知道,阴兵来阳间的可能性小之又小,除非有异宝降世或者奇人降生,难不成这儿有异宝?
“黄叔叔,没事吧?”蒋思罔戳了胳膊好一会儿,黄元昌才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他望向身后的河,又望向前方的路,若有所思。
“没事,继续赶路吧。”黄元昌叹了口气,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通过这旭日山脉的速度越快,碰到那一队阴兵的可能性就越小,要是点子太背真给他们砰上了,再说碰上的事吧。
山路都是九曲十八弯的,不熟悉的人白天走都够呛,更别提晚上了,前半夜蒋思罔还拿着个手电筒精神百倍的乱射,后半夜,她就彻底的蹦跶不起来了,一是困的要命,而是森林里的野风一吹,浑身冰凉冰凉的。
体力过人的蒋思罔都这样的,本就失血过多的许林更是越走越慢,最后差一点在地上爬了,黄元昌一看这样赶路也不是个办法,就勉强同意在附近找了个稍微平坦一点的地方休憩一会儿功夫。
才坐下不出几分钟的功夫,就听见不远处的森林里突然传来一阵提提踏踏的脚步声,踩的森林里满地的落叶沙沙作响,黄元昌的反应最大,他猛的站了起来,双眼死死的盯着传出声音的方向,不多会的功夫,他突然回过头来,望向许林,急声吩咐道:“带着蒋思罔和李严朝来时的河边走,快!”
“那你呢?”许林也意识到情况不妙,支撑着有些虚弱的身子站了起来,压低声音问。
“不要废话,我掩护你们。”黄元昌冷声道。
许林知道这是丢性命的事儿,更知道留在这儿只能给黄元昌添乱,直接说了一句你小心之后,扯着满脸不乐意正要说话的蒋思罔就往回去的路跑,这条路他走了十几年了,哪儿有树、有几棵树,甚至连地上有几块大石头都记得清清楚楚,连手电筒都不用照,忍着痛就是一阵狂奔。
跑了好大一会儿,眼见着就要到河边了,许林突然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趴倒在了地上,蒋思罔心道不好,拿起手电筒一照,果然,许林的用纱布包裹了的肩膀上已经渗出了不少的血来。
蒋思罔知道,许林这一路上都在拼了命的坚持,要不是她一直使小性子不住的挣扎,他的肩膀上也不可能流这么多的血,偏偏一路上,他连一句疼和埋怨的话都没说出口…… 诡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