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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家各扫门前雪的年代,村子里的关系已经大大不如以前了,就拿熊才住的这个离城近的村子来说,白天在村子里绕上一圈,打招呼的一个都没有,虽然交通是方便了,要拿人情味儿来说,还是远远不及金家村的。
近来这钱玉县在搞城镇建设和乡村文化之类的东西,像这样的小村子里都装上了不少的路灯,尽管深夜,泥土路也不是很难走。
许林在村子里随意转了一圈,刚想转头回去,养魂珠里的厌月突然轻声提醒道:“我好像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而且现在熊才家绝对不安全。”
“什么不安全?”许林想向前一步的脚又停滞了下来,他左右望了一眼,低声问。
“刚刚我们出来的时候还好一点,现在的熊才家,阴气已经是整个村庄里最浓的了。”厌月有些迟疑的回道。
熊才家里的那股气息,让厌月没由来的害怕,像是在记忆中见过似的,可怎么想又都想不起来,最终只能作罢。
许林心头一惊,曹子君还在熊才家里呢,她本身就体弱,不能接触阴气,要是熊才家的阴气变重,她肯定出事了!许林凝重的望向熊才家的方向,沉吟着问:“厌月,你觉得我有多大的把握能把曹子君救出来?”
厌月不说话,红色的窈窕身影突然出现在许林面前,微弱的路灯灯光下,平添了她的几分朦胧美,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有些自责的说道:“这次,我可能也帮不了你了。”
“既然把曹子君从曹家带出来,我就得负责,你先回养魂珠里吧。”许林坚定的望了一眼熊才家,等厌月回到养魂珠,他才朝熊才家里走去。
熊才家的门肯定被别人动过了,本来敞开着的现在已经紧闭了,到了门前,许林七上八下的心竟慢慢的平稳了下来,他轻轻的推开门,一股令他差点窒息的阴风吹了过来,他扶着门框,赶忙转过脸来,狠狠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随即猛的跑了进去。
可还没跑两步,大堂里的灯突地亮了,大堂正中间的沙发旁传来了一阵咚咚咚的敲击声,许林缓缓的转过头去,却见一口石棺静静地躺在原先该放茶几的地方,石棺上还残留着些许的血迹,最下面的泥土清晰可见,仿佛刚刚从金家村的下过雨的路上搬过来一般!
这石棺和之前出现在金家村的绝对一模一样,许林还记得棺顶上那滩血的来历,金花也多半是因这石棺上的那只黑猫而死,可出现在金家村的石棺怎么会又出现在熊才家里呢?这可是远隔千里地啊!
“咚咚咚……”
石棺里的敲击声依旧响着,沉闷的声音像是在敲木头一样,紧接着砰的一声,许林身后的那扇关着熊才的木门也碎裂了开来,裂缝中正好能看见熊才焦急的面容,这前有石棺后有熊才,中间还有浓重的阴气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许林脑子里的头一个想法就是赶紧找到曹子君和乐乐,把他们俩带走!
等他冲进曹子君房间的时候,曹子君已经昏厥了,煞白的小脸上眉头紧锁,眼角处还残留着标志性的泪痕,小乐乐却不见了踪影,许林不敢耽误,直接把她扛了起来,刚出门却见熊才已经破门而出了。
熊才裸露在外面的健壮的双腿不知怎么的,多出了许多长短不一的伤痕,伤痕处还不停地往外冒着血,更今许林惊讶的是,这熊才的脸上竟然长出了许多有指甲盖长的白色绒毛来,看起来像长了霉的青菜,极其恶心。
熊才对自身的变化却是浑然未觉,他站在门口瞪着戛然而止的许林好一会儿,却没再管许林,而是跑到沙发跟前蹲着默默地淌起眼泪来。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一口棺材就够诡异的了,这会子再加上一个熊才,他是还能撑一会儿,可曹子君撑不了了,眼见着熊才没有拦着他的意思,许林扛着曹子君悄无声息的就往门口走,可刚抬脚,就听见熊才冷声道:“慢着,就想这么安安稳稳的出去?”
见许林不管他的话,抬脚又要走,熊才长满了毛的嘴脸扯出一抹冷笑:“踏出这门一步,你肩上扛的女人必死,反正是你在乎的人,与我无关,想试试就试试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许林拧眉,不动声色的望向熊才,确实像熊才说的,曹子君的命只有一条,他赌不起也不敢赌。
“用你的血祭棺。”熊才轻轻的敲了敲石棺的表面,手指骨节和石头的交接处发出一种和石棺里面的敲击声完全不同的声音,听起来极其诡异。
周遭的阴气越来越浓烈,许林已不像熊才那样游刃有余了,就连肩膀上扛着的曹子君也像突然变重了许多一样,就在这时,一阵干净清爽的感觉袭来,他周围的阴气像瞬间有了主人一样,直接朝养魂珠里飞了过去,养魂珠闪着淡淡的微光,厌月有些沙哑的女音传了过来:“石棺有古怪,若是强行以血肉祭棺,必定会酿成大祸端。”
许林将厌月说的话一字不漏的重复给了熊才,熊才却是嗤笑一声:“这祭棺之法乃是我祖父亲笔撰写的书籍中所得,难不成还不如你这黄口小儿说的可信?”
“信与不信在你,今日你能不能拿我做祭,还要另说。”许林不动声色的周旋道,心下赶忙问厌月关于曹子君能不能出门的问题,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就连厌月,都觉得不应该带曹子君出这扇门。
这扇门门里门外无疑是天差地别的,曹子君本来就身体弱,承受不了这浓重的阴气,可就算承受不了她也已经在尽力的承受了,若是突然到一个阴气薄弱的地方,岂不是如同好不容易在高空中踩着云站稳了脚跟,突然云没了,坠落沾地一样吗?
许林想了想,又轻声问:“你能想办法用阴气包裹住曹子君吗?”
“说可以也可以,说不可以也不可以,但是需要主人再在这间屋子里支撑一段时间。”厌月沉吟着道。她这两天从曹子君身上得的阴气,仅仅只够维持正常的清醒状态的,但是这样阴气浓郁的房子里,要是多待上一会的功夫,说不准可以恢复一点,到时候想要离开,就能轻而易举了。 诡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