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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妃常难驯:倾城逃妃 锦年1 9308 2021-04-05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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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衣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他低低呢喃,那呢喃一声一声落在她心上,惹得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而她通过紧贴的肌肤亦能感受到他胸腔里的心脏狂跳如雷。

  许久之后,紫衣轻轻一个叹息,温柔的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

  这样似温柔似邀请的举动瞬间让龙非陌理智崩毁,他支起身子,喘息着将手指攀进紫衣乌黑浓密的发里,充满欲(和谐)望的眸子凝视着她幽黑的眸,低低问道:“真的……可以吗?我快……忍不住了……”

  被那样炽烈的目光盯着,紫衣没有回答,却不可抑制的红了脸,有点慌乱的将目光移向别处,不敢看他,搂着他腰的手却没有松开,反而更紧的拉了他贴近她的身子。

  这样默许的行为让龙非陌颤了颤,他盯着她看了一会,继而低吼一声,有些急切的分开她的双腿,想让自己置身其中。

  隔着薄薄的衣料,他的坚硬摩擦着她的柔软,像是电光穿越,击得人酥麻而荡漾,她低低的喘息起来,白皙如雪的脸庞透出淡淡的红晕,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娇嫩欲滴,而他亦狂乱不能自己。

  衣衫碎裂的那一刹那,压抑已久的情绪像长河瞬间冲破龙非陌理智的堤坝,他咽喉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微吼,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横冲直撞疯狂叫喧着,要她!要她!要她!

  他在那样疯狂的叫喧里俯下身去,用仅余的一丝理智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冲动缓缓靠近她。他虽然没有那样的经验,却也知道处子的第一次都伴随着疼痛。

  他缓缓贴向她,带着无限激动和欢喜。她偏头不敢看他,紧张到不能呼吸。

  玉帐金钩,红烛摇曳,暧昧而旖旎。

  “王爷!王爷!出大事了!”

  鬼哭狼嚎的声音夹杂着剧烈的拍门声就这样突兀响起。

  惊得龙非陌撑在紫衣俩侧的手臂一软,身子一滑,重重的跌了下来压在了紫衣身上。

  紫衣痛苦的闷哼一声,感觉胸前俩团柔软已经被砸成了飞机场,暧昧的气氛荡然无存,她疼的皱起了眉,使劲的推着龙非陌。

  龙非陌面色扭曲的撑起身子,望着紫衣低低道:“不要管他,他一定是疯了,我们继续。”说罢,他低下来头来欲亲吻紫衣的唇。

  紫衣头一偏躲开他的吻,门外,青凌还在扯着嗓子狼嚎,一声声响亮尖利,震得她耳膜微颤泛起疼意。

  “你还是出去看看吧,再这样下去,我要被他震聋了。”紫衣一边伸手推了推龙非陌,一边皱着眉头说道。

  龙非陌咬牙,他怎能容许到嘴的鸭子就这样飞了?有什么事能比面前这道美餐更重要?他不甘心的想要继续,紫衣却一把按住他的脸,用力扭向一边催促道:“你快些出去,他喊得这样急,说不定真有什么大事。”

  大事吗?龙非陌抿唇,抬手将紫衣的手拉开,然后将头轻轻埋在紫衣肩窝,不满足的叹息一声,才恨恨道:“但愿是有什么大事,不然……”话到一半他突然改口,咬牙切齿的接上去:“如果不是为了月儿,我一定抽他三百鞭!”

  紫衣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他会乖乖站着让你抽吗?你打的过他?”她记得她上次打青凌,青凌可没老实的站着,上蹿下跳的躲,虽然名义上青凌不过是个护卫,但谁都能看的出龙非陌待他的与众不同。

  “我自然打不过他,他可是我师兄,比我早习武好几年,他的前半生除了练武还是练武,我哪里是他的对手,但这世上有三个人,即便他们要杀他,他也不会反抗。”

  紫衣挑眉,“他是你师兄?怎么没听你说过?”

  龙非陌轻笑,“我以为你会问那三个人是谁。”

  紫衣撇撇嘴,“那有什么好问的,除了月儿,不就是你和他师傅?”

  “真聪明。”龙非陌蹭了蹭紫衣的脸颊,感受着那光滑如丝绸的肌肤,发出一声满足却又不甘的叹息,“他是我师兄这事你又没问我,我总不能平白无故拉着你说家常吧?”

  紫衣无语,她好像真的没问过。救命恩人是师兄?看来以后她对青凌要更加以礼相待了。

  这方俩人淡定的交谈着,门外的青凌却急的炸了毛。

  “王爷!王爷!您怎么不回答属下!您是不是出事了?要不要属下来救驾!”

  卧槽——

  紫衣暗骂一声,青凌这货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她用力推了龙非陌一把,险些将他推到地上,“还不快出去!”

  龙非陌艰难的稳住身形才不至于让自己丢脸的摔下床,接着他刷的从床上跳下来,冲着门口咬牙切齿骂道:“青凌!你给本王记住!”

  门外的青凌听着那声音里杀气,抖了抖身子,有些茫然的想,他要记住什么?

  对了!猛的一拍脑袋,青凌再次冲房里喊道:“王爷!属下记住了!在您出来之前属下绝对不会忘记的!您看是您出来还是属下进去?”

  龙非陌忙不迭回:“你敢进来本王就宰了你!”

  “是,那王爷您快出来!真的出大事了!”

  龙非陌低头,看着床上的娇躯,痛苦的拧起眉毛。

  紫衣非常同情的伸手摸了摸他,“我怎么觉得青凌完全不会察言观色,很多行为也像小孩一样,他是不是……”紫衣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龙非陌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自衣柜里取了衣服出来,一边穿一边回:“不是这样,他是真的有一颗赤子之心,未出山之前,他从没有踏足过这万丈红尘,出山之后,他一直跟在我身边,除了救我们的那一次,他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就是一张白纸。”

  这样啊,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一个完全白痴的护卫,紫衣突然为龙非月的将来感到忧心忡忡。这样的俩个人离开了皇宫和龙非陌的庇护,要怎么生活?

  紫衣正想着,一抹暗影当头压下,她下意识闭上眼睛,一片黑暗里她感觉到额头上他的吻落下,软软的,带一点湿意,还有他灼热的呼吸。

  紫衣睁开眼,龙非陌已直起身子,朝她柔声道:“你先睡,我们来日方长。”

  最后四个字,龙非陌说的深意无限。

  回想起方才的缠绵,紫衣面上一红,哗啦一下拉过锦被盖住头,闷闷的声音自锦被下方传来,“快滚!”

  “哈哈!”望着她害羞的模样,龙非陌大笑一声走向门口。

  房门打开,露出青凌焦急的脸,他望着龙非陌,竟捂了手在唇边,要凑到他耳旁去。

  龙非陌一阵恶寒,抬手挡住他,皱着眉道:“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身子被挡住,青凌只好放下手来,挤眉弄眼的指了指屋里,然后张嘴无声道出五个字:“雷王出事了。”

  看懂他唇形的龙非陌瞳孔一缩,连忙回头望一眼内室,继而走出门来,反身将门合上,才压低声音朝青凌道:“当真?”

  青凌点头。

  龙非陌面色一阵难看,“换个地方说,走!”言罢,他当先一步朝前走去。

  ——

  距离望月阁百米之外的水上长廊,四面活水徐徐,清波涟漪,龙非陌倚栏而立,微风吹来,他乌发如墨缎在身后飞舞,廊上的紫宫灯灯光幽幽,照的他一双眸子波光明灭。

  龙非陌挑了这个地方是因为这里清净,更是因为这里一旦有人靠近,他第一时间便能发觉。

  即便已这般小心,龙非陌还是压低了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望月阁里,紫衣已穿好衣衫坐在书案边,再次拿起方才看了一半的书细细读着。这书讲的是一些皇帝的后宫野史,文笔活泼很有意思,用来打发时间再好不过。

  屋中静静,隐约哪里咔嚓一声,似窗纸被捅破的声音,紫衣愕然转头,只来得及看见一抹金光自半空划过,刷一下落到了案头上。

  “小金!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呆在冬梅身边吗?”紫衣欢喜的叫了一声,继而看到小金嘴里叼着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紫衣边问边伸出手。

  那是一个小小的锦囊,紫衣将它从小金嘴里取下摇了摇,掉出了俩样东西,一块被仔仔细细包好的已经发了霉的糕点,还有一封信。

  紫衣疑惑的将信打开,一目十行之后,她抓着那信,眸中带着不敢置信的惊和沉重的痛,脸色煞白似定住的雕塑一般久久不动一下。

  许久许久之后,她抬起手,将那封信连同那块发了霉的糕点一起塞进了嘴里,整个过称她双眼呆愣无神,连眨都未眨,只有嘴唇张张合合,机械般一下一下将那封信和糕点在嘴里磨碎,吞入腹中。

  然后,她缓缓站起身来,呆愣的眸中涌起无边黑暗,快速走到书着前,执笔在雪白的宣纸上落下俩字,她写的极其用力,墨迹竟渗透了纸背,在第二张纸上留下模糊的痕迹。

  “查!杀!”

  长廊处,青凌上前一步立在龙非陌面前,脸上是少有的严肃,“王爷,皇上要立王爷为太子的消息已经走漏,太子殿下知晓了此事,进宫和皇上大吵了一番,皇上和太子似是达成了一个协议,只要太子能够除掉雷王,便可稳坐太子之位。”

  “什么?!”龙非陌瞪大一双眸子,“此事当真?”

  “回王爷,当真。并且太子殿下早已经动手了!因为王爷不曾安排眼线在太子府里,所以此事……我们怕是最后知道的。”

  龙非陌抬手抚上眼帘,掌心下,他明亮的眸中闪过一抹痛色,“大哥他……竟然不相信我……”

  “王爷,太子殿下信不信你此时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王妃知道了此事会怎样,王爷,您要知道,李家满门都是疯子,因为人丁稀少所以极重亲情,雷王这一代更是只有雷王和一位世子一位郡主。如今雷王出事,我们能知道的消息他们定也能查的到,此事虽非王爷所为,但王妃她若是知道……”青凌沉下脸:“一定会对太子出手,说不定还会迁怒到王爷身上,所以属下方才才那般着急。”

  龙非陌放下手,“雷王到底如何了?”

  “听说只是受了重伤,并无性命之忧。”

  龙非陌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色放松下来,“那便好,这样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王爷……”青凌欲言又止。

  “怎么了?”

  “根据消息,雷王之所以没有生命危险,是因为有人替他挡了那致命的一剑。”

  龙非陌放下的心,又突然吊起,“是谁?”

  “应该是个下人。”

  “那应该不足为重。”

  “王爷,您忘了,冬梅也是个下人。”

  “可恶!”龙非陌握拳朝着栏杆重重一砸,半晌,他低低道:“此事,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青凌低头,“属下明白。”

  就在龙非陌和青凌商谈之时,望月阁的房门被轻轻推开,院中投下一抹窈窕而纤细的影子,那影子被房门上的海棠宫灯拉的老长老长。

  门里突然露出白色纱衣一角,接着,紫衣已立在门前,她近乎麻木的望了望漆黑的夜色,脚步一抬,突然发疯似地冲进了茫茫黑夜里,她的背影很快便和夜色融为一体看不清晰。

  奔跑中,心脏很痛,很真切的感觉,紫衣忍不住抬手按在心口,然后使劲的揪紧衣服下的皮肉,她张大嘴想哭,可是哭不出生声音,眼睛里没有一滴眼泪,只有冷风不停地吹进她嘴里,冰凉的感觉直达心底。

  恍惚间便是那年秋天,七岁的男孩身形瘦弱,衣衫褴褛,牵着他姐姐的手怯怯的跟在她身后,自此迈向早已被她安排好的一生。

  经过路边的糕点铺,她买糕点给枫儿,身后传来一道弱弱的声音,伴着孩子委屈的软糯,他说:“姐姐,我也想吃……”

  那一瞬间,她脑中生出一阵恍惚,仿佛那一声姐姐,唤的就是她。

  她有弟弟,她弟弟很可爱,但她却一直没有机会见他一面,听他叫她一声姐姐。

  前世,她不止一遍的幻想过她可爱的弟弟围着她撒娇,一声声唤她姐姐的模样,虽然今生她有了枫儿这个弟弟,但姐姐这个称呼总是让她没有抵抗力。

  于是她回头,然后看见瘦弱的男儿拉着他姐姐的衣袖轻轻抽泣。那一刻,她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走过去牵起了他的小手,将他带到小摊前。她说;“你喜欢吃哪一个,自己挑。”

  那一刻她想的是,只要他喜欢的,她都要给他买下来,即便是那一整个摊铺。

  然而最后,他只是拿了一块最靠近他的小糕点,她看着他将那小糕点小小咬了一口后小心的藏在腰间。不由心中一动,扭头对摊主吩咐道:“所有的糕点,都给我包起来。”

  她以为是他舍不得吃,想要留给他姐姐。

  那天,她看见他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面上淡淡绯红,望着她一脸幸福的笑。有谁知道,看着他的笑容,她亦那般欢喜。

  这就是她与红蓝的相遇,那个羞涩,内敛,却又温柔懂事的男孩。

  她安排他读书,带着他习武,一转眼,十年过去,昔日男孩已长大成人,终于可以独当一面,但他太过温柔,她不放心他去别处,便让他留在了朝阳,那里有滚滚,那里有方淮,那里还有武功高强的月离,那里更有欠了她的千家,她以为她的安排是正确的。

  却原来,那里才是最危险的地方吗?

  胃里传来针扎般的痛,那块糕点好涩,好苦,如他跟着她的十年。

  十年来,他是不是一次又一次小心翼翼的擦着那糕点上的霉块?

  她杀过很多人,见过很多的生死,对死亡早已麻木,但他是为她而死的,这是她欠下的债,这是重生以来第一个为她而死的人。

  她很早就知道,选择这条路,很艰难,也许以后,还会有人继续死去,但她已无法后退。

  逝者已去,她能为他做的,只有报仇。

  那是她不能逃避的责任,只有当某一****将仇人的鲜血遍洒,才能面对他,面对他的姐姐,面对那些和她一起痛一起伤的兄弟姐妹。

  若连这都做不到,她还有什么资格,被他们称为“老大。”

  一抹阴霾,陇上紫衣心头,萦绕不散。

  漫无目的的奔跑中,不知不觉便奔到了湖边,王府里的湖水满满的,一阵风吹来,轻袭上紫衣的绣鞋,凉凉的一直蔓延开来,直到全身都变得冰凉,她如坠冰窖,冷的发抖。

  足尖轻抬,脚尖轻点。

  “噗通”

  水花四溅里她不断下沉,下沉。

  没有挣扎,没有喊叫,她就这样默默地沉入水底,一头青丝连着白色长裙随着湖水渐渐散开飘摇,幽灵一般,妖冶,诡异,却又绝美。

  四面都是水,凶猛的要挤入她的身体,鼻腔难受的紧,呼吸也开始渐渐困难,好煎熬,这便是最接近死亡的时刻。

  在这样的煎熬里,思绪却异常清晰,紫衣不由自主的想,红蓝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般难受?

  她睁开眼睛,漆黑的水底什么都看不清,她却死死盯着,在一片黑暗里努力的想要看见那个少年。 妃常难驯:倾城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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