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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妃常难驯:倾城逃妃 锦年1 10196 2021-04-05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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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这可真是让人嫉妒啊……原来他对你而言,竟是这么重要的人吗?本皇子倒是不知,堂堂朝阳的倾城郡主,怎么会认识药王谷的小神医?”

  龙非行挑眉望着紫衣,一双眸子犀利的几乎要将紫衣看透。他伸在半空的手,并没有因为紫衣的拒绝而放下,依旧平静而执拗的伸着,似乎要天长地久的等下去。

  直到紫衣的目光渐渐沉下,隐隐有再度发飙的趋势,他才云淡风轻的继续说道:“浮尘在龙城遇到一些麻烦,后被我所救,他说要去汐王府找你,那时你已不在府中,本皇子猜,你也不想再看到龙非陌那张让人厌恶的脸了。所以我便将他接到了这里,好生招待。只是本皇子万万没有想到,药王谷的小神医,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男子,当真是远不似红蛛,黑蝎几位小毒尊,恶名远播呢。”

  果真是来找她了吗?

  紫衣不由得紧紧握拳,裂开的伤口处鲜血泊泊的流,撕裂般尖锐的痛只让她心里觉得痛快。临走时,她竟没有给他留下一件防身之物。

  还记得那年时节,她问他:浮尘哥哥,你为什么不习武呢?

  他说:有武功也许能行侠仗义,但更多时候会伤害到别人,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她继续问:如果有人要害你呢?你怎么保护自己?

  他竟答:“别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害我呢?倾儿,你要相信这个世界是很美好的。

  这个世界很美好?

  那时,她初与浮尘相遇,表面上装的人畜无害应承着他的话,心中却不断腹诽,这人莫不是个傻子?还是个白痴?

  后来,她才明白,他是善良,是真的善良。

  因为这种人,她遇到的太少太少,所以并不识的。

  “明日,我便带你去见他,现在,和本皇子去用膳可好?”

  龙非行的话打断了紫衣的思绪,她抬眸瞅他一眼,淡漠道:“我没有那个心思。”

  瞧着她那翻白眼,一脸不耐烦的样子,龙非行没有生气,反而觉得那表情鲜活如春,灵气动人。

  人人都道,大元六皇子龙非行为人阴鸷狠辣,杀人不眨眼。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名声自然不是一日俩日,一俩命人命便被扣上的。

  他府中的姬妾,人人莫不对他心存畏惧,就连他的皇子妃,亦对他小心翼翼,百般恭顺,不敢有丝毫违抗。

  那样的女人,如春风下随风而舞的柳枝,柔情婉约,娇媚顺从,却有何意思?

  他就是喜欢千语倾这样的女人,像一壶恒久酿制的陈酒,香浓泼辣,呛人口舌,让人欲罢不能。

  这样的女人,才能挑起男人征服的欲望。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遐想,那纤细无骨的腰肢,能在他身下折出怎样的弧度,一想到她娇媚承宠的模样,他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

  “千语倾,本皇子的话并不是在征询你的意见,而只是昭告。本皇子相信,你一定会陪我同去。”龙非行理所当然的声音,骄傲得无懈可击:“不是吗?”

  紫衣冷冷瞥他一眼,随即转身,抬头挺胸,走得坚决,“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再来好了。”

  “呵呵——千语倾,有些手段,本皇子并不想使用。”

  阴测测的声音在紫衣迈出第一步时便已经响起,带着几分威胁,更带着几分胸口成竹。

  紫衣顿住脚步,明知他打的什么算盘,却不得不踌躇。

  因为她知道,龙非行与他一样,都是残忍的人。

  紫衣背对着龙非行,语声清冷,吐字清晰:“龙非行,有些人,就算你费尽心机,用尽全力,哪怕卑躬屈膝,都不可能把她留住。因为她与你不是一路人。你既贵为皇子,要怎样的美人没有?何必如此执着与我?”

  龙非行望着紫衣婀娜的身姿,似笑非笑淡淡吐出俩个字:“是吗?”

  顿了顿,他接着道:“女人,本皇子自是不缺,但本皇子就喜欢你这泼辣的性子。那些女人怎比的上你有趣?”

  紫衣终于回头,额上青筋突突的条:“你这叫犯贱!欠抽!”

  龙非行也不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是吗?也许。”

  跟无赖之徒比谁更无耻?那她真是甘拜下风。

  紫衣咬牙,语声带着淡淡威胁:“龙非行,奉劝你一句,一山不容二虎。本郡主可不是什么玩物,更不是什么啊猫啊狗!”

  “若这二虎是一公一母呢?”

  紫衣一噎,恶狠狠的瞪着龙非行,“你也不希望这六皇子府被我搞的乌烟瘴气,鸡犬不宁吧?还有,龙非陌的休书尚未给我,貌似我还是你的嫂子!”

  “哦?可在本皇子眼里,你只是个女人。并且本皇子认为,你不应该拒绝本皇子的要求。毕竟,本皇子有筹码在身,而你,并没有本皇子任何的把柄。”

  紫衣几乎能听见自己牙齿相磨的声音,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造了什么孽,碰到的都是这等极品中的极品!贱人中的贱人!居然能把卑鄙无耻和威胁这等小人行径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毫不脸红。

  人家都摆明了,我有人质在手,老老实实听我的话!

  这下,她还怎么走?

  浮尘,她一定要见!若连这一个人都保护不了,她又何谈保护他人?

  几番对话,室内再度归于平静,不大的室内,俩人面对面而立,各自思量。

  威胁是吗?

  人质是吗?

  紫衣垂下浓密眼睫,眼珠微一流转,平和下来的脸色再次一变,眼神中掠过一丝戾气,青光一闪,像是午夜里冷风吹过阴森山林,射出幽幽的光。

  然后,她突地抬步,扬手,身如惊风般窜到龙非行身侧。

  龙非行似是轻笑了一声,他微一低头盯着自己的前襟。

  那里,明晃晃的刀尖正对准他的胸膛,带着欲待攫人性命的杀气。只要再进一寸,便可刺入他的心房穿透心脏。

  此时,只要紫衣愿意,便可以瞬间置他于死地,再不济也可以掳走他!

  人质而已,她如今不也有了?

  “现在,本郡主认为六皇子不应该拒绝本郡主的任何要求。毕竟,本郡主如今也有筹码在身。”紫衣话落,凑近龙非行耳边,吐气如兰:“这筹码,就是你的命!”

  龙非行勾唇,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声音里满是愉悦,就好像紫衣做了什么在他看来极为好笑的举动。

  “你笑什么?!”

  赤裸裸的挑衅让紫衣忍不住将利刃朝前送了一分,银白刀尖刺破衣料进入皮肉的声音在这空寂的室内极轻,却又清晰无比的传入二人耳中。

  有殷红顺着利刃尖端溢出,浸染了那茜素青色的锦袍,一片暗色。

  龙非行仿佛没有看见这几欲夺他性命的银白利刃,也没有看见那一抹血色,又底笑了几声,才不急不缓的道:“千语倾,你以为你在幽兰苑大闹一场之后,本皇子会毫无防备的单独前来见你?连龙非陌的武功都奈你不得,本皇子会不留后手?你今日即便见到浮尘,你有把握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逃出我这铜墙铁壁般的六皇子府?”

  紫衣听言,心中暗悔,不想那日暴露了实力竟留下这等弊端。这院子里虽空无一人,但来时的路上,她确实看到了不少守卫。

  诸般念头不过闪电般一转,紫衣盯着龙非行,看着他嘴角一直不曾淡去的可恶的浅笑,然后慢慢眯起了眼,半晌她也轻笑起来。

  “六皇子,本郡主不过开个玩笑,您不会生气吧?”话落,紫衣若无其事的收回了匕首。

  无视胸口的血迹,龙非行笑容不减:“自然。”

  门外突有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匆匆而来。

  紫衣和龙非行不再说话。

  待到那脚步声近了,紫衣看到门口贴上了方才那侍从卑躬屈膝的影子,“殿下,奴才有事禀告。”

  龙非行挽了挽袖口,朝门口道:“进来吧。”

  房门应声而开,那侍从踏步进来,一眼望见室内的情景,大惊,一个箭步朝龙非行奔过去,惊慌失措的喊道:“殿下!殿下您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龙非行还未开口,那侍从已经将目光转向站立龙非行不远处的紫衣,再度指着紫衣的鼻子的大叫:“是你!是你伤了皇子殿下!你这个刁蛮的野女人!来人!来人啊!有人行刺皇——”

  “张生!给本皇子闭嘴!!!”

  张生的话在听到龙非行的喝声后戛然而止。他将目光从紫衣身上移开,转而望向龙非行,见他正一脸阴霾的盯着自己,正是往日里发怒的神情,他膝盖不由一软,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殿……殿下,奴才是……是担心您的安危……”张生哆哆嗦嗦将话说完,伏下身子,脑袋紧紧贴着地面,不敢抬头,额上冷汗不停的流。

  紫衣看着他汗如雨下,抖成筛子的模样,不禁纳闷了。

  既然能跟在龙非行身边伺候,那必是个机灵的,却怎的这般不懂龙非行的性子?

  真是小脑进水,大脑养鱼的白痴。

  “说,有什么事?”龙非行望着跪在地上汗出如雨的张生,声音里是浓浓的不悦。

  张生闻言抬起头来,却不是望向龙非行,而是略带警惕的望了紫衣一眼,耳后才看向龙非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紫衣嘴角一勾,不禁的讽刺的笑。原来这货不止是个白痴,还是个自作聪明的蠢材!

  果不其然,龙非行一张脸黑下,声音低沉:“别让本皇子重复第二遍!”

  听着龙非行微冷的声音,张生身子一颤,连珠炮似地道:“启禀殿下,探子来报,说汐王殿下派人贬了伊歌城主的职位,并且将他的的大儿子秦臻押入牢狱。”、

  话落,张生再度将身子低低伏下。

  啥?

  紫衣眨巴眨巴眼。

  伊歌城主?秦臻?

  紫衣摸着下巴沉思,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是在哪里呢?

  就在紫衣沉思时,龙非行似有若无的瞟了她一眼,凉凉的提醒道:“这秦大少对你倒是情深,当街表白不成,竟然贴了告示寻你,千语倾,你还真是天生媚骨,淫(和谐)荡的很。真不知你扮作一个男人,是怎么勾了那秦大少的心。”

  龙非行话落,又细细看了紫衣一眼,瞬间明了。

  白衣公子,肤剩寒雪,风华无双,身姿卓绝,尤其那一双墨色黑瞳,晶亮剔透,着实勾人。

  原来是他啊——

  “龙非行,拜托你个事。那秦大少,你帮我把他从牢狱里弄出来。”紫衣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一点没有求人时该有的态度。

  “哦?若是本皇子不帮呢?难道说?你也对那秦大少有情?”

  对于他阴阳怪气语调,紫衣回以阴阳怪气。“怎么?龙非陌能让他入狱,你却不能让他出狱,看来你没有龙非陌有能力啊——”

  最后一个啊字,紫衣拖得无限绵长。

  而一旁,明知紫衣是在激他的龙非行,还是一瞬间黑了脸,当下毫不犹豫的回道:“好!本王允了!”

  紫衣垂下头,不叫自己得意的笑容漏了形迹。

  “张生,你退下吧。”

  “是,殿下。”

  张生听言从地上爬起,出门时转身将房门合上,那一瞬间,紫衣看到他望着自己的目光,一闪而过阴毒的神色。

  再回头,紫衣对上一双含笑的眼,正炯炯的盯着她,退去阴狠刻薄之色后,竟也目光深邃,眉目俊朗。

  “千语倾,你可愿做我的女人?”

  终于,他还是说出来了,捅破了那层隐晦的窗纸。

  紫衣垂下眼眸,遮住眼里的风云涌动,雾霭沉沉。一字一句道:“龙非行,你之与我,就像冰块遇上冬天,只会雪上加霜,不会生出任何感情。”

  龙非行一愣,这比喻倒是新鲜生动,“不试试,你怎么知道?”

  紫衣抬头,一双墨眸盯着他,似要从他眼里看到心里去,“你能为我放弃玲珑社稷,锦绣权势吗?你能为我遣去姬妾,只我一妻吗?你能宠我爱我,一生不离吗?当你能做到这些时,再来对我说这句话。”

  龙非行听言皱眉:“千语倾,你这样的要求,哪个皇家子弟,高门望族的男子能够做到?你这根本是无理取闹,也太……”

  龙非行话说到一半,突然止住。

  他怎么忘了。她是李家人……

  这样的要求,每一代的李家男子都能做到。

  “给不起的承诺,就不要说出来。一个男人,承诺做不到的事,比不承诺更让人恶心。”

  紫衣说这话时,低眉垂目,长长的黑发遮住半边脸,看不清她眸中神色。她身后红烛燃烧,蜡泪萧萧,淡淡的光晕打在她身上,有一种柔美,更有一种落寞。

  言落,她转过身去。

  他看着她墨缎般的长发随着身子如流水般荡漾,那般迷迭,美丽,暗香隐隐。

  有些话,深藏腹中,出于试探,亦或是私心,忽然不吐不快,“千语倾,你手腕上的伤还痛吗?”

  紫衣闻言身子蓦地一僵,又渐渐放松下来,半晌,才低低回道:“不瞒你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痛,毕竟深至筋骨。”

  “离开汐王府,你可曾留恋后悔?”

  紫衣转过身来,素白衣衫,衬得她肌如寒雪,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清冷逼人。“他龙非陌有眼无珠,离开他,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当真不后悔?”

  紫衣别开脸,语气淡淡:“那是自然。”

  说到这里,紫衣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盯着龙非行,眸中深意无限,“为何我总觉得汐王府的事,你似乎什么都知晓呢?莫不是汐王府里有不少吃里爬外的内鬼?”

  龙非行望着紫衣晶灿明眸,对于她话里的轻描淡写,意有所指,并不惊慌,也不忐忑,反而一脸坦然。

  “就算是有,又如何?千语倾,我们龙家人,骨子里都有一种惊人的偏执,认定的东西绝不放手。你信吗?若我想要龙非陌死,简直轻而易举。我之所以迟迟不对他动手,只是言语讽刺,或使些小绊子,一是因为我真的厌恶他,二是因为我知道,我和他认定的东西不同,没有冲突。”

  紫衣挑眉,眸中带着几分玩味:“那你认定的东西是什么?”

  龙非行笑笑,却没有回答。紫衣也不再问。

  “走吧,随本皇子去用膳,和你说了这么久,本皇子确实饿了。”

  龙非行话落,再度朝紫衣伸出了手。

  紫衣盯着那手掌半晌,终于轻轻一笑,伸出血迹早已干涸的手,握向了龙非行的手掌。

  龙非行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丝毫不介意那手上血迹。

  指尖相触的一瞬间,两个人都似乎极其轻微的颤了颤。一颤之后龙非行微微用力,将紫衣的手指扣紧。

  此时,已是深夜,那横挂空中白玉般皎洁的明月,突然一点点漫上妖冶的红,渐渐遮了漫天的星光。

  彼时,汐王府,望月阁。

  龙非陌抓着画像的手背上,青筋尽显,一双眸子阴霾至极,恨不得将那画中之人瞪出个洞来。

  画像上是一个年轻男子,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白衣胜雪,乌发如墨缎,高束于青玉冠中,五官出挑,风姿卓绝,尤其一双眼墨色黑瞳,似上等的黑曜石,晶亮剔透,似乎还带着几缕狡黠之色。

  粗黄的纸,黑色的墨,虽不是极像却勾勒出了几分神韵。

  即便是化成了灰,他也绝对不会认错。 妃常难驯:倾城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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