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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讨论
“哈、哈哈！抱歉，吴真人，是在下失礼了！”
白凤桓颇有些尴尬。
顶上吴玄慧展颜一笑，原本没什么特殊装饰的明堂竟如花海绽放一般！
白凤桓都觉得自己看到了无数的各色鲜花环绕眼前！
白苗正在那似模似样的拱手施礼呢，忽然就往旁边的交椅上一扑，随后好像抓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盘卧着玩起了自己的尾巴。
唯有白凤仪，毫无所觉，没受影响但也没有察觉到吴玄慧的法术，她毕竟只是一具身外化身，还是那种自己学不进去的，面对这种没见过的手段，便连察觉都难。
还是白凤桓根基扎实，虽然卡在破妄期，一身法力真气难以驱使，但眼光、心性都属上佳。
“真人法术玄妙，在下自愧不如！”白凤桓连忙恭维。
顶上吴玄慧似乎也已经达到了目的，当下笑容不减，那花海却是悄然敛去。
看着正面对自己的尾巴满脸茫然的白苗，吴玄慧的目光颇有些宠溺：“妖族虽然曾经为祸剧烈，但白苗小友稚子心性，确实是那些人太过狭隘了。”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白苗腾一下跳到白凤桓肩膀上，两只前爪抱住白凤桓的脖子，把自己的猫脑袋藏在白凤桓身后。
“呵呵……”吴玄慧轻笑出声，对白凤桓、白凤仪道：“二位请坐吧，据游孚所说，两位小友对我太上真如宗前些时日宣布的，有关天地元气性质的测定颇有令见？”
令者，美好也。
这词出了大周之后，已经极少有人用了。
白凤桓顿生亲切之感，没有回答问题，反倒满是唏嘘的反问：“真人言辞颇见文雅之处，与我游历所见，实多不同！”
吴玄慧点头解释：“我知道你们几位出身洞庭星系，那里渠疆星正在推行文化变革，而你们几位的家乡大周星，依旧保持传统。”
大周和渠疆，同属于名为洞庭的恒星，来到中央星系这么久，白凤桓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了解自己家乡的修士。
“真人竟然这么清楚……”
吴玄慧道：“不必惊讶，太上真如宗与新朝众国均以天下为己任，如今合道真人不出，偏远地星虽然难以照顾，但那里也是监控虚空边缘的前哨，我们当然不可能置之不理。”
“监控虚空边缘？”白凤桓避实就虚，不提自己师父就是合道真人的事情，这里面是有着当初刘瑁的考量的。
吴御的来历，没人知道，他的心思更是没人敢猜，一旦把大周出现了一位合道真人的消息透露到中央星域，毋庸置疑的，会有许多修行者前去一探虚实。
到时候只有两位一法主的大周、渠疆，可没有能力抵抗中央星域的庞大力量！
万一吴御懒得搭理保全他们，那么大周和渠疆，恐怕顷刻之间就要变天！
这里面固然是为统治两颗地星的那些人考虑更多，但白凤桓也很清楚，真的纷争四起，凡俗中人也不可能幸免，就算修士没有针对，那些法术余波，也可以轻易杀死无辜者，便如当初的峒州城一样！
吴御还没有使用什么了不得的法术，仅仅反制了云霞大舟的攻击，便造成峒州整体坍塌，死伤无数。
所以，白凤桓游历在外，对于自家师父的真实修为，也是绝口不提的。
吴玄慧即便修为境界高明，也还没到能够随时洞察人心的地步，当下就被白凤桓引到了监控虚空边缘的话题上。
“我碧霄天宇宙虚空，有两大隐秘，更是两大宝藏，想必你们应当知晓，其一便是中央星域所围绕的宇宙中心，其二嘛，就是虚空边缘。”
“这两处，都有数之不清的前贤洞府，许多人的修行陷入瓶颈，就会选择一处，详细观测，希望能够有所收获。”
“原来如此！”白凤桓点头，这些事情，他之前还真不知道，实质上有资格探访宇宙中心和虚空边缘的，也就是万法主、一法主这一层级的存在，要是在吴御当个年代，更是连他们都没资格，至少也要合道真人才行！
白凤桓他们这些时日的游历，同虚余真人的交往真的算不上很多，毕竟是从小地方来的，好多人根本看不起他们。
类似这些消息，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我看小友当下似乎困在破妄期？”吴玄慧又问白凤桓。
白凤桓大大方方点头：“正是！”
吴玄慧有些讶异：“以令师之能，这关不难才对呀？”
吴玄慧指的是白凤仪，在吴玄慧的感应中，白凤仪是践虚境中人绝对不假，看她的面容状态，想必也是一位虚余期的存在，只是没有见到她出手，不好判断到底涉及了多少天地法则。
能够教导出虚余期的弟子，做师父的必然不会差。
白凤桓自家知自家事：“唉，这却是我自己的妄念深重，取巧渡过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不愿而已。”
吴玄慧缓缓点头，怪不得此子可以在她的法术下保持清明，如此心性，确实难得。
当下便起了一些惜才之意，又问道：“我看了游孚的书信，他说小友对于天地元气颇有见解，对于我们的测定也有一些疑惑，今日既然相见，你我不妨探讨一二。”
白凤桓顿时敛容坐正：“真人胸怀，令人佩服！”
这是标准的折节下交了，特别是吴玄慧可不清楚白凤桓的身后站着谁！
一瞬间，白凤桓就对整个太上真如宗都有了非常好的感官。
“在下恩师曾经明言，天地元气是我们能够接触到的最纯粹的能量。这话是恩师为我剖析真气法力时做对比讲的，真气法力是能量，作为真气法力源头的天地元气也是能量。”
“而那真气法力勾动天地元气，变化产生的电闪雷鸣、水火风土，同样是能量。”
白凤桓边说边看吴玄慧的表情，见她不时点头，表示认同，便继续道：“可是，除去天地元气，后者均有质量！那么天地元气与这些能量，到底有何区别？”
“在下与游孚散人反复探讨，难以寻根究底，那么真人，你们的测定会不会出现了差错，天地元气其实有质量？” 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