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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风怀轩的性子,绝不会相信傲玉出宫是私会情人的。估摸那位与傲玉接头的亲信兵被东月皇室中人发现,定是当场自尽。
陈义训练出来的铁血精英个个忠诚无比,宁死不落敌手,早前这位老将就有所描述。
不愧是北暮老将,训兵之术的确是一等一的。可怜傲玉无法脱身,被当场活捉。
一个死无对证,一个咬死口说是出宫私会。就算风怀轩怀疑是易川夏派傲玉出宫与北暮亲信接头,但抓不到证据,他根本无从下手。
冷眸紧紧地盯在易川夏美丽的脸上,目光愈发阴鸷起来,轮廓分明得比刀斧雕刻过的还要精致,真是美得妖娆,只可惜生得这般美仑美奂的一张脸总是充斥着嗜人的杀气。
他与生俱来就是一代霸者,一颗心就像滚滚江水翻腾起伏,收复天下,他从来就没有动摇过一丝一毫。
也许天下合之,更利民生,只是四国之主没有人肯主动放弃所拥有的江山土地而向他人称臣。
风怀轩不可能!
西门清扬,南宫潇寒也不可能!她,易川夏,可能吗?在她骨子里也不是一个甘愿服输的人。
眼睁睁地看着傲玉被侍卫拖走了,接下来等待她的将是残酷的严刑,这样一个弱小女子,她承受得住吗?
门外的夜色里,傲玉远远地回望了一眼,易川夏清晰地看到那个眼神,她沉稳,笃定,视死如归。
仿佛在说:主子放心,奴婢死而无憾。
一个眼神而已绞痛了易川夏的心。
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对太多的人动太多的心,只是自从来到这个古老的世界里。
曾经那个强势而霸道,处事干净利落的易川夏不知从何时起,知道了亲人的感觉,也体会到了蛟龙搁浅的困境。
“他们要把傲玉带到哪里去?”抬眸瞄了一眼风怀轩,他负着手正颇有意味地看着她,刚才她所有的情感变化都被他一丝一毫不漏的捕捉了去。一直以为这个女人很强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一切,但此时他发现自己好像猜错了,她再怎么强,也只是一个女人。
“朕会叫人好好审问她,绝不错判。”风怀轩一拂长袖,掀起静夜的一阵喧哗,忽得往易川夏的身旁一靠,“如果是出宫私会,朕想问问皇后该不该念在她一心为主的份上特赦了她?如果不是,万一牵扯到皇后,朕该如何下得了手?”说话同时,一只大手已然挪起,轻轻拂了拂川夏从后颈垂到胸前的一缕长发,极其温柔的,但眼里的含笑很是诡异。
如此,傲玉死定了!
难道真叫她硬生生地背上出宫私会的黑锅吗?若是这样,她暂时可平安在东月皇宫度过,可是,真的狠得下心把陪伴自己的亲人给毁灭吗?
本来以为自己硬得下这个心,只是一抬眸看到风怀轩嘴角阴森森的笑,她就愈发的心揪起来,凡是落到他手里的人,不死也会脱半身皮的。
“臣妾求皇上看在傲玉服侍臣妾多年的份上饶过她这一回。”易川夏微微低身,第一次在风怀轩的面前这样卑屈。
她不知道求他是否有用,但不求他,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皇后是在求朕吗?”风怀轩的唇弧微微一勾,似笑非笑,同时大手一顶托起易川夏的下额,要她微垂的眸与他对视,那双如似黑玉的冷眸化成根根利茫盯在那张完美无暇的脸,清澈的眸就像深泉似的仿佛在流动,没有哀求,只有更多不可屈服的坚毅。
“是的,臣妾恳求皇上。”易川夏抿了抿唇,依如先前的镇定。此时,她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以退方才进。
“皇后应该知道,朕的母后求朕都是没用的,皇后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来恳求朕呢。”风怀轩扯着薄唇,笑得愈发邪恶,看着这个女人低头心中有一种特别的快感,搁在她下额上的手不安分地肆意游走,仿佛在欣赏这个完美的弧度,握住舍不得离开手。
易川夏很想一掌狠狠推过去,从来没有任由男人这般的轻薄于她,对于一个高傲的女人来说这就是一种莫大的耻辱,但是再多的委屈她都能忍下,双眸剪水淡淡地撇了一眼风怀轩,摇头一笑,苦苦的,涩涩的,“皇上要怎样才肯答应特赦傲玉?”
要,就干脆点!
“跟聪明的女人说话一点不废力气。”风怀轩听到易川夏这么一说,讪讪一笑,倏地松开摩挲在她下额上的手,“夫妻一场,皇后委身相求,朕本该答应的。皇后与朕的确是外人眼里的夫妻,可事实上,皇后嫁来东月,朕从来没碰过,难道这般也可称作夫妻?”
“皇上到底是何意?”易川夏隐隐感觉到了风怀轩眼里的狡黠,他肯松口,提出的条件肯定也是叫人很难接受的,刻意提出“夫妻”,难道他——
“皇后是朕的女人,皇后恳求于朕,朕不看佛面看僧面好歹会给几分薄面答应了。但是至今,皇后只是朕名义上的女人!”风怀轩的黑眸里是看不穿的深彻,一道道的利光扫射出来,让人一阵阵地觉得毛骨悚然,他笑着,笑得比魔鬼还要可怖,浸到心里是满满冰凉。
易川夏微微张唇,有那么一丝错愕,某一刻真怀疑是自己听错了。风怀轩一向不好女色的,为何他字字句句,明里暗里都透着想跟她——
“皇上可以说明白点!”她宁愿相信是自己弄错了。
“皇后嫁来东月这么久了,朕记得还没跟皇后圆过房。”风怀轩忽然地凑到易川夏的耳际,低低地说出这么一句来,“如此不算真正的夫妻,叫朕如何违背了原则去特赦了傲玉?”
“你——”一句话确定了易川夏没有理解错他的意思,他果然是想对她——突然张口结舌,骂他吗?本来她已经就是他的正妻,他提出这样的要求理所当然,骂,理由何来。
可是他明明知道,他们之间的联姻是政治性的,没有任何的感情,为何要借傲玉一事来刁难她,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皇后很不愿意?”易川夏的反应早已在风怀轩的意料之中,他笑得愈发得瑟,“知道皇后的心里没有朕,但你是朕名媒正娶的皇后,大婚这么久,没有圆房,传出去一定是一桩笑柄,皇后想让这一切变成笑柄?”
“只要皇上不说,没有人会知道。”易川夏有些气恼地一眼瞪了过去,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但朕的心不安。”风怀轩的大手一掀,很是利落地抓起易川夏的手紧紧捏在掌心里,“柔若无骨,比一般女子的手都要软,叫朕愈发想知道皇后是何滋味?”
“风怀轩!你不要太过分!”易川夏小手一抽,猛得挣开了风怀轩的手,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无耻,明明对她无情,明明心里装着别的女人,却对她!
“过分?到底是朕过分,还是皇后过分?”风怀轩一声反问,黑眸愈发眯起,“你是朕的皇后,朕的女人,朕想要你,过分吗?”
“皇上不爱臣妾,为何——”易川夏不甘示弱的反驳,只是话到一半就被对方给打断了,“后宫里的女人没有朕爱的,但朕依然宠幸了她们,你应该明白!”
是啊,她明白的!
他宠幸女人不是为了爱,而是为了需求!可笑,真是可笑!原来她易川夏到了她那里就成了他暖床的工具了。
他就是要彻底地污辱她,把她的一颗心拧得支离破碎了,他才高兴的吧。
“呵呵,明白,臣妾都明白!”易川夏冷冷三声笑,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的凄凉与无助,原来世上也有叫她为难的事情,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只能投降,乖乖地降伏。
原来他早就抓住了她的弱点了。
“朕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这个条件的交换对于皇后来说很划算的。”风怀轩两道修长的剑眉一挑,那是多么的一种得意,看着这个女人的无措,他该畅快大笑的,只是事情发生了,他才知道,原来他并不开心,反而是愈多的沉重。
易川夏的身子微微一颤,突然像被人从头到脚淋了一盆凉水,看着面前的男人,真的很想狠狠给他一拳。
魔君,这样叫他一点没错,这个男人就像一个无底黑洞!深彻得可怖。
用这样的法子来试探她,好!真是好!
“皇后可有异议?”不知什么时候起,风怀轩离易川夏愈是近了,头微微一低,似有若无地在她的耳珠上啄了一下。
易川夏本能地一个后退,却不料背上他的大手已将她紧紧地钳住,“皇上如此,臣妾能有异议吗?”一声冷笑,他不仅冷酷无情,还真的很卑鄙!
“知道皇后心里一定在骂朕卑鄙。”风怀轩怔了一下,手轻轻一松,易川夏猝不及防地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若不是她本身就有功夫底子,这一下可真是出了丑了。
“皇上有自知知明。”易川夏毫不客气地睨了一个冷眼。
“三天后,朕会派李安来看望皇后的,到时候皇后若是愿意,朕无论刮风下雨都会过来这凤来宫。”风怀轩修长的手指又一次捉起易川夏垂在胸前的长发,轻轻地捋了一捋,眉眼迷离,看似深情地递来一个眼神,大手倏地一划,从她的脸颊上掠过,那是一种水般的滑感,浸到心头居然有一种悸动的感觉,转身,明黄的长袖一摇,三步并作两步地跨出了凤来宫。
大殿外,夜色里,凄凄冷冷的光芒洒在俊美的脸颊上,本该有的得意被一抹难色代替,他突然亦有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何时变得这般卑鄙,居然想用这样一种手段得到一个女人。
看到那个女人,他的心就是莫名的冲动,想要征服,他想要知道她会不会为了一个宫婢牺牲自己,他想要知道她的心到底有多硬。 特工女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