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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之筱重伤
机甲人!
全都是机甲人,行走在宽阔的深谷中,各在其位,源源不断地往船上运送木料,装船,吊船,还有行走其间的木牛流马,靠着巨大的水流拉动。
那些机甲人全身上下套着硬硬的铠甲,从外表看,和常人无异,好似一个个士兵将士。
只是面容上挂着空洞的一个面具,面具后面,空无一物,整个深谷传来金属碰撞摩擦的声音。
咔嚓咔嚓。
这就是易水寒所谓的“暗兵”?
三艘大船迅速装满,推入一个巨大的溶洞口中去,所有的机甲人迅速登上木牛流马,随着木牛流马进入一个暗不见底的地方去。
刚刚还一片嘈杂的深谷,顿时一片肃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水静流。
苏之筱沿着那溶洞找去,三艘装满木料的船静静的横在溶洞里的暗河上,一段铁链固定在船上,另一端成倒钩的爪形,固定在暗河边上。
苏之筱上前,登船,放锚,启动船上机关,船,顺水而下,曲曲折折而去。
她站在甲板上,溶洞内一片漆黑,看不清前路,不知道过了多久,转了几个弯,只见溶洞口有火光,继而就是人的声音。
“截下船!阻拦者,杀无赦!”
是陈湖的声音,蒋鸣还是告诉司礼监柚木出船的渡口所在。
第一条蛇已经出现了,苏之筱稍稍停船,从船侧慢慢下来,躲到溶洞一侧,再看着船顺着水流往洞口去。
身子贴着溶洞石壁慢慢往洞口挪去,司礼监的人只要上船,清楚这艘船上没有人,那么便会派人到这艘船上,给这艘船换个方向,驶向他们的最终目的地。
才等了半晌,司礼监的人便开着船往外河浩浩荡荡地行驶而去,火光渐渐消失不见。
苏之筱这才从溶洞口中窜出来,此时,天已经大亮,沿着外河道慢慢走出去。
突然,司礼监行驶在外河的船才行到码头,被半路截了下来。
“来者何人!”
不知是谁的声音,尖锐刺耳,是个太监吧!
“我是你大爷!”
这声音,是周无显?
继而是打斗声,刀枪剑影,铿铿锵锵!
“才刚刚和易水寒打了一架!又来!今天是撞邪了!”
周无显朝船舷啐一口唾沫,暗暗咒骂着,手里一把匕首,往那些太监身上刺去。
“那里窜出来东西!也敢拦司礼监的路!”
周无显冷笑一声,匕首刺去,道:“司礼监是什么鬼东西?不过是在宫中管屎管尿的腌臜东西!也配与我说话?”
几个来回,他身上忽的扯到胸口重伤!靠!易水寒下手真是不知轻重!
“陈公公说了,阻拦者,杀无赦!”众多太监见他体力似乎有不支,趁机将他团团围住,嚷道:“柚木乃国库之物,你算老几?也敢来和司礼监抢!”
周无显一绕一圈,大声道:“既然知道是国库之物,那就给我送往国库去!”刷刷刷几下,几位太监颈间一道血痕,纷纷倒下。
“周无显!小心!”
转身就看到苏之筱急急往这边跑,心中一怔。
陈湖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往他后脑勺飞踹而去!
“司礼监,这么多年,还是小人手段!”
周无显本就有重伤在身,刚才又和几位太监打斗,体力早就不支,这才慢一步,就被陈湖飞踹如河水中。
周无显自认为自己是不配为一个淮都人的,因为不会游泳。
一直以为自己不怕死,入了水,才深切感受到死亡比他想象的可怕,冰冷刺骨,有一只手要把他往下拽,不知名的恐惧让他想要奋力往上去,却一次又一次踩空。
耳边隐隐约约听到,陈湖为首的司礼监大声叫嚷:“开船!”
他像是一枚碎石,落入深渊也无声响。
恍惚间,一只手,纤细而温暖,握着他,死死的把他往上拽,是她,苏之筱,她水性那么好,终于可以安心了,眼睛闭上,醒来便又是天明。
苏之筱二话不说,心中不做他想,一跃入水中,水下,她看到周无显无助的游荡在蔓草中,死力纠缠,河底下的草不讲道理地拉扯着他。
她的水性极好,拖着他上岸不在话下,但是却一时不慎,撞到正在启动的船侧。
砰!
脑袋一阵嗡鸣!
好疼!
她不能因为疼而放手,努力在水中的挣扎越显得无力,此时此刻,她脑海竟然映出易水寒的脸。
气急败坏的脸……明明答应他要早点回去的。
迎着春水的阻力,终于将将周无显推上岸,就在放开他的一瞬间,手上无力,整个人被河水冲进河中央。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血腥味入口,迷迷糊糊间,只见易水寒抱着她,神色紧张。
慌乱中,众人嘈杂,易水寒抱着她往住处去,不该让她卷入到自己的这些计划中来的,不应该的!
望着她煞白的小脸,脑子一片空白,第一次,自己亲手把她推入危险中,要他如何原谅自己?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随行太医被易水寒急急召唤,从皇上下塌处正要奔往易水寒那去,中途却被司礼监的陈湖拦住,他盯了一眼太医手上的药箱,道:“太医,御药有多少?”
太医道:“此次行程不长,所带不多。”
陈湖在一旁淡淡道:“记得,你们是给皇上效劳的。”
太医频频点头道:“下官知道,下官知道!”
说着两个太医往前走,路上一人道:“他们斗,我们没办法,两边都不得罪吧。”
到了易水寒下塌处,李太医急急上前诊断,为难道:“辅政大人,必须赶往晋州,此处偏僻狭隘,针刀器具简陋,药材缺少,再留在这里,实在不妥。”
另一个随行御医道:“去往晋州,必须保持稳当无颠簸,走官道,厚重大轿,十六人抬。”
易水寒大步往外走,声音气势十足,与春巡防卫道:“把皇辇大轿给我抬出来,十六人轮班,换班不能轿子不能有一点动弹,路上不得有一点颠簸!现在!马上!往晋州去!”
司礼监陈湖急急跑来,扬起尖细的手,指着易水寒道:“皇上有旨,因他左腿重伤,即刻启程回京,易水寒,接旨!”
易水寒冷笑一声,当做没有听到,司礼监的几人想要拦住把皇辇大轿抬走的春巡防卫,却寡不敌众。
陈湖破口大声道:“辅政大人!你这是要抗旨吗?皇上要回京,无辇无卫!易水寒!你这是忤逆君王!抗旨不尊!我现在就可以将你就地正法!”
易水寒大袖一甩,大步往前走,只大声道:“皇上有没有轿撵有没有守卫关我屁事!你以为我出兵守卫你守着你的皇上吗?是守着我女人的!现在我的女人有事,你们的皇上要回去,就爬着回去!”
陈湖急着上前朝他大喊道:“若皇上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如何交代?”
易水寒冷笑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历朝历代,皇帝死于非命还少吗?而我易水寒的女人只有一个,她若是稍有差池,我能让你的那位皇上,永载史册!” 佞臣夫君猛如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