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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ma,是一个让人深深感觉到挫败的人。
我以为他会因为公共场所放弃那诡异的装束,甚至还沾沾自喜自己聪明。谁料我到咖啡厅一看,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所有服务生、大堂经理都没了。
咖啡厅里放着音乐,十分好听的M国乡村音乐,我比较喜欢的一种音乐风格。就是瘆得慌,上座率经常爆满的摩天大楼旋转咖啡厅里居然没人。
我走进咖啡厅狐疑地看来看去,真没人。正想退出去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嬉戏的声音,“美女!”
我霍然转头,看到Yama依然穿着他黑色长袍子,带着那骷髅头面具,手里端着两杯咖啡,十分嘚瑟地杵在我身后,面具下那双眸子此时笑意浓浓。
“你……这咖啡厅里的人呢?”
“你没有听过有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吗?我记得昨夜里你才用过这一招,这里面的人都被我遣退了。”他一瞬间飘到我面前,睨着托盘的两杯咖啡道:“我煮的,一杯卡布奇诺,一杯摩卡。”
他说着走到最中间的桌前把咖啡放下,回头瞥我眼,“坐,你不是要约我吗?”
我狐疑地走过去坐下,戒备地看着他把咖啡放在台上,我正想说不喝时,他转身又飘远了,很快又端了一杯放着柠檬片的白水和几盘点心过来了,放在了我面前。
“这咖啡是我喝的,你胃不好喝这个!”
“……”
Yama居然知道我胃不好?
我惊恐地瞄了他一眼,他没事人一样端起咖啡嗅了嗅。没错,是嗅,还眯着眼睛十分陶醉的样子。我立马想起了灵异书上写的那种鬼吃东西就是用嗅的,嗅嗅味道。
于是我微微把凳子往后挪了挪,小心翼翼道:“Yama,你,你应该不是异类吧?”
“异类?”他一挑眉,“你指是鬼?”
“对,对啊,一般鬼吃东西就是你那样用嗅的。”
我觉得我的样子可能有点白痴,讲的话更弱智,所以Yama用那两颗黑眼珠子盯着我,仿佛看ET似得。随后他笑了,又是那种狂傲的笑声,笑得我十分恼怒。
“笑你妹啊笑,你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作甚?是长得太丑还是见不得人啊?但你觉不觉得你这样对人很不礼貌?”我特别的恼羞成怒。
“你知不知道,所有看到我样子的人都死在了我面前,你不会有这种想法吧?”
Yama收起笑声,拉开凳子坐在了我面前,面具下那眼眸凌厉到不行。我觉得毛骨悚然,但装着若无其事地端起水杯喝了口,不敢看他的眼睛,太骇人了。
稍微镇定点了,我才问他道:“对了,你,你怎么把冉宁杀了呢?”
“她欺负你!”他很理所应当的语气。
我蹙了蹙眉,瞪了他一眼,“我不需要你来帮我打抱不平,如果我真想杀她,我也可以有办法。现在她的死都上热搜了,而首当其冲被怀疑的就是我。”
顿了顿,我又厌恶地补了句。“你真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怕什么,魔都的警察不至于傻到没有事实根据就抓人的地步吧?再说,你难道不是特别希望她死去?她可是千方百计想爬上你男人床的女人。”
“能容许女人爬上床的男人,我还需要当成宝么?”我斜睨着Yama呲了声,道:“天底下,最恶心的就是你们这些本来就风流却把错怪女人身上的男人,苍蝇不叮无缝蛋,你不懂?”
一提到陆朝歌,我这心里就愤愤不平,于是忍不住埋怨了几句。
Yama盯着我在笑,眉眼都挤一块儿了,“裴小姐,其实你吃醋的样子还是很正常的,不过把你男人比喻成苍蝇,是不是太恶心了些?”
这句话似曾相识,我记得陆朝歌也跟我理论过,不觉有些惊愕。这个Yama很多地方似乎都跟陆朝歌很像,神神秘秘的令我好奇到不行。
我真想看看他的样子,会不会像薛安然那样少了一块,所以见不得人?
我愣了半天才想起,陆朝歌已经跟我没什么关系了,于是冷冷道:“我没有男人,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陆朝歌了,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你不爱他了?”
“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吧?我今天找你是有事,可不是来跟你闲聊的。”
Yama耸耸肩,示意我说下去。我顿了下才又道:“魔都的刑警大队长柯远霆托我转告你,他约你29号下午两点在这儿见面。还有,他让我把这个给你。”
我从包里拿出星型吊坠递给了Yama,他盯着链子一愣,伸手来拿吊坠,我瞬间又捏在掌心收起来了,盯着他问,“Yama你告诉我,你和朝歌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个吊坠是当年我送给他的礼物,柯队长怎么会让我把这东西交给你?”
他头一偏,淡淡道:“你那么好奇,怎么不去问他自己呢?兴许他会给你一个十分完美的答案。”
“不说就算了!”
我确实越来越好奇Yama和陆朝歌的关系了,无论如何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所以看Yama对我似乎没有太大敌意才大胆问了,不过他既然不愿意说也就罢了。
我顿了下摊开了手心,睨着吊坠又道:“你怎么会对这坠子感兴趣呢?有什么故事吗?”
他什么都没说,眼神怪异地看着吊坠,好像在回忆什么似得。
Yama看吊坠的时候,我就在看他,手也开始痒了,想趁机拿掉他脸上的面具。我这念头刚一冒出来,手就不受控制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揭他的面具。
然而我手当触到他面具边缘时,他一把扣住了我手腕,眸光瞬间犀利如剑,阴鸷了下来。他的手好冷,仿佛一块千年难化的冰,冷得我一个哆嗦,也可能是吓的。
“裴丹青,你是不是觉得我纵容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世上还没有谁敢在我面前这么放肆过。”他扣我手腕的手十分用力,疼得我冷汗嗖嗖地冒。
我怕他杀我,忙解释道:“我,我只是好奇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以后记住,什么事都要适可而止!”他依然眸光如剑,慢慢从我指尖上拿走了那星型吊坠,看了许久才又道:“你去告诉柯远霆,我一定会准时出现的。”
说罢他放开了我,起身一阵风似的飘走了。我手腕仿佛要断了似得,提都提不起来。我靠在椅子上缓了许久也没缓过来,手腕可能被他捏脱臼了,都肿了。 余生有你皆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