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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对我真的陌生到需要用不同方式来求证,那我感到很悲哀!”就在我以为识破陆朝歌的时候,他又来了这样一句。
然后我傻了,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不知所措,也无言以对!
他又深深看了我一眼,道:“我以为你当年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是真的,却想不到你会对一个只带着面具的男人产生好奇感,你的丈夫,你爱过那么久的男人,真那么难以分辨吗?”
是啊,那么难以分辨么?明明我对他是那样熟悉,熟悉到在茫茫人海中我都能一眼锁定的程度。可现在他站在我面前,我却感到迷惘。
到底是我寒了心,还是我的反应迟钝了?
这张轮廓分明的脸,我从十三岁起就记在脑海里刻在心里,可现在却认不出了。没错,这确实很悲哀,他觉得悲哀,我亦觉得是如此。
“可能……我不爱你了,所以认不出你了。”许久,我才讪讪道。
陆朝歌一愣,脸刷地一下就变了,他一把揪住了我双肩用力晃我,“青青,你刚才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被他晃得头昏脑涨,一种被欺骗的委屈油然而生,于是咆哮道:“我说我不爱你了,我已经不爱你了,所以才会对别的男人产生好奇心。”
“真的吗?”他声音一下子落寞了好多。
我敛下眸子,点了点头也没回应。我不知道还爱不爱他,但我肯定自己不会再跟他破镜重圆,有生之年我情愿一个人,也绝不会跟他在一起。
“朝歌,我累了,想睡了!”
我不忍看陆朝歌落寞的样子,也不想让他看到我的伤怀和委屈。就这样吧,平平静静结束,然后老死不相往来。我要想过安稳的日子,这样最好。
他没再说什么,起身给我掖了掖被子,坐在了窗边的沙发上,“你睡吧,我看着你睡着再走!”
“嗯!”
我鼻头一酸,把头埋在了被窝里。我记得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是我读大学的时候,陆朝歌总是魔都和南城两边跑,所以每次他要走时我都依依不舍,他就这样说:你先睡,我看着你睡着再走。
然而其实我每次都假装睡着了,然后听到他关门后又连忙爬起来冲到阳台边看他远离的背影,每一次都哭成了泪人儿。
这次还是这样,我装着睡着了,呼吸声还粗重了许多。不一会儿陆朝歌就走过来了,伸手在我脸上厮磨了许久,又在我唇上吻了一下。
冰凉的唇印在我唇上时,激起我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身体的温度竟然已经低成这样了,怎么回事?
而后陆朝歌就走了,我刚听到房门轻轻关上,就慌忙掀开了眸子,却发现他就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仿佛知道我没有睡着似得。
“都长这么大了,还装睡!当年你就没骗过我,现在又怎么骗得了我。”他淡淡道,又走了回来。
“你,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睫毛会颤动,眼珠子还在眼皮下面滚动,你当我是傻瓜?”
不,是你当我是傻瓜。那么多年,那么多天,你明知道我在阳台上依依不舍地看你离去,而你却没有止步,我杵在那儿都快成一块望夫石了。
“好好睡吧,这次我不走!”他又捏了捏我的脸,柔声道。
“你还是走吧,不走我睡不着!”我瞥了他一眼,又道:“朝歌,我们回不到过去了,我试图放下你对我的伤害,但我做不到,我努力了。”
他动了下唇,脸忽然就绷紧了。然后一句话没说地起身离开了,我都来不及多看他一眼。我再合上眸子时,眼角忽然滚下了一颗热泪。
……
在医院拆线过后,程峰就把我接了回去。
陆朝歌从头至尾也没有再出现,兴许是被我那些话给伤到了。其实我也伤到了,我对他说的每一句狠话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从没落好。
我还不能肆无忌惮地走路,所以大多时候我都在家里呆着。念念的学校我也没办法去看,就准备让她插班去读诺诺那个学校了,无论如何,秦漠飞他们是不会害我孩子的。
这期间,我收到了BFA award那边发来的邀请函,让我准备最后决赛的作品,这等于是我已经获得总决赛的资格了,想想又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养伤这段时间,我就静下心来准备参赛作品,暂时忘却了跟陆朝歌和yama的那些恩恩怨怨。总归自己的人生是自己走完的,别人哪怕参与了,也只是配角。
整整大半个月,我没有迈出别墅一步,把参赛的作品全部准备好过后,才惊觉这大半个月我没有看到陆朝歌,甚至yama,或者那个我以为是假陆朝歌的男人。
想到他那凉得如冰块的身体,我忽然间疑惑了,一个人到底要在什么情况下身体才会发凉。
所以我打了个电话给雪狼,感觉很久没有跟他联系了似得。他倒是很快接通电话了,低沉磁性的声音一传来,我居然有种莫名的激动。
“杜先生,你忙吗?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人的体温到底在什么情况下会变得很低很低,大概只有几度或者更低了。”我感觉,陆朝歌那体温最多不过三两度,否则不会冷得我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雪狼很疑惑,问我,“几度或者更低?你确定?”
“嗯!”
“死了,就变成那样了!”他铿锵有力地回答我,不像是开玩笑的。
我一阵凌乱,忙道:“没有死,就是正常情况下那体温像大冬天里没穿衣服的温度。”
“我没有看到人不好判断,但以你所说,应该是身体各个机能都出现了问题,才会导致出现这种匪夷所思的低温。是你的朋友吗?有空的话,你可以带他来揽月岛我看看。”
雪狼的话仿佛一颗高爆手雷在我脑中爆炸,我瞬间就懵了,不知所措!难道陆朝歌是生了什么不治之症,所以才用那样的方式来见我?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种情况的,我居然没有警觉。所以他会死吗?身体各个机能出现问题是什么样的概念?
忽然的,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惶恐! 余生有你皆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