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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想看看女儿吗?”
我走过去时,陆朝歌冲我莞尔一笑,那一脸虚汗就顺着笑纹吧嗒吧嗒掉,瀑布似得。忽然间觉得眼睛好涩,好酸,他总是有本事拨动我心头最软的弦。
“你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任性,居然把人飞机给拦住了?”我牵住了他的手,把他拉到了边上,才发现他的手冰凉冰凉,满手心都是汗。
“我就是害怕你不要我了。”
陆朝歌伸手把我搂进怀中,指尖轻轻拨弄着我头发,温柔极了。我听着他紊乱且不太均匀的心跳声,瞬间红了眼圈,成冰的心又开始融化了。
我始终是这般没用,每次一个人胡思乱想到心灰意冷,可被他一撩拨又回心转意了。真怕长此以往我再也找不到自我了,不,自从认识他过后,我从来没有自我。
“陆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边上的警察还算客气,虽然一脸愠怒,但并没有对陆朝歌采取强制带走的措施。我估摸他们是忌惮他那身体,因为他瞧着就像病入膏肓的样子。
陆朝歌捧起我的脸抹了抹我眼角泪痕,很听话地跟着他们走了,我和两个医护人员也紧跟了过去。从他们嘴里,我才晓得他在格斗赛中受伤了,伤到了肋骨,很严重。
我很疑惑,他是那么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要去打终极比赛,为何在这一轮就被人伤得这么重。但这两位医护人员是揽月岛上的人,并不晓得比赛细节。
在警察给陆朝歌做笔录的时候,我给鹰打了个电话,之前我都联系不上他,这会儿打通了。
鹰许久才接电话,但讲话的却是一个女音,是安娜,我听出来了。我听到她的声音就气不打一处来,怒火嗖嗖地往头上冒,也就没做声了。
“哪位?”安娜见我没应声,又问道。
“安娜,是我。鹰在吗?我想跟他讲电话。”
“怎么是你?”
安娜语气瞬间阴鸷了些,隔着电波我都能想象出她那满脸寒霜的样子。但我想问关于陆朝歌比赛的事儿,也就没跟她计较,说找鹰有点急事。
“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以后你也不要打电话来了……”
“啪!”
她的声音消失在耳光声里,把我吓了一跳。紧接着电话里传来了鹰的声音,“青青吗?找我什么事?”
“那个……”我仿佛听到安娜在那头哭喊,在咒骂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如果你现在不方便的话,我就改天再打电话给你好了。”
“没事,我有空,你说!”
“我是想问问这次TEM的格斗赛你在场吗?是谁把朝歌伤了?”
“你找到他了?”
鹰有些匪夷所思,而我很纳闷,敢情陆朝歌受伤一事他们都是有意在瞒着我?
他顿了下又道:“是跟薛安然。”
“是生死战吗?”
“当然不是,如果是生死战的话他必死无疑!因为他从一开始对战就在让她,在TEM的格斗赛上,承让并不是美德,那不过是自寻死路。”
“噢,我知道了,谢谢你!”挂掉电话后,我心头又气又怒。
陆朝歌居然会在那样的比赛上面让薛安然,他难道不晓得她是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吗?她从头至尾都是处心积虑对他的。
我来到警务室时,陆朝歌已经做好笔录了。警方以扰乱机场次序罪名处分了他,本来是要拘留的,但看他身体不好就罚了五千块以儆效尤。
再回到私人飞机上时,两名医护人员立即为陆朝歌扎上了吊瓶,他躺在那儿虚弱得像个易碎的瓷娃娃,我满腹怒火也不好意思发了,就坐在他身边闷不吭声。
心头很乱,五味陈杂一样。
这一次薛安然没有打死他,那么下一次呢?如果遇到生死赛,他会狠得下心把薛安然打死么?鹰跟我说过,在那样的比赛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么……
想到这儿,我转头睨了眼陆朝歌,他正傻呆呆地看着我,黑白分明的眼里柔情万种。把我到嘴的话都给堵回去了,我如何在这样的情况下质问他呢,唉!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没什么,我想看看你的伤!”
我说罢支起身子要去解他的衬衣扣子,他把我手拽住了,拉过我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只是一点儿小伤,不碍事的青青,别担心。”
“那给我看看你的小伤。”我很固执,当然更多的是愠怒。陆朝歌越是遮遮掩掩,那肯定就是伤得很重。
他没同意,揽过我一把抱住,呢喃道:“青青,让我抱抱你,我想你了。”
见他顾左右而言他,我忽然就火了,直接甩开了他的手,“朝歌,你不是说你会保护自己吗?这伤是怎么来的?你之前跟我讲的话都是屁话吗?”
“青青,只是一点儿小伤……”陆朝歌言不由衷。
我怎么会相信,小伤会是这般情况么?上次他被我扎一刀,肩上还挨了一下,也没见他虚弱成这样。所以我更怒了,气他为什么不把自己当回事。
我痛心疾首地怒视他道:“朝歌,你当我不知道真相吗,你在赛场上让薛安然是什么意思?觉得对不起她,所以这条命就可以随便她蹂躏?如果她把你打死了呢?”
他怔住了,脸也随之沉了下来,一言不语。
我火气冒出来这脾气就控制不住了,咆哮道:“陆朝歌,我和女儿在你心里到底站多少比重?你既然要不顾一切去送死,那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你一声不吭死了我至少也不会那样痛苦啊?你知不知道我,我……”
我好可笑,居然不敢把怀孕的事情跟他说,怕说出来过后得到的不是呵护和疼惜,而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我气得眼泪花都出来了,不懂他为什么要让那薛安然。他若真的觉得欠她的,那就告诉我他的决定,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一个人暗自神伤。
“青青,不是你想的那样,不……”
“你都躺在这儿了还想狡辩?这些伤是薛安然打的对吗?”我打断了他,别开头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又道:“你觉得欠她的,所以要去偿还。那我呢?我十三岁跟着你,现在我快二十五岁了,你给了我什么?家?婚姻?还是安全感?”
说着我下意识抚了一下小腹,想到这里面孕育的宝宝,一阵阵悲从中来。其实我跟全天下大多数女人一样,只想要一个能依靠的男人,一个幸福的小家。
可这些明明垂手可得的东西,却因为我爱上了个风一般的男人就都成了奢望,我真的很渴望有个家。
睨着陆朝歌那苍白无色的脸,我止不住哽咽,“朝歌,虽然我很爱你,但也经不起你一次一次的伤害。我一直渴望时光可以重来,因为那样我就可以在看到你第一眼就转身,我不想认识你。” 余生有你皆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