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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亲自护送你去万摩

负尽苍生不负卿 徐徐微风 6383 2021-04-05 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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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卓轶无畏步清欢的威胁,依然维持着暧昧的姿势。他很清楚步清欢不会如此抹杀他,不然她早已动手,绝无活口。

  步清欢不会滥杀无辜,但若下手也绝不留情。

  步清欢手上玉刃未曾松懈半分,她瞪着巴卓轶,话却是对米贝莎说的:“米贝莎,跟我走。他不值得你如此付出。”

  米贝莎站起身,脖子见的链条铃铛作响,活像一只看门狗:“依米花,你走。万摩需要你。无需管我,是我自作自受。我心意已决。”

  步清欢深深地看了一眼米贝莎,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爱情会让人迷失自我,自甘堕落吗?为了巴卓轶这种男人,值得吗?

  玉刃一划,一抹血色出现在巴卓轶脖子上,不杀他,不代表不伤他。巴卓轶捂着伤口退开一步,含怒而笑:“清欢,你越来越狠了。可我却越来越喜欢你了。”

  米贝莎咬着唇,低下了头。自己心爱的男人,当着自己的面,对别的女人暧昧示爱,心里该是如何滋味?

  曾经,米贝莎以为占有身子就能获得他,却被他视作侵占侮辱;她以为留住他慢慢就能感动他,却被视作囚禁折磨;她甚至以为步清欢失踪了、死了、嫁人了就能改变他,然而这一切都不如所想。

  巴卓轶对步清欢的执念,就像米贝莎对巴卓轶的执念,越得不到,越费尽心机、不遗余力地想得到。但这到底是爱还是不甘心,谁又说得清?

  步清欢却不会单纯到以为巴卓轶对她仅仅是男女之情,她手握玉刃,隔绝着彼此,冷声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巴卓轶俊脸些微扭曲,不顾脖子上的伤痕还在冒血,不顾横梗在二人之间的玉刃,再次靠近步清欢,反倒是步清欢吓了一跳,收了玉刃。他趁势,整个身子覆压在她身上,将她紧紧地箍在胸前:“想要你。”

  步清欢指尖微动,一枚细针被她右手食指与中指紧紧夹住。

  巴卓轶却十分清楚步清欢的武功套路,他更快一步抓住了步清欢的手腕,用力一拧。步清欢吃痛,银针掉地。他将她的手拖到唇边,在她青葱般的玉指上轻轻一吻:“别乱动,我并不想伤到孩子。”

  孩子,是步清欢处处受到掣肘却不得不得顾及的宝贝。就像独孤傲无数次宁愿自己受伤,也要将步清欢护在臂弯里一般。

  这大约就是爱,明知是弱点,还甘之如饴。

  巴卓轶满意于步清欢的温顺,胸膛感受着她凹凸起伏的诱惑,手留恋在她的玉颊上:“独孤门,你不管?”

  独孤门有独孤捷,步清欢自然不用操心。

  “十步香车,你不顾?”

  十步香车有桃花源仙人,更加不用费神。

  “神鬼图,你不要?”

  步清欢眸光终于变了变,难怪万摩的那份神鬼图百寻不觅,难道竟被巴卓轶捷足先登、握在手中?

  巴卓轶箍着步清欢的后背,头埋在她肩头:“留在我身边,我将它拱手献上。”

  乍一听,似乎很诱人。可步清欢不为所动:“我怎知是真是假?”

  “卡娇国师所传,岂会有假?”巴卓轶目光越过步清欢,落在了米贝莎半遮不遮的身上,眼中有光火闪烁。落在步清欢后背的双手,越发诡异失控,他的手早已滑到了她的后翘。

  步清欢身子有些发僵,除了独孤傲,她近乎厌恶排斥其他男人的触碰。她目光微寒,冷幽一笑:“神鬼图,你留着好了。我暂时用不上。”

  还有第四份残卷不知在何处,步清欢并不着急。连墨瀚与仙人各持一份,她都并未索要,放在他们那里,或许比放在自己身上,更安全。

  趁着巴卓轶意外与怔楞间,步清欢如泥鳅般,身子一滑,脱离了暧昧的桎梏。

  巴卓轶目光依然落在米贝莎身上,米贝莎彼时换了一个奇异的姿势。背对着二人,半跪半趴在地上,像一只匍伏于地的狗,而且是一只脱毛的狗。

  这是一种极具诱惑与邀请的姿势,这是一种甘受屈辱与蹂躏的态度。

  “清欢,出去。”巴卓轶声音变得冷硬而严肃,还带着丝丝情动与喑哑。

  这世间,是否有坐怀不乱的真君子,步清欢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巴卓轶绝对不是,他就算不爱米贝莎,但是也熟悉她的身子,有男人原始的欲念。

  步清欢咬咬唇,看了一眼米贝莎,终究还是转身离开。毕竟他们甘愿彼此折磨,而她只是一个旁观者。米贝莎或许是为步清欢解围,以无声而卑微的方式,这让步清欢更加五味杂陈。

  步清欢加快了步伐,依然清晰地听到,身后传来打开囚笼之声,还有链子晃荡之声,叮,叮叮;甚至还有肌肤碰撞之声,啪,啪啪。这一切不过发生转瞬,她甚至未走到门口。

  越不想听,越厌恶与恶心,那声音却越发清晰刺耳,犹如魔咒。

  啪,啪啪!

  叮,叮叮!

  一个一直高高在上、将男人跨坐身下女人,如今只能像狗一样残喘在地,委屈承欢,任男人骑跨驰骋,随意践踏。

  步清欢脚步有些虚浮踉跄,她只恨自己逃得不够快,胃里一阵阵翻腾,五脏六腑翻江倒海。

  “呕……”她扶着门框,一阵干呕,扯得肠胃生生作痛。

  人与人之间,为何要走到这一步?

  男人与女人之间,为何会变成这般关系?

  步清欢盖着薄单,躺在马车里,晃晃悠悠,浑浑噩噩,半梦半醒。刚刚出了王都,她的车队就被拦截了。

  巴卓轶打开车厢门扉,倾身而入,毫不客气地侧坐在内,一张俊脸面无表情:“执意回万摩?”

  步清欢抚了抚睫毛,睡眼惺忪,缓缓起身,斜靠在车厢角落里:“你想要宝藏?”

  巴卓轶轻笑出声:“为何非要以恶意揣度我?”

  难道除此之外,步清欢还能想到更加具有吸引力的可能性么?步家血脉,一息尚存。神鬼图即将集齐,一切昭然若揭。

  巴卓轶理了理衣摆,正襟危坐:“我亲自护送你回万摩。”

  步清欢不假思索就拒绝了:“不用。”

  巴卓轶正色道:“你执意回去,我执意送你回去。清欢,莫要总是拒绝我的好意。”

  步清欢干脆闭目养神,缄口不言,多说无益。

  路过泰昌城时,入住兰庭客栈。不管是这座古城,还是这家客栈,都与步清欢有段前缘。当日她和独孤傲在泰昌城救了卡娜,而卡娜又在兰庭客栈遇火袭被劫走,为了救她,杀入城主府,得罪了钟伟,尔后仓促逃命,路遇红殇。

  一行四人,边逃边玩,不亦说乎。

  可如今,红殇也许为了引出雪莲山火浆,已经葬身于鱼盐部落的神湖了。独孤傲在与雷均决斗中,也重伤落入信河,尸骨难寻。

  还不足一年,物是人非了。

  晚饭过后,步清欢忽然问道:“泰昌城主依然是钟伟?”

  巴卓轶摇摇头:“现任城主,魏粱。我的人。”

  步清欢并不意外,一朝君子一朝臣。如今沙驰是巴卓轶当家,将城主陆续换为自己人,无可厚非。她又问道:“那钟伟是谁的人?”

  巴卓轶眉梢微动:“也是我的人。”

  那么看到,当时巴卓轶就对王令志在必得,好在步清欢逃得快。步清欢又对巴卓轶有新的揣度:“你想要王令?”

  巴卓轶深吸了一口气,目色有些阴沉:“我罢免钟伟,是因他差点伤了你。若非我知王令在你手中,你当我那般蠢笨,让三万王朝军先入万摩?”

  步清欢不置可否。雷均败在巴卓轶手里,只因为巴卓轶心眼儿更多,看似鬼畜无害,实则隐忍不发,直到一击必杀。

  巴卓轶深怕自己不够真诚般,又补充了一句:“清欢,沙驰与万摩永远唇齿相依。王令在你手中,我很放心。”

  步清欢暗自揣度,兴许是巴卓轶这个小胳膊还拧不过巴王的大腿。巴王亲生儿子不信任,却信任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步清欢,并不难解。

  步清欢早早告辞,回了房间休息。

  每一个夜深人静,步清欢心里就开始空落落。当日,她和独孤傲,还满心欢喜地在这个客栈相拥而眠,如今却天涯相隔、天人相隔。

  心上人不在,心就缺了个口,任何人与事都弥补不上。

  桃花香?

  深秋哪里来的桃花香?

  步清欢批了外袍起身,开了窗。果然,窗口斜倚着一抹青绿身影,他背着月光,眉目细长微弯,声音轻柔如落英:“清儿。”

  “仙人!”许久不见故人,步清欢打心底里开心。

  桃花源仙人隔着窗棂,执起步清欢的手腕,搭在脉门,凝神细听。喜脉在指尖流淌,如珠滚玉盘,浮沉有力。他轻轻地放回步清欢的手,嘴角是清雅笑意:“好生养胎。”

  步清欢点点头,整个十步香车应该都盼着整个孩子出世,这是步家的后人。

  “红殇未死,你且放心。”仙人又道。

  “当真?我想见见她!”步清欢越发欢喜,她派人找遍了雪莲山、松树林和神湖甚至整个鱼盐部落,都没有红殇下落,一直以为她香消玉殒了。

  “她重伤未愈,日后若有机会,再会吧!”仙人幽幽一叹。

  是多重的伤,半年还未痊愈?可是能活着,就很好了。上天送回了红殇,还会送回独孤傲吗?会不会太过贪得无厌?

  也许,上天送回红殇,就是怕她无法接受独孤傲之死么?

  步清欢忽然有些心烦意乱。

  独孤傲,你到底在哪里?你到底是死是活?为何不给我希望,又不让我彻底绝望?

  当初,步清欢失踪,独孤傲岂非也如她这般,日日思慕而不得,肝肠寸断,相思成灰!

  仙人早已趁着月光离去,步清欢在倚在窗边,兀自出神:“独孤傲,我从未求过你。我求你好好活着,求你回到我身边。”##### 负尽苍生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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