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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看着阑珊的斑驳星光,一闪一闪。
是啊,真的很久没回来了,直到飞机落地,司青在机场宾馆休息了一会儿,天亮后,上路了。
家门口的那条路,看上去没什么变化。
小区入口,还是那家药店,还有那家连锁的生鲜超市。
都还是老样子,走到自己家的单元门楼下,脚步却忽然变得沉重........
只是3楼,她却走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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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叩门的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
忽然,门开了。
一只提着垃圾袋的手露出来,把垃圾袋放在了门口。
瞬时间睁大的瞳孔,母亲愣在门口,司青哽咽的忍着眼底马上要溢出来的眼泪。
母亲似乎收回了眼神,伸手想拉一下司青让她赶紧进屋,可是手指抽动了一下,也没有抬起来。只是,又把门打开了一些,示意司青进来吧。
客厅空空的,司青站在门口,自己弯下腰去鞋柜拿出一双拖鞋,换下来进了屋。陈设跟她走的时候,也都是一样的,除了窗帘换了新的,别的,一切都是老样子。
父亲没在家吗???司青内心泛起一丝不安定的感觉,偷偷的,用眼神余光扫视着斜对面,那个半掩着门的房间,没敢先说话。
母亲很客气的端了一杯水,坐了下来。
她的眼眶也是红着的,最后,还是司青先开了口。
“妈.......你跟我爸,好吗???”可能两个人都极度的爱面子?谁都没有表露出哽咽的模样。
半晌,母亲的声音才发出来:“你爸下楼买菜去了,你这是........?自己回来的?念念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没有,我自己回来的。这两年,他们,没再来找你跟我爸什么麻烦吧?”司青迫不及待的问出口。
“来过,后来,可能也看出来你是真走了,在家楼下蹲过点儿,后来就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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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半晌的安静,沉默。
“妈,最近.....他们有没有来咱家找过麻烦啊?”司青还是补问了这么一句。
“最近??没有啊,就你刚走的前半年总来......”
司青恍惚.......莫不是他们还没来?还是??反正,来威胁她,也就不外乎两种可能性。一就是看孩子,二就是想拿照片讹钱。可现在还没人来她家里找麻烦,那就说明还有时间去解决问题.......
母亲也拘谨的摩挲着自己的裤子,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司青鼓了鼓勇气说:“妈,我要结婚了。”
“看........看新闻了。”母亲含糊的说着。
“妈,我接你跟爸去上海吧?”
“我们.......就不去了。”母亲似乎是有些羞愧的模样,也躲闪开了司青说这话的时候,看向自己的目光。
“他们家.......找到上海去了,我怕再来家里骚扰你跟我爸。”
这句话,倒是一瞬间刺进了母亲的心脏。
母亲再没有犹豫,那双手该不该去拉住女儿的手。被母亲的手紧紧地握着,司青的眼眶瞬间控制不住了........
“他们谁去找的你啊???柴力?还是他妈啊??”
“他妈去的........所以我才回来,我怕柴力回来家里闹........”司青说这话,有些愧疚的。毕竟,如果不是自己找了这样的一个人,爸妈也不会被连累着,这么大岁数还要跟着这么担惊受怕。
此时,家门咔哒落锁,父亲回来了。
父亲也老了很多,看得出来,父亲看到她的那一刻也是震惊的.......
然后又瞬间收回了自己看向司青的眼神,闷头换好了拖鞋,去厨房把塑料袋放下.........踟蹰的脚步,缓了缓,然后跟着也坐了下来。
父亲抿嘴的动作很用力,似乎就是一种企图掩饰的循环性动作,半晌........父亲说:“带着念念,过得还行吧????”
“挺好的........”
“我跟你妈.......看新闻了,还有你二姨她们都说,你是找了个男明星啊.......这是真打算,定下来了????”父亲的语气中,满是不放心。
司青微微颔首........然后语调不大,但是很坚定:“恩,下个月去领证。婚礼........等他这阵子工作结束以后我们再安排.......”
“他比你小啊??他对念念好吗???”父亲和母亲关注的点,果然还是这个年龄问题和念念。
“他对念念特别好,念念也很喜欢他。爸,妈........跟我回上海吧?先住一阵也行.......我真的不放心........”司青恳求着说。
“不放心???”父亲扬起声调疑惑的看着老伴儿。
“柴力他妈去上海闹青青去了.......青青怕柴力这边儿再来这里闹咱俩.......”
“我还反了他了??他还敢干什么?他来,我就报警!!!!”父亲即便是坐在沙发里,依旧能感受到,听完这句话后的愤怒........
“爸........报警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啊........架不住她们真要是三天两头就来闹一出,咱们自己糟心啊........”
一家三口沉默着.......司青去了趟洗手间........
顺便看手机的时候,看到黄一扬的微信,大抵也就是问她怎么样了,干嘛呢之类的。
司青晃荡着手机,然后给黄一扬拨了一通电话。
“老婆......”黄一扬是响了好多声之后才接起来的。
“你是不是在拍戏啊???”司青担心影响他工作......接通后才觉得自己打的有些冒失......应该发微信的,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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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呢,我刚才去厕所了......刚回来,苏凯跟我说你来电话了。”
“恩.......”黄一扬瞬间听出来司青的语气,犹犹豫豫的。
“怎么了,老婆???”
“我想接我爸妈,来上海住一阵子,可以吗???住不了很久的,一两个月??”
黄一扬瞬时一愣.......随之笑了起来:“怎么回趟家还傻了?咱俩现在虽说没领证呢,可已经算是合法夫妻了吧?那就是咱妈咱爸,你想接就接啊。咱家也不是住不下......就让爸妈先住念念那屋......实在不行,我让老狄给我找找房子,咱再换个房子???”
“不用不用.......住不了多久的。那先不跟你说了,我一会儿再去跟他们俩商量商量.......”
“咱妈咱爸对我满意吗???”黄一扬又上来了这不要脸的劲儿了。
“..........还没说到你的问题呢!!!挂了吧。”司青笑呵呵的说着,挂断了电话。 四七二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