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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怀安睁开眼的那一瞬间,看到了鲜红的帷幕从天垂下,周围都是这种轻柔鲜红艳丽的丝布,身下如坠云端,绵软得让人怀疑。
随着怀安眼睛的转动,看到了微微张开的窗口,巨大的梳妆台,以及台前正拿着画笔在自己脸上仔细描摹的女人。
鲜红色纱衣从身上垂下一直拖到地上,纱衣下的手臂葱白如玉。因为镜子并没有对着怀安,所以怀安看不见她在镜子里的脸。
“请问……”
怀安虚弱地说,这已经用了他全部的力气,但声音还是如蚊音般微小。
“请问……你……”
怀安再次积聚力气,这会声音大了些。还好这会她估计是听到了,停下了手中的画笔,但并没有回头。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谁?”
那人似乎是知道怀安的心思,一下子就给说了出来。她的声音有点熟悉,但怀安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
“嗯。”
怀安微弱的回答她。
这时候,那个女人慢慢地转过了脸来。同时幽幽地说道。
“那你看清楚了,要记得我是谁啊,否则以后没法去找你……”
怀安先是看到极其惨白的脸颊,厚重的粉料人那张脸看起来有点夸张,又有点可怖。接着,怀安一下子看到那张脸的全部,极黑的大眼睁着,纯白的眼在中间转动,如同没有眼瞳的恶鬼,而那嘴唇更是可怕,鲜红的唇瓣周围有一圈青色的浓油,同时嘴角还滴下墨绿色的鲜血。
“啊……”
那女人突然现出撩牙,朝着怀安吼了一声,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就像发现了猎物,满脸的兴奋。
怀安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再看清楚时,那张脸已经扑到了面前。怀安更本来不及想什么,不知道这是真是假,只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正身处地狱就快要被恶鬼吃掉了。一阵热血冲上头顶,刚清醒的意识直接被冲散了。
就在怀安再次陷入昏迷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一声极其熟悉的声音。
“就这?就这?……就这点胆子还学人逞英雄……”
怀安一口血瘀在胸口,差点闭过气去。现在他突然想起来了,想起来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了。怀安刚想暴起给那人一顿胖揍,但意识直接散去,周围恢复了黑暗。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花月手里抬着木盆进来,盆里的热水冒着汽,雪白的毛巾搭在盆沿。
“怎么了,他醒了是吗?”
花月看着王骆蹲在床边的背影,一脸疑惑地问。
“哦,哦……没……没醒呢!”
王骆没想到花月这个时候进来,支支吾吾地说。她们自从怀安在这里养伤开始,就一直不对付,常常私下里骂对方。王骆一般是一个人躲在自己房间里骂,而花月则会在昏迷的怀安身边,握着他的手,就像受委屈的小女人一样,一件件地向怀安哭诉王骆那个女人的不好。
当然,怀安根本就听不到,否则根据花月的描述 那个叫王骆的女人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王,直接提起阳雪南初,为民除害才能大快人心。
现在花月疑惑地看着王骆,看见她不说话,只是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怀安,突然心里猛地跳了跳,就要冲上去看看怀安的情况。
这时候王骆似乎是知道了花月的行动,往旁边挪了一下,将脸转向花月。
花月本来一心在意怀安的安危,但在王骆转过脸的瞬间,不自觉地惊叫出声,朝后退了一步,手里的木盆从手中脱落,热水洒了出来,木盆掉在地板上晃铛铛地转圈。花月看着这张可怖的脸,手指着但说不出话来。
不一会儿,花月也一头闷倒,估计一时无法想象那张脸,给吓晕过去了。
王骆愣愣地看着花月在自己的面前晕倒,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难道……这个一直和自己不对付的女人,居然会被一张脸给吓晕了?”
当想到这里时,王骆不自觉的嘴角向上扯了扯,一股极端邪恶的笑容逐渐出现在那张脸上,就像恶鬼看到食物一样的狂喜。
接下来就是王骆恶作剧般的,把花月从地板上给拖过去,把她扔到床上,和怀安躺在一起。
因为那地板上有花月不小心打掉的热水,所以花月的翠绿色的裙子湿了。为了不让湿掉的裙子弄脏那张床,王骆毫不客气地把花月的裙子扯了下来,只剩下花月最后贴身的薄衣,花月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
最后王骆那原本的被子同时盖住了怀安和花月,就像给两个玩偶娶亲的游戏一样,王骆把他们并排在床上躺好,盖上被子,两个昏睡过去的人偶根本毫不知情。王骆一边做着事,一边嘴里哼着小时候自己玩耍是哼的歌。
“娶新娘啦娶新娘,一个新郎配新娘,新郎白又俊,新娘美如花……呸……呸呸……新娘丑……”
王骆忙完了,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笑呵呵地转身回梳妆台卸妆。
其实本来这个妆就是王骆要画来吓花月的,但她没想到怀安会醒,而且那家伙居然直接又被给吓晕了。王骆本来对这个妆是否能吓倒花月还不确定,但看到怀安的反应后,王骆觉得还行,但在花月真的被吓晕时,王骆有点没反应过来。
不过最后目的还是达到了,所以王骆也就不计较过程了。
但忙着把花月拖上床,微微有些出汗,王骆随手一擦,根本没觉得什么。但在准备卸妆时,一下子看到自己擦了一半油墨模糊的脸,王骆也忍不住惊叫了一声,但随后强自镇定,赶紧用热水擦洗掉这个妆容。
差一点就自己在阴沟里翻车了!
王骆卸完妆,走出了这间屋子。外面银月如钩,远处的喧闹声隐隐传来。那是夏侯府的护卫们在搜人。
自从怀安逃到这里,已经过了五天了,但夏侯府还在四处搜寻他。也不知道怀安究竟怎么惹了人家,要这般不罢休的样子。死一两个人,夏侯府应该不会这么计较,估计是拿了人家什么重要的东西吧,又或者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王骆站在房门外,娇身斜倚着,院子里已经重新布置了一番,挪了些桃花树,栽在院子里。王骆看着院中幽幽飞散地桃花,漫无目的地想着。 在下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