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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庭川的命令下去不到1个小时,立竿见影。
穆兰如娇的电话就要在魏东和几个副总裁哪里打爆了,可偏偏就是没有人能帮她转给郁庭川。
偌大的穆兰大厦的总经理办公室里,穆兰如娇一张美丽的脸庞冷肃的僵硬着。
眼神严厉又带着些审视,看着自己面前的三员大将。他们是她从北京带来的心腹,平日里一个个都是诸葛亮,出不完的锦囊妙计,可是现在却一筹莫展。
旁边的会计再一次报告:“总经理,自从众恒集团对外宣布撤资,我们的股票已经掉到了5.99的全值,损失近5亿。而且,股市才开市2个小时……”
穆兰如娇静静的没有回答。
“大小姐,要不请总裁亲自去问一下郁总,这好好的,怎么就撤资了?我们并没有做的什么不好啊?”
一个副总说。
“对啊,上个星期我还约众恒的梁总打球,他是郁庭川的心腹,也没听他说过郁总对我们有什么不好的看法。”
“是啊,众恒集团单方面毁约,他们自己也会有损失,难道他们不清楚?”
“哼,你们以为郁庭川会在乎那点钱?你们再仔细想想,你们或者下面的人,有没有干什么蠢事惹到郁庭川了?”
穆兰如娇冷冷到。
“大小姐,郁庭川是什么人?我们好歹也有所耳闻。别说上海,就是整个苏北苏南京津沪一片,谁不知道郁庭川。他一跺跺脚,整个中国商界都要重感冒。他如果打个喷嚏,亚洲商界都要发个高烧。他是商界之神,谁敢去犯他的忌讳,不把他好好供着都是自己没长心了。我们怎么敢去碰他的禁忌啊?”
“是啊!大小姐。您以前与郁先生也是常春藤学校毕业的校友,他这人的脾气您应该最了解,要不您去问问?”
“他要是肯接我的电话,还需要你们挨着打电话?”穆兰如娇有些懊恼道。
郁庭川好像把她的电话拉黑了,这是她刚刚才发现的事情。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过,他凭什么这样对她,难道就一点儿也不念过去的情分,甚至连两家老辈的交情也不顾了?
“约不到郁庭川,你们就给我回去吃自己!都出去做事!”穆兰如娇恼怒着把这几个赶出办公室。
“那大小姐,股市那边……”
“不过几亿,我们穆兰家还撑得住,我都不慌你慌什么?”她训斥着:“都出去!”
“是!”
……
穆兰如娇一下子坐在椅子上,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这时,手机响起,她一看,是母亲的电话。
无奈的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故作镇定自若的接起电话……
魏东接到梁震华的电话时,已经是中午12点多了。
“小东,那个老郁跟穆兰集团撕破脸是真的?”
“是”
魏东苦笑。
今天自从他把郁庭川的命令指示传达下去,一早上他秘书处,几位老总哪里都电话起串串。
来问这个问题的,不仅仅是穆兰集团的高层,还有合作的客户,一些战略伙伴,还有些政府高层。
毕竟郁庭川的一言一行在商界就是一个风向标。
大家都在猜测,郁庭川突然宣布单方面叫停与穆兰集团的合作,并承担巨额违约金,其用意是什么?
难道是郁庭川发现穆兰集团有问题?
于是这个上午,众恒集团向媒体公然宣布暂停与穆兰集团的合作开始,一种怪异的多米洛骨牌效应就开始了,许多公司,集团都提出了暂停与穆兰集团的合作,突然之间,穆兰集团就像一个毒瘤,没有人愿意挨近。
这样的后果,让穆兰集团股票从新闻发布会后1小时开始,直接跌到50的权重,股市预警红线眼看就要突破,大量穆兰集团的股东开始人心惶惶,有人甚至开始抛售穆兰集团的股票,无疑雪上加霜。
据闻,穆兰如娇已经被紧急叫回北京总部开会。
而大家还不知道,下午股市又会是怎样的激荡,穆兰集团能不能守住红线……谁都说不好。
“到底为什么,老大出手这么狠,一点儿旧情都不顾了,开头不是好好的,两人也处得不错阿?”
梁震华奇了。
魏东淡淡一句:“郁先生的心思,谁知道?”
“他在干嘛?怎么不接电话?”梁震华有些郁闷,自己听到消息就一直给他打电话,偏偏呼叫转移,全到魏东这里了。私人电话又不开机。
“郁总……在练字!”
“练字?外面的都要被他折磨的家破人亡了,他还有心情练字?”
“你确定?”
“确定。”魏东恳切的说到。
“练什么字?不要是狂草吧?那家伙生气从来不在脸上,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能无声无息折腾死人。”
“梁总如果想当说客我开还是算了吧。刚刚慕先生的电话,郁先生一句话就把他堵了回去。慕先生可是你们几个里最与郁总走得近的,他都无话可说,您觉得您还能说点什么?”
魏东友情提示。
“什么?穆兰如娇把我们大哥都搬来当救兵了?”
“不是,听说是穆兰总裁给远在瑞士的慕先生打的电话。怎么说,穆兰总裁也是慕先生的姨妈,这点忙还是要走个过程的。”
“得,我啥都不说了,老慕都被拒了,我才不招惹是非。还是水城好,天高皇帝远,老子自在。”
“那是!”魏东苦笑着。
“不过……,小东,你们郁总在写什么啊?”
“刚刚安娜进去送资料,好像看到老板在抄一个和尚的书!”
“什么?”梁震华在那边大惊小怪的惊叫道:“一个和尚的书!”
“嗯,还是一个死了许久的和尚的书。”
“谁?”
“不知道。安娜只看到彩页,没注意名字。”
“老郁不会是要出家吧?”
“呵呵,梁总,这冷笑话,不好笑。”
突然,桌上红灯亮起。
“梁总,郁先生叫我了,不说了。再见!”
“哦!”
魏东进去,郁庭川依旧淡定自若的写着字,见他进来才放下笔合上书。
魏东终于看到封面。
仓央嘉措,西藏活佛。据说他以情诗闻名遐迩。
原来,郁先生两耳不闻窗外事,是安安静静的写情诗啊?为谁而写呢?
答案不言而喻。
左手冲冠一怒为红颜,右手执笔写诗搏红颜一笑。
郁先生,在下佩服佩服!
“我要带宁馨回趟北京,估计要在那边住几天,也不一定。穆兰集团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其它的事情都让几个总裁分了。你留在这里,协助他们,有什么事情跟我电话就是。下午给我定2张高铁票。”
“郁总,不坐飞机吗?”
魏东奇怪的问。
郁庭川淡淡一笑道:“飞机太快,路上的风景更美!高铁正好!这次,不赶时间。”
魏东默然了。郁先生是想陪心头肉来一趟毕业旅行吧,连工作都暂时放下了。
往常可是工作第一啊……
果然是宠妻成瘾无底线了。
宁馨还在吃午饭,郁庭川打电话来说让她收拾行李,要带她出去一趟。
宁馨原本想该是他要出差,见她一个人无聊,才拉她一起,当花瓶,就像上次陪那些日本客人一样。
于是她乖乖的把两人的换洗衣服都收拾好,再收拾一一些随身用品,夜光就把行李和她打包到了高铁站。郁庭川已经在哪里等了,魏东还是西装革履的恭恭敬敬站在一旁,手里还拎着郁庭川平日的公文包。里面有郁庭川的私人电脑和一些他的文件。
郁庭川白衬衣西裤,手臂上随意搭着自己的西装外套,那样玉树临风,沉稳内敛的站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与众不同的气质和霸气内敛的气质就让他如焦点一样,万众瞩目,却又不能靠近。
只可远观不可近玩也。 老大我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