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坦白,合作1
“妹妹,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卫小黛说着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那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夜铃迩赶紧从怀中掏出之前向何文然要来的烫伤膏要塞给卫小黛:“妹妹,这是烫伤膏,你快涂上。”
“你连药膏都备好了,你肯定是故意的!呜呜呜!”卫小黛拿起那盒药膏就丢掉了。
“妹妹……”
“你不要叫我妹妹,我根本就没有你这么个妹妹!”
“啊,什么?”夜铃迩愣了一下。
“我恨你!”这是这两天以来,卫小黛第二次说她恨夜铃迩了,她想用手擦眼泪,奈何手背疼得根本没办法触碰,她有一次从夜铃迩面前泪奔而去。
“妹妹!我真的……是故意的。”见卫小黛一溜烟跑没影儿了,夜铃迩笑嘻嘻地说出了真相。
其实这个卫小黛根本没对她造成什么威胁,也没对她做什么,如果不是她手背上的红印和赤练一般无二,她才不会特地把她叫来演这出戏呢。
今晚,她就要看看赤练的真面目,是不是这个很好欺负的卫小黛。
左盼右盼,天终于是黑了。
夜铃迩哄了司徒玞睡觉,又在那个时间走出门外,等了片刻赤练便如期而至。
夜铃迩赶紧从怀中掏出向何文然要来的金疮药,她道:“这是我向何先生要来的金疮药,虽然比不上金蚕谷的,但也是一般金疮药中顶级的了,美人师父你随身带着,以防万一。”
赤练说了句有心了,伸出右手接过那瓶金疮药,但赤练手上没有烫伤的红印子,一点点痕迹也没有。
夜铃迩似乎早料到结果会是如此,她抓住赤练的手,撒娇似的左晃右晃,又轻轻地揉,如果真的烫伤了,伤痕可以盖掉,但疼痛不能完全隐藏,就算是能熬得住,可也会露出哪怕一点点的异样。
但赤练神色正常,毫无异样。
原来果然是她猜错了,她以为卫小黛是赤练易容假扮的,或是卫小黛根本就是赤练的真实身份,这一试,却是明白了。
“既然你给了我金疮药,我也给你一样东西。”赤练将手伸向腰间,她的右手在腰际快速一划,不知何时,她的手中就多了一把长剑,银光闪闪。
“美人师父,你从哪里拿出来的?”
“我再演示一遍,你看好。”赤练右手放到腰带上,右腕一番,那把剑便消失了,随后,她修长的手指在腰际一抹,那把长剑又重新出现。
“哇,变魔术啊。等等,刚刚美人师父说要给我一样东西,不会是……”
“就是这把剑。”赤练道。
夜铃迩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把剑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姐姐命令你,收下。”
赤练态度很是坚决,夜铃迩不占便宜但她也不会吃亏,赤练既然主动给她了,她便收下了。
“青王上次跟我通信时说,你在雍州城的云来客栈与夜胥的手下动手,却因拿的是房间内装饰的木剑所以落败,你是王妃,随身带把剑总是不合适的,但这把剑可以随时收到腰间,不会被人发现,所以姐姐现在把自己贴身的武器给你,你要好好使用它。”
“这把剑有名字吗?”
“有,红妖!魑魅红妖!”
“魑魅红妖……真是霸道的名字。”夜铃迩将剑拿到鼻尖嗅了嗅,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赤练特有的香味。
“好了,药也给了,剑也给了,姐姐真的该走了。不过姐姐最后要提醒你一句,千万留意羊皮,如果找到要马上交给我,知道吗?”
“知道了。”夜铃迩用力地点点头。
赤练将金疮药收进怀里,向夜铃迩道别,随即便离开了。
下一次相见又不知是什么时候。
夜铃迩忽然有种被离别的伤感感染的感觉,她有些难过地推开房门,却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双手将她拦腰抱起,夜铃迩抬头,却看见司徒玞那双无辜明亮澄澈的大眼睛。“本王的王妃,为何在外面站了这么久,害本王独守空闺。”司徒玞的声音仿佛绕着夜铃迩的耳边飘,那专注神情的样子,就是瞎子也看出来他不可能是个傻子。
这么早就摊牌,他也未免太心急些了吧。
而且,独守空闺什么的,他们两个的角色是不是反了?
“王爷这是干什么?”夜铃迩推了推他,可司徒玞却抱着她紧紧的,纹丝不动,“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睡觉吧。”
“没错,我们现在是要睡觉。”司徒玞萌萌的脸上那抹戏谑的表情,叫夜铃迩心里没底,“不过,本王不知本王所说的睡觉与王妃口中的睡觉是不是同一个意思。”
“睡觉嘛,两眼一闭便好了,还有什么意思,你说对不对,王爷?”夜铃迩心中害怕的不是司徒玞要对她干什么,而是司徒玞听到了什么。
昨夜和今夜,她都是在房门外与赤练相见,若是司徒玞根本没有熟睡,那么她与赤练说的那些话多半是被司徒玞听去了。
司徒玞今年年岁已二十有七,因长相可爱,所以显小,但其实他已经装傻充愣足足二十年。二十一年前,何文然一家被夜胥借口杀满门,只何文然被惠妃保下,藏于一个农庄。一年之后,惠妃便在宫中暴毙,司徒玞亲眼见到自己母妃的惨状,这才吓得精神失常,智力停留在了七岁的年纪,后来在太医看过之后,他的智力不进反退,只有四五岁的样子了。惠妃的命案当年未能查出真凶,这些年来一直是一桩悬而未决的案子,而司徒玞他知道害他母妃的真凶到底是谁,所以他为了保命,必须装傻充愣,否则,他也早就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了。
二十年来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他是装傻,或者说发现的人根本没有机会泄露出去,可见司徒玞的手段极其的高明。
其实他从未露出任何马脚叫夜铃迩发现,但此刻却自己先和盘托出,叫夜铃迩好生奇怪。
“王妃说的自是不错,只是你我夫妻二人成亲已有两日,可却还没有圆房,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夜铃迩缩了缩脖子:“圆房之事……本是妾身分内之事,只是王爷明眼可见,妾身实在丑陋不堪,怕辱没了王爷,要是圆房之事,怕是卫妃比妾身更加乐意,王爷不如去找她。”
司徒玞抱着夜铃迩走到床前,将她丢到床上,红色纱幔垂下来,此情此景,实在是有些眼熟。
“本王若是喜欢卫妃,早就去找她了,怎么还会和王妃你在此纠缠?”
“王爷,妾身的脸真的……”
“莫要再妄自菲薄,说自己丑陋,本王有眼,自己会看。”司徒玞光滑细腻的手抚上夜铃迩的脸,慢慢滑向她的肩头,“虽然王妃的脸上有这么一块难看的胎记,但不可否认,王妃的五官实在精致。特别你的眼睛,像是要把本王吸进去一样。而且王妃的身材也是极品,若是没有脸上的黑斑,想必比之国色天香还要更胜一筹。只有他们世俗的眼光,才只见你的黑斑,不见你真正的魅力,瑕不掩瑜,他们均是有眼无珠之人。”
这一番话实在是太耳熟了,要不是眼前的人是她已经相处了两天的司徒玞,她都要以为自己又回到那个被楚天阔下药的夜晚。
不美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夜铃迩突然起身,大力地推开了司徒玞,司徒玞被夜铃迩大力的右手推得后退了两步。
“王爷恕罪,妾身告退。”
“本王可没有允许你走。”
司徒玞说着就要去抓夜铃迩,夜铃迩一个闪身躲过,司徒玞似乎不会功夫,夜铃迩躲他都不需要七星步法。
“等等!”司徒玞伸手去抓夜铃迩的手,夜铃迩反应不及被他拽住。
夜铃迩一个回身,右手一使寸劲,便将司徒玞的手挣脱,翻身去推门。
可是怎么推都推不开,只能听到外面有锁撞在门上的声音。
上锁了?什么时候?
门不行还有窗子。
夜铃迩又去推窗子,司徒玞就站在旁边抱着胸看她去推,毫无阻止的意思。
可是连窗子也被锁起来了。
夜铃迩一个一个推过去,却没有一个能打开的。
好你个司徒玞,够狠的,连条缝都不留。
“本王已经叫你等等了,王妃为何还要走?”
夜铃迩垂头丧气地回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垂着脑袋趴在桌子上,语气委屈:“因为我不信。”
“现在信了?”
夜铃迩虽是不开心,可还是点点头:“信了,王爷真是好手段,何先生真是好配合。”
“你怎知是他?”
“在王府里,王爷唯一能够信任的人,除了他,还有谁。”
“还有你。”司徒玞在她面前的凳子上坐下,亲自为夜铃迩倒了一杯茶,“这些锁明日一早才会打开,你可愿听我说说?”
夜铃迩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我有选择吗?王爷请讲吧。”
司徒玞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到嘴边慢慢品着:“是不是奇怪为何才与你相处两日便将一切向你和盘托出,而且本王此前还与你素不相识,当是对你一无所知。”
夜铃迩做了个请的手势,司徒玞已经将她想问的全部说出来了,那她还说什么。
“本王是为何要装傻,这一点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本王韬光养晦二十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翻身,而这个时机已经出现了。”
“什么时机?”
“王妃可还记得张钧亦?”
“张钧亦,就是那个西位管事,他如何?”
司徒玞道:“昨日他送来一封书信,告知了本王一件事情。”
“是崔、曾联手诬陷他之事?”
司徒玞道:“是也不是。”
“怎么说?”
“其实前日将账册整算完成后,本王与何先生便已知崔丰茂和曾敏轩二人联手诬陷张钧亦一事,而张钧亦此前因崔丰茂和曾敏轩的检举信暂时被何先生免去了管事之职,本王遂书信一封通知张钧亦事已查明,命他速速回来,谁知他却回信一封,在信中说多亏这件事,叫他发现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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