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王看着麒麟殿中的个人,现在人是聚齐了,就差事情没理清了,不过这些事情怎么看着好像都有关联似的,首先是司徒章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澜月阁,而且还指控说的如清写信约他去的。
这就有问题了,如清为何给太子司徒章写信?难道如清和司徒章有什么关系吗?
然后是庞丁山说要等司徒晔和婵儿来了,才能当面把事情说出来,而且庞丁山说他要说的事也牵扯到了太子。
“你们,谁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诶,庞将军,既然你说要等晔儿和婵儿回来,然后才说,而且还牵扯到了章儿,这…难道是很严重的大事吗?”
说完眼角扫了一眼皇后等人,几人立刻会意,于是准备起身告退,政王却又说:“如果是重要的事,那么就等会再说,朕先处理一些小事情。”
庞丁山眉头微陇,“陛下,老臣已经在路上听郑公公说了事情的始末了,依老臣之见,这事完全应该由皇后去彻查,毕竟太子也是皇后的儿子,而皇后乃后宫之首,岂能让所有的事情都由陛下亲自处理?一次两次还好,但次数多了,老臣不得不怀疑,皇后真的有能力继续胜任皇后吗?”
庞丁山说完厉眸射向皇后,皇后心一惊,庞丁山乃是战场上的英雄,虽然他本不应该说这话,但他就是说了政王和她也拿他没办法,更何况长期下去,别人难免不觉得她这个皇后只是一个花瓶,中看不中用!
是以庞丁山的话虽然难听,却也不乏忠言逆耳的成分在,所以皇后有气也无出可撒。
婵儿无语,这话也就她爹敢如此说出来吧,别人哪有当面就这么说的,这话若传出去,还会让别人觉得庞丁山不会说话,不懂察言观色,不谙圆滑,可殊不知,只有突然这么说,才让皇后毫无招架之力,然后有个好的开始。
虽然他们现在不是要跟皇后斗,但也怕皇后背后使绊子,毕竟她的地位在那呢!
政王知道庞丁山已会意,两人君臣这么多年,自然是很默契的。
刚刚政王那么说,又话锋急转,其实也就是这个意思,只是他不好直接说出来,所以由庞丁山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了。
只见政王点头,也不甚在意,挥挥手道,“既然来了就一起解决了吧。这后宫的事自然该由她来解决,但现在这件事毕竟涉及到朕的两个儿子,两个儿媳,朕也想亲自过问一下。”
庞丁山没再说什么,反正话已经到位了,只要以后皇后不拿这个当作借口来给婵儿和司徒晔使绊子就好了,毕竟若真的让她查,她难免不弄出点事来。
虽然庞丁山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但却知道这事一定是婵儿和司徒晔做的,当然是套好了的,说不定跟着今天他来到目的都差不多,甚至…他可能都是被自己这闺女给算计来的呢!
不过是与不是,他是不在意的。
原来他对于政王立储这件事不表态,也不站队,是因为他只是一个将军,只要国家有战事,他只要誓死也会保卫国家的安定就行了。
没错,在别人的眼里,他就是一个愚忠之人,可那一天政王的那一番话却让他有了别的心思,政王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却单单要跟他说,让他留意一下他的几个儿子,而且还在说话的时候单独的留下了齐美人,他的意思不言而喻,是希望他辅佐司徒晔的。
曾经庞丁山也纠结过,可后来他想开了,尤其是在见过司徒晔的真实性情之后。
司徒晔在人前就是一个痞痞的性子,却能把一个老妪的话记在心上,而且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尤其是他这个举足轻重的人,这样的人若是做了皇上,他应该如政王一般是个明君。
那一刻他似乎有点能理解当初闻相国为何要为了当时一点优势都没有的政王而四处奔波了。
如果说庞丁山是保家卫国的忠勇之士,庞丁山觉得他还及不上闻缚,闻缚的做法才是真的保家卫国。只有上位的人正了,国家才可以享受更多的安宁。
所谓攘外先安内,若一个上位者不仁,或者无才无德,那么这个国家纵使有一个可以战无不胜的将军,那也只有衰败然后灭亡的下场,而且其速度之快,是绝对想象不到的。
后来他又遇到了婵儿,一开始他只希望婵儿能让司徒晔安稳下来,然后偶尔帮他出出主意,只是事赶事的,婵儿认了他做义父,他也算是有了女儿的人,以后也有人养老送终了。
而且婵儿又是个很聪明的人,她不仅能帮着司徒晔出出主意,甚至她可以自己完全主导这一系列的事情,然后拉倒太子司徒章,只要今天的事爆出来,在加上这宫中的事,司徒章只有被废的可能了,甚至他可能会被永久圈进,不过他不会被放逐到封地的。
毕竟政王也会怕等他百年之后,司徒晔若上位,倒时候他反而变的心狠了,杀了司徒章,毕竟是兄弟呀!
就像当初他下令杀了他的兄弟一样,他当时是毫不犹豫,可是随着时间的推进,他开始后悔了,毕竟那是自己的手足,虽然他们之间没有那么亲厚的感情,却终是血浓于水。
所以政王自然不希望自己的悲剧再次发生在自己的儿子的身上,可若是圈进则不同了,圈进等于永久的与人隔离了开,他就算有心想要谋反,可在司徒晔的眼皮子地下,司徒晔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所以司徒章能活命的几率要大了很多。
“章儿,你既然说这件事你是冤枉的,那你把事情的始末都说说,也让晔儿和婵儿知道知道,顺便看看有些人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
政王这个“有些人”指的自然是如清了,毕竟司徒章可是口口声声的说是如清给他写信。
于是司徒章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边,当然省去了他是去澜月阁找寻如清说的证据,而是变成了如清说她发现司徒晔有意图要谋储。
谋储和谋反听起来差不多,但实际上还是有不同的,谋储,只要不拿到台面上来,是被允许的,可若是拿到了台面上那便形同与谋反罪了,按罪当诛。
然后听完这话的几人面面相觑,婵儿几人自然知道这是莫须有的,但如清确实给司徒章写了一封信,可是信现在在碧莲的手中,恐怕此时早已经毁了,而且就算没毁,那也没事,毕竟里面可一点与谋储的意思相近的词都没有。
“如清,你是当事人,你可有写信给章儿?你可有说过这些话?”
如清跪地叩首,然后恭敬的回到:“回陛下,奴婢从不曾给太子写过什么信件,如清自知身份,是不敢如此肖想太多的。更何况奴婢只是一介女流,如何入的了太子的书房?虽然如清曾经在太子宫呆过,却也没多久,奴婢只是调去太子宫不到半月就被发落到了杂役房。”
“晔儿,你可有话说?”
司徒晔行礼道:“父皇,儿臣可没想过,更何况为何是如清说的?哦,是如清写信的,如清对于婵儿是忠心耿耿,若是如清写的,那不是说儿臣的人要合着儿臣的兄长一起来害儿臣了?父皇,您觉得可能吗?先不说别的,就说婵儿和我的感情,父皇也是知道的。”
知道,当然知道了,现在你都是众人口中的沉迷女色,荒淫虚度的王爷了!而婵儿现在已经被说成是恃宠而骄的祸水,甚至挑拨的司徒晔和司徒轩兄弟失和。
政王有的时候都非常佩服这些言官们,他们的脑洞总是能如此的大开,什么都能想到。
而且人家还联想的有理有据,你一说吧,人家还能告诉你一个有事实根据!
这挑拨兄弟失和的事,自然就是指之前司徒晔和司徒轩在澜月阁拳脚相向的事了。
“那婵儿你觉得呢?”
“回陛下,婵儿觉得,如清可信。说句大不敬的话,如清是我身边的人,我自然会相信如清,我相信以如清的为人她是不会如此陷害我和王爷的。而对于太子…婵儿不敢说什么,可却也是宁可相信如清的。”
婵儿的意思就是她跟太子不熟悉,她凭什么要相信太子而不相信如清呢?
政王点点头,“好,看来事情的关键就是在于如清有没有写这封信,唔,如清,太子以前曾见过你写的字吗?”
如清摇摇头,“奴婢在太子宫伺候的时候,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宫女,负责洒扫等工作,根本不可能碰得了笔墨,其实如清之前已经好几年没有写过字了。”
“哦,好几年?那也就是说哪怕是章儿见到了你以前的字迹也没关系,毕竟现在的字跟以前的不同了吧?”
如清点点头:“如清有幸,能得婵妃的青睐,而且在书房侍奉王爷和婵妃,也曾有幸得到王爷的指点,字是比以前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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