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行云毕竟逼不得司马家其他几个从小培养出来的副将,司马懿表面把行云当成心腹,让他为他卖命,其实心里还是防着他,并没让行云参与进司马家族真正核心内部的运作,所以行云费尽心思,还不敢暴露自己,都没找到罪证。”
“至于几年后,小主子为何会突然派流水进入司马家,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你可以问问我大哥和无邪。”
说到这,千娇突然记起,小主子曾派她哥和无邪耍弄过司马家,或许他们会知道小主子曾经改变初衷,要对付司马家是为了什么。
“去把他们叫进来。”
这一次,云熙铁了心要弄清楚她和司马家的人,她爹娘和司马芙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会让司马芙这么容不下她一个将死之人,还恶毒无情的想要活活打死她。
千娇出去,片刻后,无邪和千夜月影月貌都到齐了。
都是自己人,紫云熙问话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了他们,无邪撇了撇嘴,有些哀怨道:“以往每次行事,小主子都会告诉我们原因,可这次却一个字都没提,只让我们对付司马家。”
“流水也不知道?”云熙眼中的失望之色又加了几分。
“不知道。”他们都曾经私下问过流水,但都是一问三不知。
月貌却突然皱了皱鼻子,说道:“我记得师父曾说过,这次对付司马家是师父的私人恩怨,跟左相老爷和司马懿的恩怨不搭边。”
“所以,你们也不知道我和司马家族曾有过什么私人恩怨?”云熙不死心的再问道。
“连我和千娇都不知道,他们就更加不知道。”月影道。
云熙顿然沉默,她知道,月影和千娇不光是她的丫鬟,还是她的贴身护卫,他们两个人整日跟着她,对她寸步不离,她六岁时收留他们之后,身上所发生过的一切事情,千娇月影几乎都知道。
可是……连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那会是什么事情?
除非是……六岁以前发生的事情,可是……她那么小,怎么可能和司马家结怨,或者说,她小孩子家家的,还是药罐子不离口的小人儿,怎么可能会和身在皇宫内院的太后结怨?
当初,她为什么要对付司马家,或者是,她要对付的是司马家族身后的太后。
私怨,究竟是私怨?
云熙百思不得解,她突然间感觉,自己像是走进了一片迷蒙的白雾里面,她努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却怎么看,也是白茫茫一片。
紫云熙脸色一凛,她突然有一个预感,她和太后之间,除了她娘和太后之间的恩怨,或许她和太后之间,也不简单。
“千夜,你出外去查查这事,有消息尽快送进来。”这件事没弄明白,她晚上睡觉都会睡不着。
她一向喜欢把事情攥在手里,未雨绸缪,做到有备无患,防患以未然,可是这件事云里雾里,让她怎么看,也看不透,让她心里有些不安的感觉。
如果这是一盘棋局,她是那个执棋人,那么这一盘散沙的棋,却让她无从看透,无从落子,也让她看不到胜算。
千夜领命后,当夜就离开了皇宫。
次日,和千夜是住一间房间的无邪就称他生病,给他请了几日病假。
皇宫的奴才们,在特殊的情况下,比如生病,主子们是允许可以请假的,加上云熙是个好侍候的主,不像其他主子一样爱刁难下人,多少下人侍候都嫌少。
她是个现代人,不喜欢身边跟着一大帮下人,而且她的要求不多,有千娇和月影两个贴身丫鬟侍候的她周到,宫里配过来的宫侍们反而闲的整日数蚂蚁,就只有看门打秋风的份。
所以,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太监,王嬷嬷倒是没刁难,爽快的同意了,左右一个小太监,还不至于让她去费心关注。
可是……下午,云熙却接到了太后的一道懿旨。
懿旨上,写的是命令紫云熙和其他妃嫔一样,每日清晨前去锦绣宫向太后请安,以免坏了多年后宫规矩。
云熙不能当众拂了太后的旨意,乖乖的接了懿旨,这一次,她心中有一个预感,轩辕天不会再为她出面。
自古以来,妃嫔清晨去向太后请安,乃是孝道,古代最讲究的就是孝道。
所以这个懿旨,她愿意接也非接不可,否则就会别人给她扣下一个不知孝道的大帽子。
外人的流言蜚语,她倒是不在乎,可她在乎的是,会有些人拿着鸡毛当令箭,来中伤她爹娘。
果然,一直到晚上,轩辕天都没来凤阳宫,还从小凳子那里得到,轩辕天点了萱妃的号牌。
云熙也没多说什么,人家睡人家的小老婆,她过自个儿的日子,反正只是棋子和下棋人的关系,她也没在意。
次日,紫云熙早早起身,收拾妥当,就带着王嬷嬷千娇月影等人去了锦绣宫请安。
云熙赶到时锦绣宫门口时,正好有几位妃嫔给太后请完安出来,她们见到她时,脸上的表情明显带着几分讥讽,不情不愿的给她行了个礼,然后借口有事,匆匆离去。
当你站在最高位时,众人捧,可当有人站的比你还高时,众人踩,特别是她和司马蓓姐妹还有仇,现在司马樱掌权,众人就踩的就更加欢了。
对于她们转变的态度,紫云熙丝毫不在意,对于几根墙根草,她用不着在意,用不着放在心上。
云熙进入锦绣宫后,为不让太后找到她错处,有借口找她麻烦,她和昨日一样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的给她行了礼,说了句万福,然后听到她说起来后,就低眉顺眼,立在一旁,像极了一个小媳妇,任人差遣。
她的大靠山现在不保险了,她当然不能再嚣张下去,人嘛,就是要能屈能伸,知道识时务,还要懂得隐忍,才会是最坚强,能活到最后的人。
“行了,回去吧,站在这里碍哀家的眼,哀家看着这病也好的慢。”
头顶上,传来很欠扁的话,云熙一听,忙告退离开,走的比兔子还快。
只要太后不找她麻烦,不要想活活打死她,太后说几句难听的话,她也能隐忍。
不过……尼玛,她满面红光,哪儿像是有病了呀,说谎也不打草稿,靠……
见到云熙出来,守在外面的千娇,松了一口气,忙奔过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问道:“小主子,怎么样,那老刁婆为难你了吗?”
给太后请安,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只能在外面守着,是没资格进入太后所住的地方的。
云熙进去后,千娇几人就吊着一颗心,直到看到她安全出来,他们的心才落地。
“没事,太后和我的身份都摆在那儿,我要是没有错,她就不能随便处置我。”看到她眼里的担心,云熙心里一暖,笑了笑,道。
其实这话只是她说出来,安他们的心而已。
她目前对轩辕天还有用,太后不敢动她,等待哪天她失去了利用的价值,恐怕太后也不会再隐忍下去,到时候,不管她有错没错,太后都会杀了她。
在这后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里冤死的人,数不胜数,也不多她一个。
“哼,算她识相。”走过来的月貌,皱了皱鼻子,哼道。
那老刁婆,敢一而再再而三欺负她师父,她早就想要好好收拾她,今日她执意跟师父来请安,就是打算对老刁婆下手,可惜都不让她进去。
有王嬷嬷在,几人也没再多说,王嬷嬷和紫云熙处的再好,她也是轩辕天和司马芙的人,到最后,她衷心的人也只会是轩辕天。
所以,在月貌说了那句话后,见到王嬷嬷在前面,就用眼神制止了月貌还想说的话。
一行人走出锦绣宫后,迎面碰到司马樱,而她身边,还围着几个谄媚的妃嫔,刚升为贤妃的伊妃也在。(以后烟烟会在文中称呼她为贤妃)
贤妃一见到云熙,脸上一息,却好似又在顾及什么似得,扫了一眼司马樱后,欲言又止几下,到最后也没上前。
其他位级低的妃嫔,面色一愣后,有的尴尬,有的讥讽,有的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纷纷给她行了礼。
云熙也不为难人家,让她们起来。
遇见紫云熙,她们都始料未及,司马樱眼中讶异一闪,笑意盈盈走来:“云贵妃,这一大清早,你怎么来了,这早上天气凉,你这身子骨弱,小心别受风了。”
她的声音柔柔的,像小溪流水一样好听,还带有一丝柔嫩的稚气,让人听着觉得仿佛进入了山涧,听到了天籁般空灵的泉水声。
这声音,对男人或许有致命的魅力,但对女人,它就是一种声音,无其他。
紫云熙回以一笑,道:“谢淑妃关心,淑妃掌管后宫,这消息也太不灵通了,我昨儿个就接到了太后的懿旨,以后日日清晨都要来给她老人家请安,以尽孝道。”
“云贵妃教训的是,看来我以后得多出来走走才是,要不然偌大一个后宫出了差错,我就真的要愧对太后的信任。”云熙的回击,司马樱不但不生气,反而吐了吐舌头,一脸俏皮。
这个动作很符合她这个年龄,加上她精致的面孔,让云熙都看晃了眼,以为是那个山中失落的精灵丢到这里来了。
感觉到信神有些恍惚,她心里一惊,连忙敛回心神,道:“时间不早了,淑妃进去看太后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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