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芙蓉,淡雅纯洁,端庄清丽。
娇俏的嗔怒,灵动的表情,身着一身白色里衣,说不出的风情妩媚。
某人却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就像是一个刚剥掉壳的熟鸡蛋,白玉如瑕,有多引誘人。
“呵呵……”
师兄望着她,眼神深了几许,低沉的笑了。
玉锦又在他怀里蹭了几下,这才仰头问道,“师兄,老实交待,你去哪里了,三个月都没来看我。”
“我这不是一回来就来看你了吗。”师兄眼中满含笑意,很享受她对他的亲昵。
他又狠狠的揉躏了几下她头发,直到她跺脚,要反击时,他才从荷包里拿出一个白玉盒子递给她,“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
“算你还有良心,没忘记我这个小师妹。”玉锦微微一笑,接过礼物,拉着师兄在椅子上坐下。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红色玉镯,在黑色的夜里散发着微弱的暖光。
玉锦满眼惊喜,惊呼道:“我好喜欢,谢谢师兄。”
有了礼物,心里因师兄太久没来看她的不悦,也一扫而空,欢快的把玉镯套进手腕。
但因她手腕细,戴的有点松。
她刚要摘下,被师兄按住手,他道,“这是暖玉镯,你手脚每到冬日就会冰凉,带着它五年后就能改善,记住,戴上它后就不能摘下。”
玉锦患有体寒症,如果不及时治好,怕是会影响她日后生育。
但体寒症不好调养,需要每日早晚喝汤药,连续喝一年。
可这丫头一向害怕汤药苦,所以他这次特意去西西国买来这只暖玉镯。
只要日夜带着它,五年后,就能改善她的体质,消除她体内的体寒症。
“那我以后岂不是都不能戴别的玉镯了?”玉锦撅着嘴,小脸皱的厉害。
这玉镯很好看,她很喜欢,但她戴大了啊。
手垂下,就会掉。
摔碎了岂不可惜了师兄这一片心意?
看她小脸蛋都成了苦瓜脸,师兄宠溺一笑,又从荷包里拿出一只金丝链套。
打开链子上的锁扣,捧起她手腕,轻轻的把链子套在玉镯外面,再按下锁扣。
就像是一个光溜溜的人儿,瞬间穿了一件华丽的衣服似得。
玉锦顿时看的目瞪口呆。
闪着红光的玉镯外面加了一层金丝网,更显华贵夺目,光彩逼人,配上她白皙的手腕,好看到让她移不开眼神。
手镯穿了一件金丝网后,戴在她手腕上刚刚好,不大不小,像是早已量好尺寸一样。
她兴奋的脸蛋发光,笑嘻嘻道,“多谢师兄。”
师兄也跟着嘴角翘起,笑容溺宠无比,一颗心都快化成了一滩水。
他道:“这是我特意请人打制的金丝锁扣,有了它,玉镯就不会掉了,等到你手腕粗了些,就可以把金丝套卸掉。”
“好。”玉锦笑眯眯的看着暖手镯,心里无比温暖,“师兄,这礼物来的不容易吧?”
师兄嗯了一声,伸手把她的乱发顺了几下,叮嘱道,“记住了,以后没我的命令,不许摘下。”
“嗯,我知道了。”她重重点头。
师兄和前世一模一样,脸上戴着一张银色面具,面具是软皮制作,眼睛,鼻子,嘴巴都露在外面,唯独不露脸。
连他手上,都戴着一副同材质的银色手套。
虽然看不到他脸上表情,但她却感觉到他在笑,在很温柔的笑。
他还是前世一样,对她很好很好。
四年前,修生养息了两年的北魏国,再一次侵犯南晋国,挑起了两国之战。
她爹和三伯四伯被皇上一纸圣旨派去了边疆。
她爹临走时,戴倩刚怀有五个月身孕,就把本想留给她的郭庭,留在戴倩身边保护她。
不过,就在她爹临走前的一日晚上,她爹却突然带着师兄来见她。
当时,她突然见到活生生的师兄站在她面前,她又想起了前世他的死,她一下子没忍住,就扑过去抱着师兄,大哭特哭了一顿。
她爹和师兄着实吓了一大跳,过后她借口说是太想见师兄,才忍不住哭了。
师兄听了,可是嘲笑了她很久。
从那以后,师兄就代替了她爹,深更半夜前来教她武艺,还传授她医术,只是她对武术比医术有兴趣,所以她医术学的很慢。
不过,在师兄变汰的折磨下,她武术却大有进展。
这不,前一刻还对她温柔如水的师兄,突然一掌拍向她的胸口……
她反应及时,身形轻盈如鸟,朝一旁飞去,又迅速一脚踹向他的面具。
师兄说过,预防的最好方法是攻击。
这张面具,是她的恨。
因为它,她前世从未见过师兄的脸,害她想念师兄时,脑子里都是这张面具,而不是师兄的脸。
而这一世,师兄又戴着她出现在她面前,难道这一世她又要错过师兄的脸了么?
不行,说什么她要看一眼师兄的真面貌才行,不然她死都不会瞑目。
三年前,师兄曾说,“想要看我的脸,除非打赢我,亲自摘下我的面具。”
所以,这张银色面具,她真是恨极又爱极。
她一出手,就是攻击师兄的面具。
两人就在屋子里打了起来,屋里空间不大,但两人都很巧妙的绕开所有东西,从内室打到外屋,又从外屋打回内室,二人打的飞龙走凤,风生水起。
隔壁值夜的冬梅被吵醒了,她下床穿上外衫,靠在门边一边打哈欠,一边看他们打架。
看了一会儿,冬梅劝玉锦,“姑娘,你就死心吧,少爷的武功又提高了。”
死心?
哼,除非天下红雨,不然,她不会死心。
玉锦一个鹰钩爪,直袭师兄咽喉,招式犀利中丝毫没有一丝停缓,好像她对付是不是她敬爱有加的师兄,而是一个敌人。
看似凌厉的一招,却欠缺火候,被师兄一手捏住她虎门,动弹不得。
师兄赞赏道,“勇猛可嘉,但火候不够,还需……”
“再看招……”师兄的话还未完,玉锦就一脚朝他那话儿踹了过去。
师兄一愣,差点被踹了个正着,他避开后,跳了起来,压低声音吼道,“死丫头,你这一招是跟谁学的?”
差一点点,他后半辈子的幸福就要牺牲在她脚下,这丫头,出脚可是一点儿也不含糊。
玉锦歇了手,一脸得意,“有人教的。”
“以后,不许再用这一招。”他命令道。
玉锦叫跺脚,嗔怒道,“若不是你逼急了我,我会出这一招吗?”
谁叫他不让她看他的脸来着,她都说了,不管他长的怎么样,她都不会讨厌。
可他却把自己的脸,看的比宝贝还宝贝,就算她寻死觅活,也不给看一眼。
真是气死她了。
“自己学艺不精,还怪人?”
“师兄……”
玉锦脸红脖子粗,跺脚不依。
一看她又要撒娇耍无赖,师兄叹气一声,一脸无奈,双脚却下意识的夹紧了。
冬梅捂着嘴笑,在屋里点燃了一根蜡烛,又从花厅里端了一些水果过来,对师兄道,“少爷,这深更半夜的已经没什么吃的了,你就将着点吧。”
看少爷一身风尘仆仆,应该才刚赶回奉天城。
玉锦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她心里顿时软成了一团,亲自削了一个苹果给师兄吃。
师兄道,“你不知道饿的人,越吃苹果会越饿?”
“那就吃香蕉吧,我帮你剥香蕉。”玉锦放下苹果,殷勤的拿起香蕉,师兄拿起苹果就咬了一口,“不用了,我吃这个就成。”
“不是说越吃越饿吗?”
“那你再帮我剥两根香蕉。”他掰了两根香蕉,放她手里,眼里都是笑意。
冬梅捂着嘴笑,悄身退出去。
师兄吃了两根香蕉一个苹果,肚子已经饱了一半,他看天色不早了,站起来,“我先走了,明晚上再来看你。”
“好,明晚上我在小竹林那边等你,你教我的柳叶银针,我已经全部学会了。”玉锦笑道。
她送他到窗户边,在他快要翻窗离开时,她突然不舍的抱了他一下,低声叮咛道,“师兄,明晚上我亲手做你爱吃的烤全羊,你早点过来。”
玉锦最爱跟他撒娇,依赖他,师兄心里顿时软的一塌糊涂,但却忍不住笑骂了一句,“笨蛋,你当这威武侯府的护卫都是吃素的啊。”
来早了,被人发现,不是自寻麻烦么。
“烤全羊给我留着,我会空着肚子过来。”
他扔下一句话,就跳了下去,一眨眼,玉锦立在窗户边,已看不到他的黑影。
次日……
玉锦早早就起了床,前去西德院给戴倩请安。
戴倩也才起来,刚洗漱好。
玉锦给她行了礼,见她两眼圈发黑,连脂粉都盖不住,她就笑了问,“玉晨昨晚上又玩了?”
沈玉晨是戴倩帮她生的弟弟,今年才三岁半,因为是早晨生的,老侯爷就给他取了一个晨字。
孩子虽小,却极度顽皮,人又机灵可爱。
小小年纪,就天不怕地不怕,下水捞鱼,上房揭瓦,什么都敢乱来。
一提到宝贝儿子,戴倩就是又气又爱,气鼓鼓道,“可不是,昨晚上折腾的我半宿都没睡觉,到了早上,他倒好,翘起小”屁“股睡的香香的,却苦了我连眼睛皮子都睁不开。”
玉锦就抿着唇笑,提议道,“要不,母亲,我搬到西德院来,和你一起看着他?”
“那可不行,你都是大姑娘了,哪有母亲让你晚上哄弟弟玩的道理,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这个做母亲的苛待你了呢,你可别害母亲我做一个坏继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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