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煊点了点头,目前看来,只能这样了:“嗯,如此也好。”
沈画起身走出屋子,来到小弃的房间,小弃的屋子没有一丝灯光,沈画知道灯光对于小弃来说,无胜有,她敲了敲门,小弃的声音传来:“谁?”
沈画应了声:“是我。”
不多时小弃便开了门,她看着沈画语气疑问:“画姐姐?”
沈画擦过她的身子进了屋,轻声道:“进屋说。”
小弃将门关上,黑暗中沈画没有电灯,方便小弃的视线,她就着月光看向小弃,犹豫着问:“小弃是否记得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模样?”
小弃顿了顿,接着思索一番道:“许久了,我已经忘了他们的模样。”
早便猜到的结局,沈画应了声,接着问道:“小弃不是墨国人吧。”
小弃眸子动了动,浅浅的点了点头道:“嗯,我很小的时候便被家人丢弃,后来在沙漠里有一队商队经过,将我带到墨国,再之后一直颠沛流离。”
小弃的声音淡然,几乎听不出情绪,因为光线的原因,沈画看不清小弃的神情,她知道再问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只得罢了,她起身走了出去:“早些睡。”
小弃应了声,在沈画即将走出门外的时候唤了一声。沈画回眸看她,小弃踌躇道:“画姐姐如果知道我的家族,请务必告知我。”
沈画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屋子,月光下小弃的眸子呈现湛蓝色的光,浅浅的荡漾着,她看向沈画消失的方向,面上闪过一丝莫名。
沈画回到屋子,失落的神色难以掩饰,墨煊将她扶到床上坐下,轻声道:“查不出什么便算了吧,事情总会有解决的法子的。”
沈画应了一声,墨煊与她收拾了,相拥而眠。
那晚天空划过一丝光亮,只是谁也没有看到。
翌日清晨,便有一件失踪案上来,因为阮之善的消失,江南的事务交由墨煊代管,墨煊看着堂下跪着的男子,语气淡淡:“你报的案?”
男子应了一声,点头道:“回大人的话,正是小人报的案,我家娘子已经失踪了好些天了。”
墨煊拧眉,语气微凉:“失踪了好些天,为何今日才报案?”
男子身子一颤,慑于墨煊的气势,大气不敢出,他顿了半晌,才犹豫道:“我家娘子跟我说是回娘家的,我也便没有在意,但是这一连十天也没有回来,我便去丈母娘家看了眼,结果丈母娘跟我说,她没有来过家里。”
男子身子轻微的颤抖,说出的话断断续续,但墨煊还是听懂了,他微微拧眉,又是失踪案,他这些日子遇到的案子,几乎都是失踪,且每一件都与鬼谷有关,这一次却不是鬼谷而是伊族,那么伊族是否也在抓人做些试验?
墨煊回了阮府时,正巧遇见小弃在院子里摸索着,他站在不远处看着小弃,她的一双蓝眸甚是奇特,墨煊抿唇驻足,小弃似乎感受到墨煊的存在,她的声音浅浅的响起:“谁在那儿?”
墨煊语气淡淡:“是本国师。”
小弃一顿,响起国师是沈画的夫君,她行了个礼,也不知行的方向对不对,有些尴尬道:“小弃的眼睛看不见,国师大人见笑了。”
墨煊看了她一眼,并不答话,小弃耳朵侧了侧,却仍然听不到丝毫的动静,墨煊已经来到她的身前,小弃轻声道:“国师大人,你还在么?”
墨煊并不答话,小弃忽的后退一步,面上有些潮红,她语气有些不稳:“国师大人这是作甚?”
墨煊眸子一暗,他的手搭在小弃的眸子上,小弃身子一颤,怔在原地,墨煊的声音轻缓:“原来真的看不见。”
小弃面上绯红,她话语有些打结:“国师大人越,越矩了。”
墨煊低低的笑了一声,小弃面上的红晕更加的深,他缩回手,淡淡道:“失礼了。”
接着便转身回房,小弃还怔在原地,幽蓝的眸子看着墨煊离去的方向动了动,接着摸索着回了屋子。
沈画站在窗前,将一切尽收眼底,她相信墨煊,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他的道理,但是看了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墨煊回房,见沈画站在窗前,上前从身后揽住她的腰身。
沈画不做阻拦,墨煊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呵出的气息喷洒在沈画的脖子上,沈画道:“你是怀疑小弃?”
墨煊低低的应了一声:“她来历不明,不能轻易的相信。”
沈画闻言,将袖子里小弃送的玉佩拿了出来,摆在掌心打量着,却忽的透过光发现一个银白色的字体。墨煊俨然也看见了,他将玉佩连着沈画的手握了起来,再一次透着光。
这一次里面的字体清晰的展现出来,一个精致的【舒】字刻在里面,沈画头一个想到的便是舒甜儿,这难道是舒甜儿的玉佩?但是如果真的如她所想,小弃又为何说这是她从小带到大的?
沈画仿若掉进了一个巨大的谜团,接憧而至的问题结成一张网,压得她喘不过气,墨煊眸子一眯,这个玉佩成了突破口,他终于将事情的中心找到,那便是阮之善。
只要找到了阮之善,这一切的问题便会迎刃而解,阮之善作为江南的知府,他晓得的事情绝对不少,且他与鬼谷与阮家都有联系,杀害舒甜儿的凶手他也是知道的,阮之善成了重点。
墨煊轻声道:“夫人,我们需要去一趟鬼谷。”
沈画应了一声,还是禁不住问道:“去鬼谷作甚?”
墨煊眸子看向远方,语气淡淡:“去找阮之善,他或许会成为这件事的突破口。”
沈画被点醒,她应下,脱离墨煊的怀抱,将手中的玉佩放到一旁,开始宽衣爬上床,墨煊眸子一深,他已经许久没有同沈画温存,按理说,还没有到需要禁欲的时候,但墨煊却不想让沈画承担一丁点的风险,这些天一直在隐忍着。
但是此刻沈画丝毫不避讳的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墨煊一股火往上涌,他眸光深邃,沈画意识到不对劲时,墨煊已经将她打横抱起,沈画惊呼一声,墨煊不予理会。
他将沈画轻柔的放到床上,身子半压在沈画的身上,沈画眨了眨眼,模样无害,但对于墨煊来说,却是致命的诱惑,他低头含住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舔啃咬磨,沈画双眼迷离,一副何时被褪下也无从得知。
墨煊单手将床幔拉下,遮住一室的春光,一夜旖旎。
沈画与墨煊正准备出发去鬼谷,却没想到鬼谷的人先他们一步,来到江南,舒隆依旧气宇非凡,沈画见到的时候,几乎要认为,他是哪个王国的主君,事实上,鬼王的称呼绝不亚于皇帝,但是舒隆已经有了这样的势力,又为什么要参与到党争里?这是沈画琢磨不透的。
但更令沈画在意的是,他那般的疼爱舒甜儿,如今舒甜儿的死,他究竟是怎么看待,不待沈画问出声,舒隆的身后便走出一个令沈画震惊的身影--舒甜儿!
不,她不是舒甜儿,真正的舒甜儿已经死去,是由沈画亲手火花,如今一个与舒甜儿一模一样的人站在舒隆的身边,那么也就是说,舒隆并不知晓舒甜儿的离去。
‘舒甜儿’见到沈画甜甜一笑,唤了一声:“画姐姐。”
若不是沈画亲手将舒甜儿送上火化台,或许连她都要相信,面前的女子就是真正的舒甜儿,沈画上前一步,正想拆穿,却被墨煊轻轻拉回,沈画回眸看了墨煊一眼了,墨煊冲她轻轻摇了摇头,沈画抿唇,退了回来。
‘舒甜儿’看着沈画与墨煊,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沈画眯着眸子,觉得面前的‘舒甜儿’有些似曾相识,并非是指容貌,而是那种感觉,就像许流翎曾经所讲,记住一个人并非是记容貌,而是记感觉。
沈画觉得这个‘舒甜儿’应当是她见过的人所假扮,至于是谁,一时间,沈画还推测不出,舒隆上前一步,声音威严:“国师大人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墨煊面色不惊,他淡淡回道:“一切安好,有劳鬼王费心。”
舒隆眸子动了动,结束这个见面的说辞,他转身走向阮老爷子的房间,沈画想出声制止,忽的‘舒甜儿’急忙出声:“父亲,祖父身子有恙,吩咐过谁也不能去打搅。”
舒隆的脚步一顿,接着移步到厢房,沈画看向面前的‘舒甜儿’,冷声道:“说吧,你是谁?”
‘舒甜儿’嗤笑一声,接着径直走向沈画与墨煊居住的房间,沈画与墨煊对视一眼,紧随其后,进了屋子,‘舒甜儿’声音一换,语气十分的妩媚:“夫人这般可识得出我了?”
沈画拧眉,她是舒媚儿!
舒媚儿见沈画的神情,轻笑一声,将面上的人皮面具揭下爱,沈画看着霎时换了个人的舒媚儿,眉心紧蹙,她声音清冷:“你假扮舒甜儿做什么?”
沈画是不准备她将原因告诉自己的,但是舒媚儿却一反常态,语气依旧妩媚:“好歹姐妹一场,我也想找出真正杀害她的幕后元凶。”
墨煊目光难测的看了一眼舒媚儿,舒媚儿感受到他的目光,语气微微沉了下来:“你们大可不信我,但是我接下来所说的句句属实,你们爱信不信。”
沈画抿唇道:“你说。”
舒媚儿眸子动了动,她缓缓道:“我与舒甜儿一前一后的出声,不是双生却神似双生,她在想什么我几乎都能知道,反过来也一样,我在想什么她也都能知道。”
“但是正是因为这样,我们从小便都十分的厌恶对方,我能深深的感受到她的厌恶,我想她应该也是一样,可是奇怪的是,当我感受到她气息消失的时候,我却十分的不习惯,我想我们终究还是血脉相同的姐妹,这便是血缘斩不断的感情。”
沈画打断她的话道:“舒甜儿被杀害的时候,你在哪儿?”
舒媚儿眸子一冷,她声音染上冰霜:“你这是在怀疑我?”
沈画不可置否,舒媚儿抿了抿唇,忍了下来,她接着道:“我当时在鬼谷,因为又岁的离开,我回了鬼谷。”
沈画不信舒媚儿会这样轻易的放弃又岁,舒媚儿自嘲一笑,她明白沈画的目光,开口嘲讽:“说实话,我也不信我会这么轻易的放弃,但是事实上,就是如此,我放过他了。”
墨煊将事情扯回重点:“你为何会假扮舒甜儿?”
舒媚儿嗤笑一声,低声嘟哝着:“你们两人这般真像审讯犯人,为了舒甜儿我忍了。”
“我假扮舒甜儿的原因,我说过了,我想找出元凶,我之所以将我知道的告诉你们是想你们祝我一臂之力,我用这张舒甜儿的脸,应当可以引出一些蛛丝马迹。”
墨煊拧眉接口道:“你又如何会认定,我们会帮你?”
舒媚儿淡淡的看了墨煊一眼,语气魅惑:“因为我手上有江南失踪案的线索。”
墨煊这才正色看着舒媚儿,舒媚儿扬了扬手中的宣纸,将它塞到墨煊的手里,
语气淡然:“我的诚意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你们若是不帮我真是连我都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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