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墨煊身旁的两排侍卫当即走上前来,“姑娘请回!”
顾倾城癫狂地哈哈大笑:“墨煊!我告诉你!沈画那小贱人活不久了!她被下了这天下一等一的蛊,而解药就在我手里,你说,你求我还是不求我?求我的话我兴许还能饶了她一命,如何?”
墨煊气得浑身发抖,厉声喝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顾倾城看着墨煊紧紧地攥着双拳,浑身颤抖的模样,心里一阵得意,然而当她看见沈画亦是脸色惨白的模样,更是得意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沈画这个小贱人,也有落在自己手里的这天!
顾倾城回过头来,看着墨煊:“国师大人好大的脾气,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若是不信,明日未时岳阳楼一会便知,到时我自会让你知道尊夫人所中之蛊的厉害,当然,我也会带去解药。”
墨煊沉声说道:“你想干什么?”
顾倾城微微一笑:“现在说出来岂不是无趣?国师大人只需等到明日,一切便可知晓。”
墨煊大手一挥:“不送!”
顾倾城哈哈大笑:“但愿本姑娘没有扫了国师和夫人的兴。”
墨煊脸色阴沉,管家伸手:“姑娘,请吧。”
顾倾城如同一只高傲的小母鸡,转身便走出国师府,直到上了马车,顾倾城仍旧沉浸在适才的交锋胜利当中,顾倾城把玩着手中的凤凰髓手钏,眯着眼睛,眼神之中带着说不出的阴狠,当即恶狠狠地说道:“沈画,墨煊!我定然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好戏就在明日,顾倾城似乎已经忍耐不住,早知如此焦急,就该把时辰再往前定一定,早些时辰能羞辱到沈画和看到墨煊惊慌失措的样子,对于顾倾城来说十分开心,他们的痛苦就是顾倾城快乐的源泉。
当下,顾倾城对着马夫吩咐:“去见风查。”
马夫应了一声,鎏金马车便离开了秀水街,来到风查在京城盘下的一处宅子当中,此刻的风查一脸的阴鸷,当顾倾城到来时,风查尚未发觉,只是自顾自的喂着金鱼池中的鱼。
顾倾城扭着水蛇腰,来到风查的跟前:“风庄主。”
风查一愣,从沉思之中醒转过来,一看是顾倾城,顿时一脸的厌弃:“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太子殿下既然让我来,为什么还不出手?”
顾倾城轻笑:“风庄主别急嘛,太子殿下总要联络朝臣将墨煊的势力一网打尽,这也需要时间,现在太子殿下那边已经准备好,就等着看我们的了。”
风查猛然抬头,一脸惊喜,全然没有刚才的厌弃:“真的?”
顾倾城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我已约了墨煊和沈画,明日岳阳楼一见,还请风庄主将那引子给我。”
风查略有迟疑,但还是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瓷瓶,交给顾倾城,风查的身份十分尴尬,在京城行事也多久不变,此刻只有指望着顾倾城。
顾倾城当即对着风查行了一个礼:“多谢风庄主,明日我必让沈画那小贱人和墨煊俯首帖耳,任由我们揉捏。”
风查长舒了一口气:“那是自然,只要墨煊能乖乖的交出手中的兵权,对太子殿下就没有一点威胁,到时候沈画和墨煊两人的性命就捏在你我之手!”
顾倾城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到时候就是你我二人的天下,除掉他们易如反掌!”
“那我就静候姑娘的佳音了。”风查将手中的鱼食全部丢入金鱼池中,抹了抹手,脸上的不耐已经尽皆消散,此刻只剩下那隐隐的期待和勾起的嘴角。
顾倾城转身离开,明天就是你墨煊的末日!沈画那个小贱人风光了那么久,也该付出些代价了!
顾倾城如是想着,不由得回到东宫时,脚步也快了一些。
东方翼站在东宫的门口,似笑非笑一脸玩味的看着顾倾城,顾倾城抬头一见是东方翼,急忙跪倒在地:“见过太子殿下。”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东方翼口吻淡漠。
顾倾城急忙开口说道:“明日岳阳楼一会,墨煊和沈画都会来,明天我定让墨煊服服帖帖,让沈画那个小贱人成为我们的筹码。”
东方翼点了点头,负手而立:“你记着,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此事若是办好了,之前的事一笔勾销,此事若是办不好,按你当初说的,你的脑袋我可就收下了。”
顾倾城浑身大汗淋漓:“是,我记住了。”
东方翼淡淡的开口道:“起来罢,早做准备,我只看明日结果。”
顾倾城又朝着东方翼磕了个头,这才站起身来,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
翌日清晨,顾倾城特意选了一身大红色齐胸襦裙,披上了一件绣花云纹对襟夹袄,头上戴着她和徐容景大婚时的流苏璎珞发釵,顺便能从箱子底下找出一柄短剑,这短剑名为鱼肠,可藏在鱼腹之中,削铁如泥,已不知有多少人死在这一柄短剑之下,为了今日岳阳楼之会,顾倾城可谓是煞费苦心。
袍袖之中揣着风查给他的引子,还有那解药,有此等宝贝,就不怕他墨煊不就范!
当下,顾倾城一脚跨出门去,马夫早早在东宫的门口等候,顾倾城抬头看着骄阳如火,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马夫抬头看了看天,这才回道:“现在是午时初刻。”
顾倾城吩咐道:“走罢,去岳阳楼。”
说着,便踩在一个下人的背脊上,上了这马车。
而此刻沈画仍旧在房间之中,为了今日岳阳楼之会,她也是煞费苦心,从厨房走出来的沈画一脸笑意,为了表现的更加逼真,沈画准备了以假乱真的血浆,这血浆不是别的东西,而是选用最接近血液颜色的黑糖,墨煊看着沈画的古灵精怪,不禁哑然失笑:“夫人可真是好智谋。”
沈画奇怪的看向墨煊:“那是自然,一定不能让她看出破绽,将计就计,给太子那边来一个绝地反击!”
墨煊点了点头,严肃的说道:“不过有一条我们可要提前说好。”
沈画一愣:“什么?”
“无论如何,都不要以身犯险,你知道我可以输掉所有,唯独不能输掉你。”
这话说的沈画心中一暖,当即便开口对着墨煊说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事,你也要答应我,不能让自己身处险地,我会担心。”
墨煊点了点头,一把拥住沈画,随后抬头看了看天,“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该准备出发了。”
沈画点头,唤来管家:“管家,备车,去岳阳楼。”
管家自然知道此去的重要性,急忙问道:“老爷,夫人,是否带上侍卫妥当一些?”
墨煊看了一眼沈画:“只带三五人即可,选些精壮的。”
管家点了点头,这便下去的叫来一众侍卫,挑选了三五人出来,充当保护沈画的角色。
墨煊拉着沈画走至府门口,这便翻身上马,沈画也随即钻进马车之中,墨煊一抖缰绳,指着东面说道:“去岳阳楼!”
此刻顾倾城已到岳阳楼,下了马车,径直走向二楼的雅间。
此时,岳阳楼内,顾倾城让茶馆小倌上了上好的雨前龙井,自顾自的在雅间之中泡茶,冲泡好的雨前龙井散发着阵阵清香,然而顾倾城却将其倒掉,继续第二泡,随着沸水再度冲开刚刚舒展开茶叶,顿时满室馨香,顾倾城倒出一盏茶来,放在鼻间闻了闻,心旷神怡。
随后朱唇微抿,浅尝了一口,这才惬意的眯起眼睛,享受着茶香带来的闲适,她已经不知有多少时日未曾品尝过如此好茶,也不知自己自从和徐容景分开之后,还有多少心情能够坐在这里品茶。
今日的顾倾城是注定的赢家,想到这里,顾倾城不禁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就算你说出真相又能怎么样?就算你夺得他的宠爱又能怎么样?今天你们两个人都是失败者,最后的赢家是我,顾倾城!”
就在这时,墨煊和沈画已经来到了岳阳楼门前,跟随在墨煊身后的五个侍卫,站在马车旁,岳阳楼的堂倌一看这架势,就知道眼前的男人必定是贵人。
当墨煊走进岳阳楼时,坐在楼下的这些食客早有眼尖的,不禁惊呼道:“是国师大人!”
随着这一声,顿时岳阳楼中人声鼎沸,墨煊视而不见,对着那堂倌说道:“有一位姓顾的姑娘可是在二楼雅间?”
堂倌不敢抬头,墨煊的身份贵不可言,唯唯诺诺的说道:“二楼翠竹轩。”
墨煊随手丢给堂倌十两银子,堂倌兴高采烈,连连鞠躬,墨煊也不答话,径直走上二楼雅间,推开门的刹那,顾倾城眼前一亮,这就要开始了。
沈画跟随在墨煊的身后,还有五个侍卫。
顾倾城哂笑一声:“国师大人真是好思量,就连和老朋友喝个茶也要带侍卫?”
墨煊皱眉,挥了挥手,当即这五个侍卫便留在门口,墨煊淡淡开口:“东西呢?”
“什么东西?”顾倾城佯装不知。
墨煊口气已经十分不耐,“解药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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