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齐,方才竟然让唐沁离他如此之近,那唐沁的妖媚样子,差一点就要扑到他的身上了,现在她想想那个画面就有点受不了。
不过,现在的她是占了上风,但唐沁的心里就不舒服多了。
旁边有宫女过来给她倒茶,刚将被子方才开始倒,她突地不耐道:“倒得什么茶?颜色都这么难看,会不会沏茶?要不要本小姐好好教教你?”
上陌蹙眉,不耐的看过去。
那小宫女吓了一跳,手情不自禁的一抖,顿时倒偏了。
好巧不巧,流出来的水都流到了唐沁的衣裙上。
唐沁正愁火气没处发,顿时大怒,伸手就朝宫女的手腕握去,怒道:“既然连个茶都不会倒,那就不必留着了!”
上陌登时瞪大眸子,心中那颗不算医者的仁心让她迅速出手相助。
可是,晚了!
只听的‘咔嚓’一声,宫女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唐沁嫌弃的将她的手一扔,任其摔倒在地抱着手腕打滚,不屑的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废了你也是活该。”
在场的众人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剩下的宫女都不由自主的长大了嘴巴,紧紧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唐沁一眼。
就连晏紫,也被唐沁突如其来的一招给吓到了。
这时,唯有上陌冷静沉着的迅速跑到宫女跟前,迅速将她手掰到跟前,并有条不紊的吩咐道:“来人,将她按住,不要让她乱动。”
只是,大殿上的宫女哪里敢听她的话。
晏紫突地反应过来,骂道:“都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容夫人在吩咐你们吗?”
宫女们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帮忙。
这就是人心,平时他们都是一起做事的伙伴,真到出事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出面说话。
唐沁自带上位者的光芒,不屑朝地上正为宫女治疗的上陌道:“真是有意思了,不过一个宫女而已,竟值得容夫人屈身而救,我是该说你假仁慈呢?还是说你烂好心呢?”
上陌不理她的言论,任凭她怎么说,她都不抬头看一下。
她在想,这女的是真傻还是假傻?不是喜欢容齐么?为何要在容齐的面前展露出自己如此恶毒的一面?
或许像秦韵晗那样的女人,才是真正精明的女人。
但她知道,若是容齐的追求者是秦韵晗,她十有八九是防不住的,还有可能被斗掉。
没办法,谁让她最讨厌,最不喜欢尔虞我诈呢!
想着这些,手上的动作却不敢疏忽,或许是因为唐沁生于唐门,就算她用武力断了宫女的手骨,但还是在她手上下了毒。
蹙眉,幸好最近她在研究针灸,随身带了一套银针在身上。
从怀中取出银针,伸手封了宫女肩膀的穴位,不让毒素往身上冲,她着手在宫女的胳膊上下针。
而宫女,早已被剧烈的疼痛疼晕了过去,可没有上陌的吩咐,一旁帮忙按住受伤宫女的其他宫女,还是不敢松手。
唐沁冷哼一声:“这是在显摆你的医术吗?容夫人,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毒一不小心就会传染的,小心医人不成反被医。”
上陌手上一紧,却没有中断自己的动作。
熟练的将银针下好后,摸准了宫女手骨断掉的位置,细细琢磨之后,猛地一合,又听得‘咔嚓’一声,宫女的手比原先好看多了。
容齐蹲下身,见上陌额头上渐渐伸出了细汗,伸手中袖中掏出了锦帕,轻轻擦试。
某女微怔,随后一本正经的道:“谢谢。”
再无后话。
容齐觉得,他还是喜欢那个不太开心,有点小吃醋的阿宁的。
唐沁看见这一幕蹙眉,任务的事情,貌似有难度啊!
只是,渐渐的,她的眉头越皱越紧,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宁上陌救人的手法,那下针的手法为何如此熟悉,好像她从哪里见过一样。
“唐小姐,我南楚将您当贵客,您将我们当成了什么?”晏紫从宫女身上撤回担忧的眼神,看向唐沁有几分不悦。
唐沁闻言,不善的看向她,蹙眉道:“你想表达什么?”
“哈!”晏紫顿时有种滑天下之大稽的感觉,道:“做了恶还能这么淡定的人恐怕就只有您了吧!”
“晏紫!注意你的言辞!”唐沁不爽的皱起眉头,一个效果公主还敢教训她了。
晏紫的眉眼瞬间沉下来:“本公主无需注意自己的言辞,现在我就明确的告诉你,我南楚皇宫不欢迎残暴之人,还请唐小姐抬起您尊贵的双脚,去寻找更好的地方。”
“你什么意思?”唐沁再次恼怒,她又一次被轰赶了。
“公主殿下的意思是让你离开,聪明如唐小姐您,难道听不懂她的意思吗?”
上陌收针,吩咐了旁边的宫女将人送回房好生敬仰,便转身凝视着唐沁。
容齐贴心的将她的手拉过,用锦帕擦着她手上感刚刚冒出来的汗,可谓是二十四好夫君。
唐沁见此,心下不由着急,直接骂道:“你又算是什么?要样貌没样貌要身材没身材浑身散发着铜臭味的商人罢了,连自己夫君的自由都要管制的无知妇人,有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话。”
她说的句句是事实,但这就是这些事实,让上陌的手为之颤了一颤。
正为她擦手的容齐自是感觉到了,眸色沉了几分。
开口,轻声道:“唐小姐的意思,是在下的夫人跟你不是一个等级的,那为何你又要跟在下的夫人说话呢?这样岂不是拉低了你的级别,还是说,你本来也就是在下夫人这个级别的?”
“我才不跟她一个级别!”上陌顿时出声反驳,丝毫不给唐沁面子。
哼!别说让她高于唐沁,就算低于唐沁一个等级,她都不要跟她一个等级!
诶?不对!
她为何要跟这种东西比较级别?
想想,当真是糊涂了,再看容齐的样子,上陌顿时觉得,她好像掉进了一个人的套。
容齐眸含笑意,貌似宠溺道:“好,不一个便不一个,你们本就不是一个位面的人,何必纠结这个呢!”
果然如此,上陌狠狠磨了磨牙。
容齐,看她有空了怎么收拾他!
唐沁看着他们这一唱一和的表演,真的是气到了。
“你们——你们——”
你们了好一阵,她都没有说出话来。
明显感觉到自己受到了容齐的忽视和一丝厌恶,又不能朝他发火,便朝晏紫怒道:“今日的事情本小姐算是记下了,南楚公主,你好样的,你会为你今天的作为付出代价的!“
说完,瞪了晏紫一眼,头也不回的飞身而去。
晏紫冷哼一声,不忘朝她离去的背影喊道:“唐大小姐,慢走不送啊!”
刹那间,唐沁离去的身姿貌似顿了一下,以至于轻功没有发挥好,歪歪斜斜的朝前飞去,颇有一种马车失控的感觉。
对于她的离开,众人是巴不得的。
楚暮第一个开口释放天性,宫殿里瞬间就变了气氛,没有了那种让人感觉怪怪的感觉了,至于唐沁离开时放的狠话,晏紫表示,她又不是吓大的。
唐沁一走,几人顿时放开,尤其是楚暮和白亦,现成的活宝。
似是知道之前的白玉兰回了晏紫的心情,楚暮可谓是拿出了此生学来的所有的能逗人笑的料子,将晏紫逗的前仰后翻。
只是,午膳还没结束,外边就有人传报太子殿下来了。
晏鸣?
晏鸣来自是知晓了唐沁的事情,先急匆匆的和上陌等人寒暄了一阵,便直奔主题,但晏紫的态度一贯敷衍,每两句话便将他的疑虑消下,更在楚暮时不时的教唆下,跟着一起喝起酒来。
上陌想,南楚皇大抵是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有此番样子的,不然非要气出个什么。
这就是典型的不务正业,不花天但酒地啊!
用过午膳之后,众人在御花园玩了好一阵,一直到了傍晚,晏鸣晏紫又好客的留他们在宫中用了晚宴,晏紫才不舍的放上陌离去。
夜晚,这里的天气不冷不热。
一行人弃了马车,在大街上溜达,月光下的他们在街道上显得特别显眼,不时有欢笑声传出来,让人不知觉跟着勾起唇角。
突地,前方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而那脚步声正朝着她们这边而来。
上陌拉着容齐就要往街边躲,大抵是谁在着急回家吧!
却不想,这急匆匆的脚步声直接奔着她而来,口中还喊着:“容夫人,你就是容夫人吧?有一位叫单烟的夫人很着急的找您,这是她让我给你的信物,说给你你就会去的。”
那人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玉,递给上陌。
上陌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吓了一跳,狐疑的目光不断在那人身上转着。
来人也就二十多岁,像是酒楼里的小二,因为他手上还拿着毛巾,往肩上一撂的动作熟练极了。
待看清他手中的东西,上陌一客人才安定下,疑惑的接过那枚玉佩,声音还是有些不解:“我娘找我?”
“对!”那小二点头,又拿毛巾沾了沾额头上的汗水。
似有又想起什么,连忙又道:“还有,那位夫人让您单独去,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
他眼睛不自觉的向右上方转着,似是回忆。
“让我单独去?”上陌更疑惑了。
很重要的事情,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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